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牆壁,茅草的屋頂,看起來很堅固,走到跟前,才發現居然是座木屋,除了屋頂上那層茅草,全部都是用原木搭建而成的。
“真漂亮!”張豐讚道。
朱挽高興地笑了,“我用一隻豹子換了一把斧頭,僅用一把斧頭便建起了一座房屋。明天我就再去伐木,再建一間屋子給裕兒住。”
張裕哼了一聲搶進屋去,瞅了一圈之後,在放了兩張床的那間屋裡佔了一張床,呈大字攤在那裡。
張豐笑了笑走進裡面那間屋裡,放下自已的行李,並把跟進來的朱挽推出去,悄聲道:“你睡外面。”朱挽低聲抗議道:“我們成親了呀!”張豐道:“成親了也要睡外面。”
朱挽雖然滿心不願意,卻也只得和張裕作伴,他很想立刻再搭一間木屋把張裕趕出去,只被支使著做起翻地的勾當,直到把種子撒到地裡,才騰出手來蓋張裕的房子。
不過這次倒不用他一個人折騰了,張豐用木棍紮了兩個坯模子,和張裕兩人在小河邊打了許多土坯,有了砌牆的東西,也就不需要砍那麼多樹,朱挽便用多餘的時間割茅草或是打獵。前後折騰了兩個月,朱挽才如願以償地、正式地和張豐同床共枕。
與世隔絕的生活並沒有想像中那麼難過,三人親密而友好,卻又時常為了一點點小事爭執不休,其中當然也有些故意的成分,免得生活過於平靜。顯然,他們還是有點寂寞的。
“朱大哥,之前你一個人在這裡一定很難過吧?”張裕問。
“忙起來也不覺得太難過,那時候我就想著早點把房子蓋好,早點把你們接來{炫&書&網:www。ūмDтхт。сοм。”
張裕哼了一聲說:“是想早點把我姐娶到手吧?”
朱挽點頭道:“正是。”
張裕說:“這地方好是好,就是太靜了。”
朱挽說:“確實。”
來時,他們把所有的錢都買了種子和糧食,秋收過後,算了算口糧還差著兩三個月呢,張豐便打算織些手套襪子拿到城裡去賣,朱挽本不想靠她賺錢養家,卻又怕她悶著,便帶著她的張裕去了趟武陵,用賣獸骨獸皮的錢買了粗線,順便在城裡玩了兩天,才重新回到山裡。
初冬,三人帶著手套和陶偶又去了趟武陵,把東西賣掉之後便老老實實地在家裡貓了一個冬天。
第二年開春,三人帶上攢了一冬天的獸皮、臘肉、陶偶和碗碟再次來到武陵,沒想到竟然見到一個熟人——沈悛。
沈悛說他去年秋天就到了晉國,原打算直奔武陵的,卻在經過江陵的時候無意中看到張豐做的陶偶,向人打聽了賣陶偶者的形容樣貌,便猜到一定是張豐姐弟無疑。“桓氏世代儒學士族,聽聞其子弟多有文學之士,因此便在江陵盤桓了些日子,原以為會結交到一兩個高人雅士,不料竟遇到一個斯文敗類,我便到武陵來了。”說到這裡,沈悛厭惡地皺起眉頭,張豐便問是什麼人,沈悛說出一個名字,張豐心裡一動:“桓幼,不就是那個抽了自己一鞭子的傢伙嗎?”
“他做了什麼事,讓您如此不齒?”張豐好奇地問。
“他請我飲宴,逼我把詩賣給他,沒想到桓氏子弟竟然有如此無恥者。”沈悛輕蔑地說。
張豐笑了笑,“您覺得武陵如何?”
“尚可。”沈悛微笑,“你來此兩年,可尋到桃花源了嗎?”
“沒有,不過我們住的地方也很好,並不輸於桃花源。”
“既如此,我也搬去住,我可是聽了你的勸告才來到這裡的,你既找到了好地方,我便不用再費心,只坐享其成就是了。”
張豐非常快樂地說:“隨時歡迎。”
張豐能見到忱悛,並是因為碰巧遇上,而是從江陵開始沈悛就一直在尋找張豐,後來打聽到她已經離開,又被桓由糾纏,便來到武陵繼續尋找她的蹤跡,在市坊看到玩偶和手套時,便拜託店家下次見到張豐時一定要帶她來見自己,店夥計貪圖他的謝賞,見到張豐時便拉著她去見沈悛,這才有了這次見面。
朱挽在市集上賣獸皮,張豐聽說沈悛找她非常驚喜,立刻便跟著店夥走了,後來才想到忘記打招呼了,怕朱挽著急,和沈悛聊了一會便告辭了。
從沈悛那裡出來以後,張豐一直在琢磨一件事,待回到市集,便忍不住把自己的想法和朱挽說了,朱挽聽後立即眼睛放光,說:“幹了!”
張豐心裡有點不踏實,她告訴朱挽一是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很妙,再者便是知道朱挽喜歡冒險,怕他覺得悶,想給他找點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