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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出來。她撿起一看,遠光醫院幾個字印入她眼底。她微微起了興趣,想著譚諫嚴竟然還在這家醫院任職。

那是一份醫院的內部檔案,但並沒有記錄什麼重要事件。但她翻到最後時,卻看到譚諫嚴的名字旁邊是“乙方負責人”幾個字。

她覺得好笑,這人真是在哪裡都混得好,居然還是負責人呢!

後來譚諫嚴回來,她問他這事,譚諫嚴詫異她如何曉得。她解釋說:“我在你書桌上不小心翻到的。”又問他,“你到底在裡面是什麼職位?”他嬉皮笑臉地回答:“董事會主席。”半夏一怔,目光巡視他的臉,沉聲說:“不許開玩笑。”他正了正神色。他也不是有意要瞞她。他有點兒著急卻一臉認真地說:“我沒有開玩笑,真的,這下你知道我為什麼總是這麼忙了吧?我早就想告訴你了,可是你總是不問我忙些什麼。我總不能突然告訴你這個,讓你覺得我是在顯擺吧!”他這樣說也有他的道理。半夏卻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心裡會不高興,竟然隱隱地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她想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你們醫院以前還想挖我,你知不知道?”“你這種名醫,咱們怎麼能不拉攏!”他在她唇上一啄,“寶貝,既然你知道我在那家醫院當老闆,那就夫唱婦隨,跟著我去怎麼樣?”他柔聲想用糖衣炮彈攻陷她。她笑道:“給我什麼好處?董事長的工資很高吧?是不是還有年底分紅……”譚諫嚴笑呵呵地抱住她,說:“你男人我多賺點錢,還不都是花在你身上嗎?我的就是你的。”這話真動聽,他的就是她的,這主意不錯。

譚諫嚴興起,約半夏去看電影。兩人站在售票廳裡研究了半天,半夏說:“看這一部吧。”她手指的是一部文藝片。譚諫嚴看了看名字,笑笑說:“我去買票。”他轉身去排隊。等兩人進場,電影開始,半夏看得津津有味,轉頭要和譚諫嚴說句話,卻發現他昏昏欲睡。半夏佯怒,打醒他。他被她猛地一拍,瞪大眼睛,裡面還有一絲茫然。

半夏詫異道:“你不是喜歡看文藝片嗎?我這可是遷就你才挑的這一部。”譚諫嚴聞言只是覺得這話不著調,哼了聲盯著她笑,“誰告訴你我愛看文藝片的?”說他一個大男人愛看這種拖死人不償命的文藝片,簡直是侮辱!

半夏一怔,他家有很多文藝片影碟,這會兒倒說不愛看了?

“你真不愛看這個?”“我從來不看這種電影。”他湊近她給她一個香吻,低聲呢喃,“你也不愛看是不是?那正好,我們應該做點兒更有意義的事情……”電影院裡很黑,他們倆要的又是情侶包間,譚諫嚴自然肆無忌憚得厲害。

可是他不愛看文藝片為什麼他家裡會有那麼多文藝碟片呢?半夏好奇,是誰留下的呢?

半夏開始定期去遠光醫院會診,病人很多,多是慕了她的名而又在她就職的醫院排不上號的,因此她非常忙碌。譚諫嚴說得不錯,半夏替他賺了不少錢。

這天她才看完所有病人,站在走廊上等譚諫嚴,卻聽見有人叫“阿揚”,聲音溫柔悅耳。

她對這個名字有著特殊的敏銳,雙眼不由自主地尋找聲源。

那是一個溫潤而有氣質的女子,一襲簡單的短袖連衣裙,卻仍然出眾。她叫的那個男子聞聲朝她走去,眉眼含笑。

那個面龐她多麼熟悉啊,曾經日日夜夜徘徊在她的眼前,怎麼揮都揮不去。

她有一絲僵硬,站在那裡直到他們走到跟前,也忘了讓出道來。

“半夏?”方懋揚只覺得自己的心突地跳了一下,抬起頭來就看到了孔半夏。他下意識地撥出那個名字,也感觸自己的直覺還是這麼敏銳。

他有片刻出神,卻很快記起身旁的妻子,微笑著跟她介紹:“繡月,這是我以前很要好的朋友孔小姐。”然後他才看向半夏,唇微微地動著,吐出字句,“半夏,這是我妻子繡月。”孔半夏覺得心底有條傷疤裂開來,在他的唇一張一翕間,隱隱地疼。她臉上卻也是笑著,很溫和的笑容,連目光也只是見到老朋友似的淡淡而溫潤。

她眼波流轉,已經開口說:“真巧,竟然在這裡碰到你們。”她努力維持著淡淡的笑容,除了笑彷彿再也做不出其他表情。

這個時候站在方懋揚身邊的女人出言邀請:“我們的孩子下週末滿月,孔小姐也一起聚聚吧。”方懋揚一怔。半夏也一怔,心底忽然生出憤恨。她藏在白大褂裡的手漸漸收緊,好不容易出聲問:“下週末什麼時間?我有個朋友生日,怕不能去。”蘇繡月看著她的表情是猜疑打探的,眼前這個人就是孔半夏?她不自覺地朝方懋揚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