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曼一愣,他沒想到她的話題跳躍的這麼厲害,不過他仍然點頭,“那家店子的菜味道真的很不錯。很合我的胃口。”
“是啊。褒曼還專門從那裡請了個大廚回來呢。”愛麗絲在一旁說道。
“這麼說褒曼認識那家店地老闆嘍?”蘇菲問道。
“蘇菲你到底要說什麼啊?”愛麗絲終於忍不住了。
蘇菲看了三人一眼,“記得我說過那種黑天薊葵嗎?褒曼,你中毒了!”
“什麼?中毒?”愛麗絲尖叫一聲,站了起來。
“所以獅雷獸才不願意與褒曼簽訂契約地。”蘇菲說出自己的結論。
褒曼的臉色更加白了,但他並沒有驚慌跳起。“蘇菲,你是說。我中了那種黑天薊葵的毒?你是怎麼判斷出來的?”
“黑天薊葵的藥性我比較瞭解,我上次好像告訴過你們。用它來做調料偶爾吃些沒太大關係,但是如果長期服用地話,那是會上癮的。就是對它產生一種依賴感,無法自拔。”蘇菲憐憫地望著他,“那是一種作用於精神方面地毒素,牧師的光系魔法也沒有用。而且一旦發病,非常可怕。”
“是誰?”愛麗絲急切地叫起來,“到底是誰要害你?褒曼!”
“你說的依賴是指?”褒曼緊盯著蘇菲問。
“當你身上的毒素累積到一定程度。就會發作,發作的時候就需要再服用這種黑天薊葵。可是如果你沒有,會比死還難過。”蘇菲說到這裡,寬慰他道:“所幸,你現在的情況還不太嚴重。”
沉默,很長時間地沉默,看到他們三人全都緊緊皺著眉頭,蘇菲又道:“魔獸對氣味非常敏感,只有去掉黑天薊葵在你身上留下的全部味道,它才有可能跟你簽訂契約。”
“蘇菲,你一定知道該怎麼做,是不是?”愛麗絲大聲叫道。
蘇菲嘆口氣,“不,我對此毫無辦法,這件事只能靠他自己。現在唯一的辦法是把他關起來,杜絕黑天薊葵,褒曼中地毒並不深,只要熬過七天,就沒事了。”
“是嗎?”愛麗絲明顯鬆了一口氣,“只要七天!”
褒曼和斯密爾的神情也放鬆下來,幾乎同一瞬間,褒曼地臉上還閃過一抹陰狠之色,剛好落在蘇菲的眼中。
“褒曼,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蘇菲說道。
“好,沒問題。”褒曼非常感謝蘇菲,連牧師都說不上來的病,竟被她三言兩語解決了,再加上從前她和她老師的救命之恩,實在是讓他感激不盡,所以無論蘇菲有什麼要求,他都毫不猶豫地答應。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我希望那隻獅雷獸,你能不能跟它籤平等契約?”
“好。”褒曼心中一陣溫暖,他充滿溫柔地朝蘇菲微笑。其實這次完全是他誤會了,蘇菲是為了獅雷獸,他卻還以為蘇菲是為了擔心他才這麼說的。
從褒曼家裡出來,蘇菲沒有回家,她拒絕了褒曼的馬車,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她心裡有些亂。
如果說在施耐德家發生的關於項鍊的事兒,令她感到好奇和有趣的話,褒曼家發生的事就使她有種說不出的煩躁和不安。她很想找個人談談,這種複雜的心情可能連小黑和小妖都難以理解,外公在這裡就好了,梅西先生也行。她發現在天嘉雲城,好像還真的找不到可以讓她開心、放鬆、大吐苦水和暢所欲言的人。
也許是親眼見到的一次次陰謀讓蘇菲對這個原本充滿魔法,本該奇異有趣的異世大陸產生一些厭煩,或者是對身處危機中的自我身份究竟應該如何沒有把握,總之,蘇菲開始強烈地思念起和外公在一起的日子。那時,無論有什麼煩惱,躲進水漾花園自己的實驗室,研究魔法、試煉丸藥,或者倚在書房的窗前翻看傳世的典籍,還可以在不開心時候,用自己創作的美食安慰一下孤獨的味蕾。可是現在,好像難以避免地被捲進爭權奪利的重重陰謀之中。
在這裡,自己還能保持神秘的個人私密空間,不聞不問他人的生死存亡嗎?很難,因為這些面臨危險的人是自己的朋友。
但是如果插手,必然打亂了自己堅持的自得其樂的生活準則。可以想像,褒曼的仇家能夠採用這種慢慢下毒的方法,具有怎樣的耐心、野心和殘忍的黑暗動機,絕對不是簡單的害害人而已,那是隻要一次偷襲就可以解決的事。這樣的耐心既證明了謀害計劃的深遠謀略,也說明問題的複雜性。
此外,項鍊和匕首的謎還一直縈繞在心頭,蘇菲倒不是太擔心自己的安全,而是一直隱約地感覺,自己的異界使命似乎已經被那兩句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