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天地間的五條神龍龍脈也是這個風水大局或者是大陣的一部分?
要知道佈置這樣的風水大局絕對比佈置護界結界要難得多,就拿仙域的護界結界來說,它只需要考慮到防禦住來自外界的攻擊就行了,而風水大局,特別是引龍脈佈下的風水大局往往與氣運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牽一髮動全身,其影響之深可以說是足以影響到仙域每一個生靈的存亡興衰,這因果太大!且不說佈置這樣的風水大局將動用到的資源和力量如何大,僅僅是精準地掌控住一條神龍龍脈力量、將它引為所用就是一件異常艱難的事,這麼多神龍龍脈力量聚在一起,一旦佈置大陣出現差錯或者是誰出手從中搗亂,那極有可能引發又一場浩劫。
帝族的人真是又一次被包穀給嚇著了!他們甚至在心裡想,到底還有沒有包穀不敢想、不敢幹的事!
好一會兒,金烏太子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他說道:“縱然左令使法陣造詣高深莫測到能夠布出此陣,且有足夠的資源布成此陣,這內裡的因果如此之大,陣成之時,必使天道生出感應,到那時,若是福固然是好,若是禍,則禍孽之大,恐非我等能想象的。”十九條神龍龍脈為陣引來天道感應降下的禍孽,這幾乎可以說是滅頂之災。
包穀聽到金烏太子說到“天道生出感應”以及他的擔憂,忽地想到茲武幽,想到老茶樹,想到仙域浩劫,原本頗為平靜的心思瞬間有些不好。她淡淡的語氣難掩蒼涼地說道:“我相信因果,但我不信天道。天若有眼,仙域何至於此?”她無意去應付他們的質疑,說道:“你們先把座標定下、將相應的山脈以及定風水的寶物備齊,待我繪好陣圖,將你們各族的陣圖給你們,你們照陣圖佈置。”說罷,起身走到玉宓的跟前,對玉宓說:“師姐,我們回吧。”又對清瀠說了句:“清瀠,你去幫青木帝族挪小世界,順便看看仙域若還有能夠挪來的山脈便挪了來。出去時小心點,當心來自混沌遺界的強大生靈。”
清瀠“哦”了聲,把杯裡的茶一飲而盡,起身到青木太子身旁,說:“走吧。”
玉宓聽到包穀回金烏太子的那句話就知道包穀的情緒不太好。她收了茶具,拉著包穀的手,直接踏上傳送法陣領著包穀走了。
包穀和玉宓一走,八個帝族的長老紛紛離去,親自帶著人去確定座標。
昭天太子則邀請清瀠以及其他幾個帝族的太子、公主去昭天帝族的仙宮樓船商量接下來行事。
清瀠嘀咕道:“你們議事,拉著我做什麼?”
昭天太子說道:“這不接下來的事不是要和公主的師傅打交道麼?還得請您指點指點,以免我們不懂令師的忌諱又惹得令師不痛快?”說罷,取出一個精美的儲物仙寶玉盒遞給清瀠。
清瀠覺得昭天太子雖然心眼兒挺多的,但是行事向來都是擺在明面上,不是什麼耍陰謀手段的小人,況且她也不喜歡有人惹她師傅不痛快,略略想了下,便收了昭天太子給的謝禮。
玉宓拉著包穀的手從令使宮的傳送法陣出來,朝著正殿走去。她扭頭探身朝包穀的眼眸看了眼,說:“念回活了一千多歲還像個半大的孩子,你才兩千歲,有時候就跟活了好幾千歲似的。”有時候包穀的眼神格外蒼涼,像是浸染了太多太多的滄桑與悲涼,如此刻。
包穀沒有作聲,跟在玉宓身邊踏進正殿。
玉宓問包穀:“你還要刻陣圖嗎?”
包穀“嗯”了聲。
玉宓柔聲道:“去吧,我陪著你。”她說完,陪包穀去了書房,從書櫃裡抽出幾卷陣圖搬到旁邊的軟榻上,自己歪在軟榻上翻開玉簡中的陣圖,看了兩眼就扔到一邊,又不死心地繼續推算空間節點。
包穀在椅子上坐下,她看了眼翻開陣圖又把陣圖扔到一旁,掰著手指算著什麼的玉宓,眸光變軟,心頭一陣安心,嘴角勾勒出一個輕淺的笑容。
玉宓算了幾下就覺得十根手指不夠算,恨不得把鞋襪脫了把腳趾頭也用上。可邊上還坐著一個人吶,那人還一直盯著她看。她扭頭掃了一眼包穀,眉頭一挑,用眼神無聲地問:你不用刻陣圖?
包穀趕緊低頭去刻陣圖。
玉宓見到包穀埋頭刻陣,似乎很專注,沒有注意到自己,便又開始算空間節點。可要推算的節點實在過於龐大,她的手指頭真不夠用啊。她瞟了眼包穀,確定包穀沒有注意到自己,一咬牙,脫了鞋襪,把腳趾頭也用上了。
包穀刻著陣法,忽然覺察到玉宓有動靜,然後看見玉宓一會兒掐手指,一會兒掰腳趾,玩得不亦樂呼,驚得她愣在那,滿眼驚愕,都忘了要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