這一刻,在眾人的眼中,之前那個時時如佛拈花而笑的心緣沒了,取而代之的是面目威猛,怒目降魔的金剛。
不說別人,就連許霆也被嚇了一跳,但隨即就想到了心緣為什麼會這樣,心裡熱乎乎、火辣辣,就象是一口氣灌下去了一罈子燒刀子,感激之餘又多少有些羞愧,難得的替心緣著想起來,伸手攬住了他的肩膀,嬉皮笑臉地道:“和尚,你可是起了嗔念,這樣不好。”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一經提醒,心緣又恢復了平素裡低眉菩薩一般的模樣,朝東野昌等人道:“諸位道友先請,我們隨後便來。”
“如此,我們就先行一步了。”東野昌也被心緣發怒的樣子給震撼到了,行禮之後,喚出各自的飛劍已經騰空而起。
“和尚,你可真行,好好的發什麼脾氣呀,嚇得我現在小心肝還撲通撲通亂跳呢。”許霆手撫胸口,做西子捧心狀,一副弱不禁風的柔弱模樣。
“霆胖,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心緣還是認真地朝許霆道了個歉,而後又道:“只是他們也忒過分了些,難道你就一點也不生氣嗎?”
“生氣?為什麼?”許霆哈哈一笑道:“她說的又不是我,我生什麼氣,和尚,你覺得象我這麼英明神武的帥小夥跟癩蛤蟆仨字搭得上邊嗎?”
“搭不上。”心緣搖了搖頭,隨即又低聲唸了兩句經道:“佛祖寬恕,弟子打誑語了。”
一向自我感覺良好的許霆只聽取了前半段,至於後面的話則選擇了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一抻心緣的袖子道:“別在這懺悔了,趕緊的上路,要不然就不知道被他們甩到哪去了,要是徐滄浪那孫子半路上使點詭計,暗算了我的魚,那哥們就虧大了。”
“霆胖,你總是這樣惡意得揣測別人,真的很不好。”心緣一邊勸導許霆,一邊喚出一朵金燦燦的蓮臺,不由分說就把許霆拉了上來,騰空而起,扯起燦爛耀眼的金光朝東野昌等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作者:寫到心緣為迴護許霆而發怒時,想起了群裡的幾個相交多年的書友,蟲子的雙眼屢屢為淚水模糊。
只不過蟲子不大擅長煽情,雖然幾經修改,依然無法把那種相交於心,而後永不相棄的感覺淋漓盡致的表達出來,遺憾死我了。;
………【第十章 你不會賴帳吧?】………
慣例呼喚收藏和推薦,大家多捧場,蟲子再次大禮參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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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著腿坐在蓮臺上,俯視著下面的芸芸眾生,許霆忽然覺得和尚們其實也並不是真就清心寡yù,四大皆空,而是悶sāo的要命,要不然何必把個法器弄的這麼金光閃閃,生怕別人看不到似的。
雖然說坐車比開車爽,可是當許霆發現這蓮臺賣相雖好,可是飛起來卻並不快時,大好的心情頓時就失了一半,等到好不容易看到了東野昌等人的遁光,可是無論他怎麼催促,心緣駕馭著的蓮臺都死活追不上時,懷裡就更象塞進了二十五隻小耗子——百爪撓心。
現在的情況就如同心緣開著螺旋槳的飛機跟人家的噴氣式飛機玩高空競速,就算馬達全開,也只能跟在後面吃灰塵,那滋味,怎一個憋屈了得。
興許是察覺到了心緣追了過來,東野昌等人不約而同地將劍光的速度壓了下來,慢慢和心緣平齊,看著趴在蓮臺上抻著脖子朝下面看的許霆,目光裡流露出強烈的鄙視和不屑。
“許兄,是不是沒有趁手的飛劍呀,我這倒有一把,你要是不嫌棄,可以拿去先湊合著用。”東野昌笑容和煦,宛若chūn風,一副急公好義的姿態,可是話裡話外卻流露著淡淡的嘲諷。
“好呀,好呀。”許霆聞言,雙眼放光,大腦袋點得跟小雞吃米一樣:“謝謝。”
東野昌話裡的意思,許霆自然聽得出來,可是對他這個曾經的賊來說,表面上的尊嚴那就是婊-子身上的遮羞布,絲毫沒有任何意義。裝孫子也只不過是一種逆境中生存的手段,不會有太多的心理障礙,先把好處撈在手裡,比什麼都來得重要。
既然是在玩扮豬吃老虎的遊戲,那麼就得把豬演得活靈活現,等到了合適的時候,再虎軀一震,盡顯一代高人的風範,必定就象是一記響亮的嘴巴子,抽得這些曾經鄙視和耍弄過自己的人目瞪口呆,嘴歪眼斜。
讓曾經輕視自己的敵人賠了老婆又折兵,這才是玩人的最高境界,至於自己的臉面,當塵埃落定,敵人被氣得吐血而亡時就什麼都回來了。
東野昌現在真得想要吐血,更想抽自己倆嘴巴子,明明知道這個看似憨厚的死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