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周彥風拍案叫絕。周彥風聽說武尚文尚在人間,便稍為放心,憶起當日三兄弟由相識到相知到結拜,而最後各分東西,生死難卜,想不到此時卻同時在成都出現,真是令人不勝感慨。
馬天佑一連喝下三杯酒,說道:“老天保佑我們能夠兄弟重逢,今日我便要陪大哥一醉方休。”眾人見他興致甚高,亦跟著開懷暢飲起來。一時間杯來盞往,喝得不亦樂乎。論功力,馬天佑比周彥風深厚,但論酒量,卻是相差甚遠。不過片刻,座便多了兩個關公。黃戟本來就長著一張紅臉,喝不喝酒都是這個樣,馬天佑之前已陪袁得天喝了不少,現在再喝,心裡又總是想著雲遙,臉紅得更快,已經快追黃戟了。而周彥風是個不折不扣的酒鬼,即使把他扔進酒缸裡著,也會面不改色。
再喝下去,馬天佑的臉更紅,視線開始有些模糊,終於忍不住,打著結巴問道:“大、大、大哥,遙兒現在在在在哪裡?”周彥風方待說話,浣兒已搶著問道:“遙兒是誰?”
周彥風一愣,支吾著說道:“是我們的一個老朋,我也不知道她在哪裡?”馬天佑唉了一聲,一臉失望,正想再說,卻聽到韓星輕咳了一聲,臉有些不悅,對浣兒說道:“教主喝多了,聖女扶他回房歇息。”
浣兒開心的嗯了一聲,把馬天佑的手放在自己肩,攙扶著他回房。周彥風看著馬天佑的背影,心裡不禁暗暗嘆息一聲,忖道:“他究竟愛哪一個多些呢?”
進得房間,幽香更是襲人,馬天佑腦海中即時浮現當日初見雲遙之時的情景,情不自禁的說了句“好香”,伸手去摟浣兒的纖腰。
浣兒感覺纖腰被一條手臂緊緊纏住,羞得滿臉通紅,把馬天佑輕輕放倒在床,柔聲說道:“馬大哥喝醉了,乖乖的歇息一下。”豈料馬天佑手臂並不鬆開,反而纏得更緊,向下一拉,浣兒整個人便倒在了他身。
………【第十六章 應天教(31)】………
溫香軟玉入懷,兩片櫻唇熾熱似火,冰肌玉膚滑膩似酥,令得馬天佑醉意更濃,似飛墜仙境,迷迷糊糊之中,一片雪白映入眼簾,與那衣服之顏色又截然不同,而且更加之柔滑,宛轉起伏之處更臻完美。
此情此景,縱是鋼鐵,亦要熔化,馬天佑體內如烈火焚燒,喃喃自語的說道:“遙兒,我想死你了。”伸手去觸那一片雪白。
浣兒心中一驚,用力推開馬天佑,迅速披衣掩住那一片雪白,怔怔的看著他,問道:“遙兒是誰?”卻見馬天佑已閉雙眼,沉沉睡去。過了良久,耳中聽得鼻息聲漸變均勻,浣兒腦內一片茫然,紅著臉走出了房間。
皓月當空,馬天佑輕輕走出房間,酒意全醒,大腦卻一片混亂。那一片雪白時隱時現,比月色更加溫柔,更加朦朧。那個人是誰?遙兒?浣兒?不,遙兒不會有那麼白,也不會有這麼溫柔。答案似乎已經明確,但是,我到底做了些什麼?
是不是大家都喝醉了呢?為什麼一個人都看不見?浣兒在哪裡呢?不知不覺已行至浣兒房間門口,抬起手剛想敲門,卻又忍住,搖了搖頭走了開去。
日間一場豪飲,大家本想陪周彥風喝個痛快,豈料喝到眼冒金星,周彥風仍在自斟自飲,悠然自得。直至夜幕降臨,大家只好甘拜下風,各自回房歇息。唯獨有一人卻是睡不著,此人便是浣兒。從黃昏於房間坐至目前,臉仍是火辣辣的,一顆心狂跳不止。對於那一場纏綿,始終無法釋懷。在馬天佑的手即將觸及那一朵含苞待放的春蕾時,自己卻推開了他,這究竟是錯還是對呢?
凌亂的腳步聲,經過門前時停了下來。浣兒全身一陣顫抖,羞得低下了頭,不敢去看房門,一張臉紅得如三月桃花。擔心而又渴望的事情卻沒有發生,腳步聲只是在門外稍為停留了一下,又漸漸遠去。緩緩抬起頭,目光變得無助,喃喃的說道:“遙兒是誰?”
月兒隨影移動,始終是不偏不倚地罩在頭,馬天佑斜靠在庭院中的一棵樹,長長的嘆息一聲,自言自語的說道:“遙兒,你到底在哪裡?你再不出現,我又要做錯事了。”
樹影搖曳,傳來一聲低低的嬌笑,眼前突然多了一個綠衣綠裙的美人兒。馬天佑疑是酒醉未醒,擦了擦眼睛,發覺綠影依舊。那盈盈淺笑,帶著幾分俏皮,不是雲遙還會是誰?
雲遙笑道:“馬大哥要做什麼錯事?”聲音是如此熟悉,仿似已整整聽了一輩子,卻仍覺意猶未盡,不需要用鶯聲燕語來形容,卻有著一種親人般的感覺,讓人百聽不厭。馬天佑兩眼已經開始溼潤,把這段時間的思念完全灌注於雙臂,緊緊摟住了雲遙。此刻他已經不再擔心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