摹。
雖然無法使用臨摹術,但是其字跡之中,所擁有的筆意,卻是絲毫不缺,這根本無法阻擋住他臨摹的計劃。
這裡並沒有太多如顏真卿等著名人物的書法真跡,但是歷史上其他一些名家的作品,卻是並不缺少。
有些作品,陳逸只是臨摹一段時間,將其中筆意領會之後,便不再臨摹。可是唯有一幅作品。他卻是一直在臨摹著。一天都沒有缺少。
那就是從玄妙閣中借出來,至今未還的那一幅被悟真道長稱之為爛書法的作品,王羲之《黃庭經》的摹仿之作。
這一幅看似毫無價值的書法,其中卻是蘊藏著讓陳逸視若珍寶的筆意,隨著臨摹的時間增長,感受的筆意越來越多,他發現自己現在所透過這幅作品臨摹出來的書法,與原作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一個毫無任何的神韻。一個卻神采飛揚,陳逸在這期間,也曾拿著自己所臨摹的書法,去找過悟真道長,將這事情簡單的說了說,只是並沒有提及他能夠感受到筆意的事情,而是說自己臨摹著臨摹著,就變成了這樣。
悟真道長卻是看了看書法,搖頭一笑,告訴他。這是在玄妙閣臨摹其他書法的成果,看著這幅書法沒有任何神韻。不知不覺間將他自己之前臨摹所得到的筆意融入了進去。
同時,悟真道長也告訴陳逸,當初他可是研究這書法很長一段時間,同樣也曾臨摹過幾次,只是臨摹出來的依然是沒有神韻,就算有一點,也只是他不知不覺間帶入進去的。
看到悟真道長如此說,陳逸也只能無奈一笑,將這件事放在了心中,看來這幅書法上的奇怪現象,只能透過臨摹術才能感受到,這更加證明了作品的奇怪。
悟真道長沒有將這幅作品放在心上,可是他卻是在玄妙閣中尋找著一些關於古代絹紙的文獻資料,卻是讓他尋找到了一份專門介紹隋唐兩代絹和紙的古籍資料。
雖然絹從晉代到唐代都沒有太大的發展,一直到五代南宋時期,才有較大的發展,但是沒有太大的發展,並不代表這幾個朝代的絹都是一模一樣的。
就如同瓷器一樣,哪怕是一個皇帝在位期間,都有著初期,中期,後期的不同。
只是這資料是文言文,費了一些時間,陳逸將其解讀了出來,並且將其上的特點,與他手上的絹本一一對照,發現這絹本只有隋唐兩代的一小部分特點,而其餘,卻是根本不相同。
而且這書法的形體,可以說與王羲之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只不過只有形體,卻無神韻罷了,如果是唐代的話,那麼由於時代的影響,哪怕真的是描摹王羲之的書法,再寫於絹紙之上,也不會如此的相像。
王羲之的字型是在秦漢基礎上進行創造的,還帶有秦漢字型的一些特點,可是到了唐代,經過了幾百年的發展,卻是沒有了這種特點,再加之唐代有著歐陽詢,顏真卿,柳公權等楷書大家,學習書法之時,恐怕最先臨摹的就是這三位大家,那麼之後的字跡中,或多或少都會帶有這種特點。
可是陳逸從中卻沒有發現,楷書四大家的書法,他並不陌生,可以說各有不同,上面的三人都是唐代之人,而最後一名楷書大家便是元代的趙孟睢�
根據這些特徵,陳逸認為這一幅絹本書法的年代,應該早於隋唐兩代,或許真的是唐代之前的某人,根據王羲之的真跡從而描摹下來的。
這可以說是他仔細研究得出的結論,不過悟真道長對這幅書法毫不在意,再加上這些結論是否準確還不一定,所以,陳逸並沒有告訴任何人。
除了平日之中的泡茶之外,陳逸還親手做了幾次飯菜,其所做的素食,味道幾可比擬山珍海味,讓一眾道士胃口大開,當然,知道這些飯菜是他做的人,只有廚房裡的幾名道士,還有悟真和玄機兩位道長而已。
玄機道長自然是下了命令,讓廚房裡的這些人保密,並且讓陳逸每隔一段時間再做,沒有過多的追問陳逸。
道教講究清淨無為,如果陳逸能告訴他,早就會說了,沒有告訴,那就代表著有著某些不便之處。
而悟真道長卻是十分的開心,陳逸所做的這些飯菜,十分合他的胃口,一般來說,他中午那一頓,都不會去吃,可是現在,只要陳逸中午一做菜,他一定會去到齋堂之中。
為此,悟真道長不禁幾次詢問陳逸是否有意加入龍門派,甚至連他自己親自教導的承諾都說了出來。
只是被陳逸一句話拒絕的再也不提這件事情了,那就是如果悟真道長再說入門當道士的事情,他別說飯,每天連茶都不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