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點做女人的尊嚴沒有,他已經是我的未婚夫,你還與他拉拉扯扯,也不怕張揚出去,你沒有臉再做人!”
孔半夏被她的話激的渾身打顫,剋制許久,才終於冷哼出聲“你有能耐就請管好自己的男人,我感激不盡。”
梁煜華拉著半夏走,怕再呆下去,在學校裡引起轟動就不好了。路上樑煜華驚奇道“想不到你還有情敵找上門的一天,孔半夏,我還以為你與這些俗事沾不上邊,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呢。”
他和半夏認識許多年,可半夏這個人似乎天生冷漠,就是如此熟悉,他對她的過往也一概不知。除了公事,她的生活還真是一個謎。
孔半夏甚至都不明白蘇韻宸今天來她面前叫囂所為何?他們不是已經結婚?怎麼還以未婚夫相稱?今天這一鬧,著實覺得莫名其妙的可笑。
好在這樣的情緒沒有長久的羈絆她,這兩天有個有錢的病患家屬,用飛機請了她和其他兩個醫生飛抵夏門就診。病人情況十分危險,且身體素質不好,不適宜做手術,可是不做手術,卻撐不過兩天血管就又可能由於不能負荷逐漸增大的負擔而爆裂。
半夏和醫療小組的其他的成員通宵達旦的談論患者的手術方案,希望透過最精妙的手術將危害降至最低。
將她從北京請回來的王先生也在一旁,整夜未眠。清晨的時候半夏覺得眼睛極幹,緩緩的伸縮著眼皮,希望分泌出一點眼淚來,那位王先生看過去也十分疲憊,聽了一整晚,半夏原以為她們說的話他並不能聽懂多少,沒想到她眨眼的幾秒鐘,他人已經走過來,詢問她“孔醫生,是不是最後決定在心臟不停跳的情況下,右前外胸部開一個10…15cm的切口,做心內直視手術?”
孔半夏聽了一怔,沒有想到病人家屬似乎懂一些專業知識,她笑一笑,對上面前人疲憊憔悴的神色,“你說的沒錯,這樣的手術是現在唯一能採取的最好的方案了,不僅保持心肌氧和能量代謝底物的供應,避免了心臟停後造成的心肌缺血和再灌注損傷,而且傷口不大,不會影響病人康復後外形的美觀。”
王先生一愣,隨即終於唇角些微蠕動,露出半點笑容“孔醫生想的真周到。”
半夏也笑,手術半小時後進行,她只不過是想讓家屬和她都適當的放鬆心情。說完話,她看一眼牆上的時鐘,還有二十五分鐘,她拿出手機設好時間,見身邊人還沒有走,她抬起頭來,“對不起,王先生,我需要休息十五分鐘。”
王先生反應過來,十分歉意的頷首,“您休息,我先出去了。”
半夏點點頭,趴在桌上,不一會,鬧鈴驚響,她猛地醒過來,十五分鐘,卻像是睡了沉沉的一覺。精神已然好轉,她站起來,前往手術室做手術前的準備工作。穿著無菌手術衣走進手術室,麻醉師已經給病人注射好麻醉劑,一個同事正在切口,半夏神情專注留意機器儀表上顯示的名項指標。怎樣的聚精會神,蕭肅的氛圍,毫無其他噪響,脆弱的生命彷彿在指尖蠕動,她額上淌下汗液,立刻被身旁的護士盡責的拭去。
數小時候後再出來,手術已經順利完成,接下來要看的就是病人的意志與抵抗力。
半夏乘翌日的飛機回北京,一進醫院,就聽到護士計論,“醫院高薪聘請了一個大醫生,聽說是院長親自挖角的……”
“是啊,我昨天看見他來上班,好帥。”
“對頭對頭,那麼有名,肯定有萬貫家財。昨日小李睢見他開的是那輛黑色車,小李說的口水都差點流出來,說是看著就貴氣,不知道是什麼牌子,以前沒怎麼見過。”
看到半夏,其中一個護士忙揚聲問好,“孔醫生你回來了?我們樓新來了一個帥哥噢,七樓腦外科的胡醫生昨天五午就藉故跑來三趟。哎,孔醫生,你比胡醫生好那麼多,可要為我們守住這個帥哥,別被人搶了去。”
半夏哭笑不得,一回來倒有這麼光榮的任務等著她,“多帥呀,瞧你們這出息,要是覬覦人家,就不要羞澀嘛,人人都有機會。”
她帶著笑,搖了搖頭走進辦公室,幾天沒回來,工作十分繁重,到了下班,天已經黑透了。半夏脫了白大褂準備下樓,樓梯口處站了一個人,像是等在那裡。背影相當的熟悉,熟悉到叫她一晃聯想到早上護士的討論。
她停下腳步,那個人略轉過身子來,眼神那樣熟悉,卻又帶著陌生。是的,很久沒有看這樣略含笑的眸光。她警惕的看著他,無形中豎起防備,抿唇沉默著。
譚諫言倒是笑了笑,道“見到我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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