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棄,且內憂不得排解,外患便依然存在。隨著荒古山脈法陣的破除、山脈走勢呈現在修仙介面前,修仙界便知道封印破除雖然可能會放出一個逆天的大禍患,但禍福相依,修仙界也將迎來一個修仙盛世。這對各路修仙勢力來說,即使不為聖器,為著那修仙大勢也得破開封印。鉞國即使傾國之力也阻止不了修仙界破開荒古山脈的封印,他們認清這個事實便不再作無畏的掙扎,倒不如儲存實力迎接修仙盛世的到來。對他們來說,玄天門的價值遠勝荒古山脈中的聖器,等這一界再有地仙出現時聖器的價值只相當於現在的洞玄期法寶而已,搶先在上界佔據一席之地才是關鍵。誰搶先在上界佔據一席之地,誰就佔據了修仙界泰山北斗修仙第一宗門勢力的地位!包穀和玄天門一直在圖謀上界,且他們在這一點上佔據極大的優勢。鉞國內憂外患又何妨?昇仙路圖在鉞國手裡,只要再和玄天門、包穀牢牢地綁在一起,即使別的勢力先出現地仙也無法飛昇上界。即使各路勢力聯手強攻鉞國,以鉞國的國力,也不是他們輕易吞得下的。至於玄天門和包穀,司若就更不擔心。玄天門弱,玄天門裡那位來自上界的妖皇嫡長公主可不弱,玄天門若真到生死關頭,那位絕不會坐視不管的。
眼下鉞國把重注都押在了玄天門身上,對包穀、妖聖、紫雲姝自然格外看重。司若在下達大軍撤退的命令後便返回鑾駕中準備破開虛空馬上趕回蒼都城,卻看到妖聖突然起身走到鑾駕前舉目遠眺望向荒古山脈,包穀緊跟其後,兩人的臉上並無慌亂之色。
司若的眸中劃過一絲疑惑,她穩住鑾駕使其在空中朝著蒼都城方向疾行,同時也來到了鑾駕外的護欄前,看向荒古山脈。
荒古山脈深處上空血雲壓頂,天地間籠罩在血霧中,原本鬱鬱蔥蔥的大地此刻正迅速地變成枯黃色,衰敗的死氣盡現。只在頃刻間便有數十件聖器爆發出強大的氣息,即使相隔極遠,仍能隱隱看到聖器爆發的光芒和感覺到其令人心悸的力量。聖器的氣息一道接一道、接連不斷地爆發出來,那數以百計的聖器氣息形成的恐怖威勢及盛景是修仙界數萬年裡都未曾有過的。
數百件聖器湧卷出的氣息與這瀰漫在天地間的血煞死氣相比弱得宛若滄海中小浪花,顯得是那般的微弱,彷彿隨時會被淹沒在這無盡的血煞死氣中。
司若見到這情況心中猛地一沉,情況,比她預計中還要糟糕許多許多許多。她聲音沉沉地問道:“妖聖,包穀,你們怎麼看眼下這情況?”
妖聖只淡淡地說了句:“鎮壓住這魃的並不是荒古山脈中的聖器,而是以這九龍昇仙局聚集的風水大勢,這是以修仙界數萬年無仙、以這天地一大半的靈力為代價!”她扭頭看向司若,問:“你覺得聖器的力量比起荒古山脈所匯聚的風水大勢力量如何?”
司若沉聲說道:“宛若滄海一黍,不值一提。”
妖聖說道:“這是修仙界的一場浩劫,一場這方天地間的浩劫。人心、人性的貪婪自私比魃更可怕。藥醫不死人,神醫難救病入膏肓者。這修仙界的人心都爛透了,神仙難救。這天下的修仙者早忘了什麼叫以天下蒼生為念,當他們為了利益覆滅別人的時候,已為自己埋下覆滅的禍根,當把劍指向別人的時候,劍已指向了自己,當今修仙界走的是一條互相毀滅的自我滅亡路。證不了道,就算是佔據這聚集天下風水大勢的九龍昇仙局的龍脈寶穴亦成不了仙,容如玉便是如此。”她看向司若,問了句:“你覺得當這九龍昇仙局所匯聚的靈力散歸天下時,你們能夠獲得的靈力及運勢會比佔據龍脈寶穴的容如玉更多麼?容如玉為什麼會死?”
被血煞死氣所籠罩的荒古山脈中到處都爆發出聖器的氣息,那氣息,宛若散佈在黑夜中的零星火把發出的光芒,星星點點惹人注目卻難以照亮黑暗的夜。
妖聖眸光定定地看向司若,說道:“好好想想你要救的你該救的是誰吧!”說完,不再看司若,而是抬眼看向荒古山脈深處。
包穀亦目不轉睛地盯著荒古山脈深處,她在這無盡的血煞死氣中感覺到一股磅礴的力量正在覺醒,那力量令她心悸,令她想要撲過去,卻又感到畏懼。那力量太強,強到她毫不懷疑自己如果衝過去,必然被撕碎。
妖聖的神念探到荒古山脈中的情形,不由得搖了搖頭,說道:“到這關頭,竟然還想著以聖器盡最大限度地汲取荒古山脈中的龍脈之勢。”
司若看到這血氣煞氣已經濃到形成血色濃霧,以她洞玄期大圓滿境界的神念都只能探出一里多遠。她說道:“鑾駕的飛行速度還不夠快,我們得從虛空中離開。”虧得她們有鑾駕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