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他來說何其不公,若是有一天他真的去世,世人也會把他定義為是得罪神明受到懲罰而終。可我卻無力改變這些…
“七少的針灸已經緩解了他的痛苦,別太擔心了!”此時我們正坐在高高的屋簷上眺望著清泉的宮殿,剛才有太監來報清泉的毒又發作了,幸好這次官琪少在這。
“只是緩解而不是清除,阿謹我會難過!”我偏著頭靠在宗政玉樹的肩膀上,清泉的毒發作的越來越頻繁了,這些讓我開始害怕起來。
阿謹摸摸我的頭沒有答話,我靠著他看了一早上的風景,他便也陪著我一眼不發。直到官琪少凝著一張娃娃臉回來時我才清醒過來,宗政玉樹攬著我從屋頂躍而下,閃身進了內殿。
宗政玉謙坐在書案後不知道在畫些什麼,見我們都來了便停筆問道:“可有大礙?”
“他中的蠱不是一般的蠱,我也只在書本上看過。中此蠱毒的人,壽命不過二十年。容顏不老,時限已到毒就會逐漸發作。”官琪少神色凝重,這種蠱毒世間罕見,解藥更是聞所未聞。更何況,清泉已經毒入心脈,就算有解藥也未必起的了作用。
“傳說中的返老還童?”宗政玉樹沉吟道。
“沒錯!”官琪少點頭,“每毒發一次,他就會越來越年輕。從最開始的年輕一歲到後來的十歲,他會一直退化下去,直到化成一灘清水!”
官琪少的話就像一枚炸彈,炸的我體無完膚。幾乎連站的力氣都沒有了,雙腳一軟倒在身後的宗政玉樹身上。
“阿魚!”宗政玉樹擔憂的看著我,在他深邃的眼眸裡,我看到了蒼白著臉的自己,毫無生氣的睜著大大的眼睛。
第227章
我艱難的吞嚥著口水,藉此來壓抑即將滑落的淚水。只是我忍得好辛苦好辛苦,喉嚨澀我呼吸都困難備至:“我沒事…”
“本少爺一大早就忙到現在,好累的,回去睡覺了你們自便!”官琪少打了呵欠難掩倦色,其實想睡覺是其次,不想做電燈泡才是最重要的。眼下小玉子難過的緊,想必很需要某個人的貼心安慰,說不定還能早生貴子呢。
官琪少一走,殿中就只剩下著傳說中的緋聞三角戀。知悉內情的人都以為宗政玉謙對展玉人有著不尋常的感情,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情。就連宗政玉樹也常常會有這樣的錯覺,就像現在,他既不離開也不做任何表示。
只是神色淡然的在彷彿在看一齣戲,一出與他無關有將他牽連在內的戲碼。他不想插手,卻又不願就這樣袖手旁觀。態度晦暗不明,令人捉摸不透。
好半晌,宗政玉樹感覺身後有風掠過,輕輕地如同一片羽毛的重量…
“阿謹陪我躺會可好?”不用看我也知道四周已經無人了,官琪少早已知趣離開,至於宗政玉謙,我想他應該沒這個興趣留下來觀賞我跟阿謹你儂我儂。
“好!”宗政玉樹攬著我,須臾間,二人已經平躺在雕鳳的木漆大床上。
“阿謹,你說這世上什麼時候才不會有那些爭鬥?”後宮之鬥,權利之鬥,地位之鬥…太多太多的陰謀,正是因為有它們的存在,才成就了今日的我們。
“爭鬥是永無止盡的,因為世人都有一顆貪婪的心。”宗政玉樹低低的嘆了口氣,伸手撥開我汗溼了劉海,只覺得內心有股無力感蔓延的滋滋作響:“阿魚可會怨我無法帶你遠離這些?”
“如果我說不會,那一定是在說謊。世上女子大多祈望自己的夫君能夠將自己護的嚴嚴實實不受一絲傷害,可你總是讓我陷入危險。”我自顧自的說道,眼角瞥見他一點一點消沉下去的眸光,心底也難過起來:“若我是平常女子勢必不會了解阿謹的難處,阿謹為了保護我可以連太子之位都拋之腦後,明知招惹我會後患無窮,卻仍然一意孤行。我想,這輩子能遇上這樣一個阿謹,也是我兩世為人所修來的福氣。”
宗政玉樹消極的心情因為我的後話一掃而光,挑挑眉在我還未反應過來之前傾身在我唇瓣懲罰性的輕咬了一下:“好你個小東西,倒學會折磨我了!”
我捂唇臉紅的想,從我十歲那年遇到阿謹至今,已經七年了,再過個把月就要邁入八年。可我們之間能數得上口的親密舉動還不上五次,放眼現代,這樣純粹的愛情長跑恐怕要進吉尼斯世界紀錄了。
“兩世為人?”宗政玉樹面露不解:“是何意思?”
就是我已經死過一次了…
我微笑著牽起阿謹的手,十指交握:“阿謹可信鬼神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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