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3部分

便在身後響起,像是突然脫胎換骨一樣,連聲線都似乎淺淺拂上一絲塵埃,道,“古藝就是古藝,如果你在乎他,那得到的永遠都是傷害,你記住我的話。”

在原地頓住了身形,我愣了愣,始終沒有轉過身去,徑直轉出院落長廊,消失在秋水的視線裡。

那貨定是又裝憂鬱深沉了!

這幾日,我開始思考,流桑在時光冢裡看起來明明沒有任何疾病,而在正常時光裡的他為何又是一副孱弱的模樣呢?

還有,秋水為何要將古藝引去雪族?

這三位先後的雪族皇子之間究竟有多少糾葛啊,怎麼感覺疑問一重又是一重呢?

想著想著,我站在雪族宮殿前,晃了晃腦袋,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總會有疑雲全解,真相大白的時候。

我在原地稍稍思索了片刻,當日腦海裡出現的那些零碎畫面中,似乎就有這所宮殿,心裡有股莫名的感覺,總是牽引著我,試圖讓我進去宮殿裡面一探究竟。

我開啟厚重而堂皇的古老兩扇銅門,抬腳進入,頓時一股神秘不可言明的氣息迎面而來,莊重的,帶著鏽跡斑斑的故事與回憶。

陽光暖好,自宮殿上方的通口照耀瀉下,灑在空曠無人的大殿,有種現實與久遠相互衝擊碰撞之感,正前方是一座長方形的純金臺面,檯面之上擺放著一根法老的權杖,微微閃耀出淺談的雪白色光芒,神聖異常。

我繼續朝前邁開步伐,一步一步地朝向法老權杖走去,而當我走到光陽最密濃的地域時,腦海裡突然又是一陣畫面旋轉,點點抽疼令我止步,停留在原地不再前進。

我努力想看清畫面裡的少年,可是越往深處想,腦海裡的疼痛便越來越深,我閉上眼睛,不自覺地低下頭去,雙手按著腦袋,想要減緩痛楚,這時,身後響起熟悉的聲音,那聲音清悅而又帶著一些的硬質,彷彿大海的汪瀾,沉著天空的氣度,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沒有轉身去看向此時現身宮殿的古藝,腦海裡的痛感一絲絲抽出我體內的力氣,我慢慢蹲下身體,似乎聽到古藝的步伐朝向我快速走來,問我“怎麼了”,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應答些什麼,腦中眩暈一陣,意識很快便與古藝分離。

似夢非夢之中,我彷彿看到古藝坐在床榻旁,為我蓋好被褥,又關切地伸手拂上我的額頭,我似乎感覺到自己對著古藝淺淺而無力地笑了笑,之後便再次昏暈過去。

等我完全清醒後,發現古藝正閉眼靠在床榻旁,而他的一條胳膊被我死死抱在懷中,想必是想走也走不了,這才幹脆靠在床榻邊上小憩起來。

我小心翼翼地起身,儘量不打擾到古藝,跪坐在被褥上,慢慢靠近古藝,近距離欣賞起他的美貌來,伸出一隻手,將手指輕輕地點在古藝的唇瓣上,柔柔的,透著櫻花的粉俏,我聽見自己咽口水的猥瑣聲音。

色心剛起,又突然想到那位敏敏姑娘,頓時沒了心情,躡手躡腳地下塌,又瞧了古藝幾眼,這才戀戀不捨地出了寢宮。

或許古藝當初說得對,我是該尋找另一個人來依賴了,他終會離開我。

又或者,再過個多少年,當我熟悉了為人的世界生活,那個時候,大概我就可以完全獨立,不用依賴任何人。

我在雪族座座宮殿之間胡亂晃盪,溜達到一所宮殿前,殿門正好被開啟,流桑站在大殿門檻便,看見我後愣了愣,呢喃了一句淺柔的名字。

唉,看來我又要暫時扮一扮那位淺柔姑娘了,天知道,我多希望自己現在的身份不是淺柔,而是古藝的那位敏敏。

我對著流桑禮貌地笑了笑,所謂言多必失,也就沒有說話,可他的眼神卻顯得那樣沉重,似乎有理性與感性互相沖撞抵抗的衝突,頓了頓身形,而後又疾步朝向我這裡走來,我感覺到一絲不妙,剛想離開,他卻已經站了我面前,雙手扼住我的肩膀,眼神裡有一些的渴望。

渴望,真是讓人恐懼的渴望,俺可真不是你那心愛滴淺柔姑娘呀!

我晃了晃身體,試圖掙脫流桑的束縛,可他卻一掃平常溫靜儒雅的模樣,像是一頭尋得食物的獵獸,道,“告訴我,你想不想嫁給秋水?”

當然不想,我想嫁給古藝當為大佛夫人,可是剛準備搖頭,又想到這真正的淺柔喜歡的可是秋水,萬一我搖頭豈不是露了破綻?便點了點頭,皺眉望向流桑,嚴厲道,“放開我,我就是想嫁給秋水!”

秋水的眼神裡燃起一把火苗,且越燃越烈,我生怕他做出什麼事情來,便一個著急,抬腿狠狠踢了他一腳,而流桑悶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