窯廠內釉料的管控是最為嚴格的,除了文老和鄭老之外,任何人都不能踏足釉料製作區域。
柴窯的製作方法中,釉料是最核心的東西,其他燒製經驗之類的流露出去,影響並不大,但是釉料是最關鍵的所在,流露了出去,絕對會讓人複製出柴窯來。
就像是任國輝說的,哪怕是一些人的水平不行,製作出來的柴窯有著缺陷,也會受到許多人的爭搶,這就是華夏瓷器之冠的魅力。
“小逸,你來了,最近去找丁潤沒有,儘快把我們公司成立的事情搞定,我們就可以安心發展瓷器了。”看到陳逸來到,文老笑著打了聲招呼。
陳逸笑了笑,“放心吧,文老,今天中午,我會去丁潤那裡,將合作的事情搞定,過幾天,我們就可以召開釋出會,宣佈瓷器製作公司的正式成立。”
“恩,儘快,走,我教你繼續製作柴窯瓷器。”文老指著窯廠內的製作車間說道。
在回到景德鎮的這些天中,陳逸基本上每天都會和文老學習製作柴窯瓷器,畢竟他之前去香港之時,釉料還沒有配製出來,所作的不過是實驗性的拉胚而已。
“文老,我師傅呢,有一件事情,需要找你們幫忙。”陳逸朝著裡面看了看,不禁問道,學習柴窯的事情可以放一放,但是任國輝的事情,必須要儘快處理,以免夜長夢多。
文老面上露出了好奇之色,“哦,你有事情,看起來應該不是小事,老鄭正在車間裡待著呢,這公司是我們的,可是他比我們還上心呢,我們把他叫出來,然後去房間裡談談你的事情吧。”
隨後,文老將鄭老叫出來之後,三人來到了窯廠後面的房間中,關好房門後,鄭老看了看陳逸,“小逸,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幫忙,直接說吧。”
“師傅,你們應該知道我那件機關盒,是從何處而來的吧。”陳逸點了點頭,面上帶著凝重說道。
文老和鄭老皆是點了點頭,這機關盒的來歷,陳逸並沒有隱瞞,“據你之前所說,是從黑市上拍賣而來,莫非是那個黑市出了問題不成。”文老首先開口問道。
“黑市就算出問題,這機關盒不是出土之物,之前買到時也不是國寶級文物,所以,就算之前的黑市被查出來的,這機關盒包括柴窯秘法,也不會有任何問題,我想,應該是黑市主人不想輕易放棄這巨大的利益吧。”鄭老沉吟了一下,然後淡淡的說道。
他在古玩文物界混跡這大半輩子,成為了泰山北斗級的人物,對於古玩文物上的事情,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就算黑市被查出來了,某些人想要染指柴窯,以他的影響力,這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陳逸不禁一笑,向著鄭老豎起了大拇指,“師傅果然是師傅,名不虛傳。”
“你小子,別貧了,說正事。”鄭老伸出手在陳逸手指上打了一下。
“恩,昨天任國輝邀請我去一個茶館談了些事情,具體就是想要給我一個巨大的賺錢機會……”陳逸慢慢的將昨天與任國輝相見的過程,告訴了兩位老爺子。
聽完之後,文老忍俊不禁,“百億美元富豪,這任國輝還真能吹,柴窯的發展潛力非常的大,達到百億不是不可能,但是在短時間內達到,那無疑是痴人說夢了。”
“在暗中製作柴窯,放到黑市上,他真的認為一次製作幾十件,能夠獲取巨大的利益,柴窯瓷器自然是珍貴,但也是物以稀為貴。”
“文老,任國輝只是想要忽悠我上當而已,只可惜,他找錯人了。”陳逸淡淡的說道,如果他真的是愛財之人,當初破解機關盒後,就不會拿出來了,找幾個瓷器製作師傅,進行仿製,賺取的錢財,比現在會更加的多。
鄭老和文老不由一笑,對於陳逸的秉性,他們是最清楚的,如果這些財富能讓陳逸動心,那他就不是陳逸了。
“這任國輝,我也是有些耳聞,好像之前是以盜墓起家的,以盜墓賊而言,就是想要獲取巨大的利益,才會選擇去盜墓,那麼柴窯就是一個巨大到無法想象的財富,我想,如果你拒絕的話,那任國輝應該不會善罷甘休。”
這時,鄭老笑著說道,他身為古玩界最具名望之人,其資訊渠道,也是非常廣闊,任國輝此人,並不能入他的法眼,只是之前略有耳聞罷了。
“哈哈,老鄭,任國輝你只是略有耳聞,我是景德鎮的地頭蛇,可是比你清楚,這傢伙不僅僅只是個盜墓賊而已,還在景德鎮有著一定的背景,可以說是一個大型的盜墓加銷贓團伙了,而且此人心狠手辣,為了利益,不顧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