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跟前。
等了半天未見任何情況,曾華天和鄒睿智慢慢睜開眼睛,看著一旁佇立的我,又相互看看,皆吐出口氣,嘴唇微動,似在聊著什麼,卻又沒有發聲,可能怕我聽見,但半晌後,兩者表情越來越糾結,手也開始比劃起來,慢慢的,竟好似吵架了般爭執得面紅耳赤。
“我問你他是誰,想幹什麼,你他媽聽不懂嗎!”
一聲巨吼,鄒睿智愣了愣,驟然閉嘴,曾華天也愣住了,兩者木然轉過頭,看了我一眼,又緩緩低下頭去。
“曾兄,鄒兄,在下白狐居士,並沒有什麼惡意,還請見諒!”
“不殺我們,並不代表你沒有惡意,肯定是有更大的陰謀!”
“沒錯!”我伸手一揮,清出一片乾淨空地,盤膝坐下,慢慢開口道:“我有更大的目的!”
“哼哼!”鄒睿智和曾華天對視一眼,一人眼裡是得色,一人眼裡是鄙夷,不過都不是針對我。
“我的目的,是蒼穹派!”
“你說,你要對付蒼穹派?”
“是,曾兄,前幾天你也看到,你山神門在蒼穹派的壓迫下,是怎樣一副光景,難道你願意一輩子活在這種生活中?”
曾華天嘴唇張了張,卻是皺緊了眉,沒有說話。
“劍宗的生活,怕是和山神門相比也好不到哪兒去吧。”
鄒睿智也是低著頭,不知在回想著什麼。
“鄒兄,在下想要進劍宗,並非是對劍宗有何不利,而是想與劍宗合作。”
“曾兄,在下混入山神門,也是如此,山神門這些年的積澱,也差不多該爆發了吧。”
“哼,你變作展風模樣,在我山神門自然能夠見到門主,還要我作甚?”
“不!”我搖了搖頭,“我的身份,終究會暴露,那時,定當不受信任,你就不同了,你是真的山神門之人,你只要將前幾日所受待遇稍微修飾一下,回去與你師兄弟們說說,激起他們的憤怒,就足夠了。”
“我就做這些?”曾華天一臉詫異地看著我,似乎有些不信。
“是,這些對曾兄來說不過小菜一碟而已,等我從劍宗回來,必定親自登門拜訪,與你門主好好商談。自然,劍宗,還要勞煩鄒兄悄悄帶我進去,如果明目張膽,怕是蒼穹派會有防範。”
兩人交頭接耳嘀嘀咕咕半晌,卻是沒有個結果,我也不催促,畢竟,這點時間我還是有的。
好半天之後,曾華天站起身來看著我,神色嚴肅道:“如你所說,確實可以考慮,但我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呢?”
“這點你們不用擔心,修仙之人最重誓言,我以道心起誓,所說非假,如有謊言,天誅地滅!”
修仙之人確實很重誓言,因為仙者重天,重道,以天道為途,若一旦以天或者道起誓,若有違反,怕的就是被天道所棄,日後修煉,要麼極為困難,要麼心魔叢生,在仙道一路上,難以前進。
“好,既然你這樣說了,我也賭一把,我帶你進劍宗!”鄒睿智倒是爽快,略一沉吟,便答應了我的要求。
“好,這種窩囊日子我也過夠了,我會和門主說,等著你來!”
“好,多則三年,少則半載,我便會聯合大家。”
看著曾華天離去,其實我並不是很相信他們,但是,我有一種直覺,他們值得我信任。我不知道我這種直覺如何得來,彷彿生而有之,而後慢慢成熟,現在的我,還有太多的未知,就好像本身就是一個個迷,孫爺爺,銘道者,雙相,天邪,一切切,都在壓迫著我,似乎自己的人生就已經在別人的*控之中!
**的滋生,絕頂的天賦,敏銳的判斷,還有對殺戮的麻木,完全不該是我這樣年紀的人能夠擁有的,但我不知道為什麼,集之於一身,如果有前生,或許正是前生的一切與今生重疊吧。
“走吧,我們去劍宗!”
再次看到劍峰,心中卻是惆悵萬分,也不知,蘭雲可好?
“進去之後,我會告訴他們你是師傅請來的,到時候,是否能夠說服師傅,就看你個人了。”
“嗯?”我眉頭微皺,“不是悄悄帶我進去嗎?”
“悄悄?你說得輕鬆,劍宗之陣,時刻開啟,想要進去,就必須得到守山之人的允許,除非,你能做到毫無氣息,不被大陣發現。”
“那好,你不必提我,通報自己就行。”
鄒睿智詫異地看了我一眼,冷笑一聲,猜出了我要悄悄進去的打算。
“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