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人,那是一種拼死也要找到對方的願望,一種堅定得近乎信念的想法:那一隻手的主人,不僅僅意味著安全和幸福,而是與自己靈魂相關地更重要的東西——生的意義。
……
起初,從遠處傳來地嗚咽聲讓奧薩羅以為是自己的幻覺。接著,他發現已經睡著了的蘇菲開始在她地床上翻滾起來,她不停地掙扎著,似乎被噩夢捏住了脖子,不但沒有醒過來,還在不停地發出壓抑的驚懼的聲音。
一開始,奧薩羅選擇了觀望,噩夢也不是什麼大不了地事。但這可不是靠假裝沒看見就能矇混過去的事情,他仍是忍不住來到了她的床前。
“蘇菲,醒醒!”他叫道。
半晌過去,情況仍然沒有任何的改善,蘇菲仍然在翻來覆去地嗚咽著,她的雙手不停地在空中揮舞著,似乎想要抓住某樣東西。他只好的手將她拎了起來,“醒醒!蘇菲!蘇菲!”他揪住搖晃著她。
“啊!”一聲尖叫,蘇菲終於淚流滿面地醒了過來。
藉著屋子裡微弱的光線,他看到了她那雙因恐懼而瞪得大大的眼睛,眼淚和額上地汗水將她耳側的頭髮沾在了臉上,“做夢了?”他想鬆開她,可是手卻被她緊緊抓著。
蘇菲呼吸急促,她忽然發現奧薩羅衣冠整潔地站在離她很近地地方注視著她,近得都可以聞道他身上混合著茶香和霧氣的離幻松樹味兒。
“啊”她驚叫出聲,連忙放開自己緊抓著他地手,“對,對不起。”她忽然意識到自己僅穿著薄薄的睡衣,臉色立刻由原來地蒼白變成了爆紅。她侷促地抱住自己的雙臂,向後退去。但身後是她的大床,她無處可退。
情急之下,蘇菲眼淚都來不及擦猛地將床上的薄被拉過來,將自己從上到下緊緊裹住,甚至連腳趾也裹了進去。這時,她才感覺到自己肺部透不過氣來,四肢癱軟無力。大概是在那可怕的夢裡,已經將力氣全都用光了。
“現在,沒事了?”他低低的問。在昏暗的光線下,她看不清他陰影裡的表情。
她緊張地抬眼看了看他,吸吸鼻子,然後一邊搖頭,一邊嘴裡懦懦著,“沒事了,我……我剛才,做了個噩夢。”她的嗓音啞啞的,而且顯得有氣無力。“謝謝你把我叫醒。”
“好。”隨著這聲音消失在空氣中,奧薩羅也同時失去了蹤影。
蘇菲心中暗惱,剛才真的太尷尬了!幸好奧薩羅只是把她叫醒就走了,沒有否則她真的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要和他說什麼了。無論如何,他是個男人啊!就在剛才,她身穿睡衣站在他面前的時候,第一次強烈地意識到了這一點,她跟他是男女有別的。
伸出手將臉上的淚水擦乾,蘇菲暗歎如果小黑和小妖在就好了!
可氣的是,這個噩夢為什麼總是糾纏著自己,而且這次更加恐怖,難道說自己被封印了,連抵禦噩夢的能力也跟著變弱了嗎?除了自己的呼吸,周圍一絲聲音也沒有,昏昏暗暗的光線令她感到一種深深的孤單和恐懼。這一切太假了!像舞臺佈景和道具的那種假。
她仍舊裹著薄被,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然後靜靜地蜷在一側的沙發上,看起來似乎還沒有從剛才一連串的事件上緩過勁兒來。想要再睡,是不可能了。
連著幾天,幾乎在傍晚一個固定的時候,奧薩羅都會有事沒事地溜達過來,也許是為了多安慰一下最近狀態不佳的蘇菲吧。
蘇菲也漸漸習慣了這種默契,下午會提前準備一些好吃的點心,根據心情稍稍改變一下茶葉的種類以及水的比重與溫度。
有了這個比較規律的工作,至少讓蘇菲的煩躁感弱了一些。儘管在奧薩羅面前盡力不表現,也不好意思提及,但自己清楚地察覺到,最近的身體狀況在明顯下降。難道是因為被封印的緣故?抑或這個封閉、黑暗的結界缺乏某種讓自然生長的普通生物維繫生命力的某種元素?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不單這個結界,而是他們闖入的這個怪異谷地,整個都是不適於普通生物生長的,這也許就是隻有少數生物和植物能夠長期存活與此的原因。
好在情況還不算太糟,蘇菲自己感覺能夠控制。同時,她也不想因為某種猜測和感覺而貿然求助奧薩羅,畢竟,封印恐怕已經是目前最強悍的保護措施了。
所以,準備茶點的時間變成了一種放鬆和享受,被有意無意地拉長,而蘇菲也儘量利用這個時機轉移自己因為擔憂而生成的煩悶心理,儘管這種擔憂主要是親人和朋友,但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卻始終繞在心頭。
這天傍晚,對坐品茗時候,蘇菲又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