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著,“一般來說,瓷器加工都是在工廠之中,當然像樊家井這樣的地方,到處都是小作坊,有的也就直接在作坊里加工了。”
“許多作仿都是分工明確,有些是專門生產白胎的,有些是專門上釉下彩,還有是專門上粉彩的,所有的瓷器都必須要拿到瓷窯裡燒製,當然,這些作坊所生產出來的,也都是一些大路貨般的仿古瓷器。”
“想要真正生產出精品仿古瓷或者是瓷器,就必須要獨自去完成瓷器的一整套流程,從製作白胎,到繪畫,再到燒製,之後製作釉上彩的,還要二次入窯。”
“好了,我們進到裡面的房間,再詳細給你說說瓷器燒製的一些秘辛。”說到這裡,文大師擺了擺手,帶著陳逸來到了裡面的一個房間中,這裡也是瓷器繪畫的場所,不過只有一張桌子而已,看起來應該是文大師獨自制作的地方。
在這個房間中,文大師向著陳逸講了許多關於他這個店鋪的事情,也是讓陳逸明白了許多。
文大師這個店鋪之中。就像丁潤所說。每個月會固定制作出十五件仿古瓷器。這是真正的仿古瓷器,可以說是流傳下來的古窯瓷器一般無二,只不過這些瓷器,都是掛著品瓷齋的底款,明碼標價進行出售。
至於一些青花瓷之類精品瓷器,卻是不受限制的生產,所生產的瓷器,異常美麗。而且做工精良,也是受到許多人的訂購。
聽到這文大師的介紹,陳逸更加對這個店鋪有了極深的瞭解,也同樣瞭解了文大師的秉性,以文大師燒製幾十年瓷器的經驗,想要製作出一些精品仿古瓷,很容易,而且幫別人制作這種瓷器,也是會非常賺錢,但是他卻是沒有這樣去做。只是每個月生產十五件,底款寫上品瓷齋。當作工藝品銷售。
這與之前他們看到文大師拒絕了一位前來修復瓷器,用真底子加假瓷身,仿造真瓷的事情,一般無二。
“文老,我聽說生產精品仿古瓷的地方,大多都在景德鎮的涼山村,羅家塢等地。”陳逸不禁向文大師問道。
文大師笑著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這些區域集中著景德鎮最高水平的古瓷仿製藝人,當然也有很多是在樊家井起家的,正由於這些高水平的仿古瓷,才使得整個瓷器古玩市場,變得魚龍混雜,不過,有需要,就有市場,我管不了別人,也只能管好我自己。”
“對了,陳小友,說起仿製古瓷,你應該聽說過包窯吧。”這時,文大師似乎想到了什麼,向著陳逸問道。
陳逸思索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我聽高師兄講過,除了一些市面上流通的數千元到數萬元的普通高仿瓷之外,還有著數量極少,價格驚人的頂尖高仿瓷,它們都是由技術頂尖的高仿大師製作。”
“而前幾年統計的數字,這樣的頂尖大師在景德鎮只有不到二十人,而這些人很多都是被包窯的,也就是一些來自於國外或者國內的商人,選擇其中一位,每年出資數百萬元包窯,其一年仿燒的產品全部歸包窯方所有。”
文大師有些驚訝的笑了笑,“陳小友果然非同一般,雖然說一年仿燒的產品歸包窯方所有,但是由於頂尖仿古瓷製作難度非常大,而且再加上物以稀為貴,這樣的頂級作坊,一年也只生產十多年甚至幾件精品瓷器,至於失敗的作品,會全部銷燬,而這些作品在之後會流入國內外的拍賣行,冒充真品。”
“所以說,古玩市場魚龍混雜,無奇不有,想要真正做到鑑定無誤,必須要努力提升自己的眼力和知識。”
陳逸點了點頭,如果不是他擁有鑑定系統,達到今天的成就,沒有天賦的話,或許真的需要幾十年。
“好了,接下來,你就跟著我好好製作瓷器,來更加全面的瞭解瓷器,以及它們的變化。”文大師笑了笑,之後看了看陳逸,有些期待的說道:“我聽聞別人說,你的繪畫功底很好,好像還跟嶺南畫派的老袁,以及天京美術學院的傅老學習過。”
“咳,文老,您這都知道了,不過在紙上作畫和在瓷器上是大不相同的。”陳逸咳嗽了一聲,然後說道,並沒有否認,畢竟他現在的繪畫有著驚人的能力,過度的謙虛,就是虛偽。
他之前所畫的沈羽君,如果在紙上畫的話,絕對比瓷板畫更加的出色,不過,他也是剛剛在瓷板上畫了三幅,如果要是讓文老看到了,會更加驚異於他的學習能力。
“陳小友,你要知道,雖然作畫的材質不同,但是繪畫功底,卻是可以起到關鍵作用,歷來一些瓷器名家,都是畫家出身,就像是我們剛才所見到的淺絳瓷器,它的作者程門,就是一個出色的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