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吳公子的話語,任何人都毫不懷疑,吳公子因為這幅書法,受到了家族長輩的讚揚,在家族中的地位一躍而升,那麼其他的世家公子,恐怕也很想得到這樣的機會。
那些豪門世家的長輩,有些不會放下身份,去參加這樣的聚會,可以想象,這一次書法聚會,將會是京城世家子弟的戰場。
此時此刻,聽到了沈管家和吳公子的話語,旁邊的柳公子,似乎明白了因為陳逸的那句話,他將會承受什麼樣的後果。
他面上的神色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飛揚跋扈,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蒼白,如果這件事情傳播出去,陳逸的這一句話,不但斷了他的生路,而且將會讓他整個柳氏家族,成為別人口中的笑料。
如果說陳逸僅僅只有那一幅書法,那麼他根本不會有絲毫擔心,可是陳逸卻偏偏要在十日之後出售另外兩幅書法,這已然說明了其書法創作者的身份。
任何豪門世家,都不會介意,與這樣一位書法水平高超的人搭上關係。
“那就多謝吳公子和沈管家了,如此的話,我就先告辭了,請幫我向吳老爺道個歉。”陳逸向吳公子二人拱了拱手,然後笑著說道。
沈管家點了點頭,陳逸現在既然有事,那麼是無法強求的,而且以其書法水平而言,也有這種資格,“陳公子,一路慢走。”
吳公子有些疑惑的問道:“陳兄,你不和我們一塊去鑑別這件雞缸杯嗎。”
“哈哈,在我眼裡,這件雞缸杯已然被鑑別過了,又何需看他人鑑別,吳公子,再會,許掌櫃,我們走吧。”陳逸搖頭大笑了一聲,然後向許掌櫃說道。
許掌櫃連忙點了點頭,他之前雖然也有一點興趣跟隨吳公子等人去看看這雞缸杯的鑑別,但是現在,他更加在意的是十日後,所舉行的書法聚會。
他要在回去的路上,向陳逸請教這個聚會的一些問題,他要才這次聚會辦到最好。
“那好,陳兄慢走,他日我們再一醉方休。”知道陳逸去意已定,吳公子只好點了點頭。
看著陳逸和許掌櫃向著樓下走去的背影,此時此刻,柳公子內心再也無法忍耐,咬著牙說道:“陳公子,慢走一步,我有些事情需要和你商議。”
而旁邊的眾人,聽到柳公子的話語,紛紛側目,對於柳公子開口叫住陳逸的事情,他們非常的理解,哪怕再飛揚跋扈的人,在這種情況下,也不敢再有半點保留,至於顏面,與前途比起來,哪個更重要,實在不用多說。
更何況,這不僅僅是他的前途,還有他家族的臉面,一旦這件事情成真,那麼他以後,真的在家族之中寸步難行,只是因為陳逸是一個水平高超的書法家。
聽到柳公子的話語,陳逸腳步連停都沒有,直直的走下樓去,而一句語氣淡然的話語,輕飄飄的傳了過來,“柳公子,有事的話,改日再談吧。”
只不過,許掌櫃停下了腳步,抬頭看了看樓上的柳公子,然後繼續跟隨陳逸走了下去。
站在樓上的柳公子面上雖然平靜,但是眾人可以看到,他的手卻是死死的握緊,甚至指甲都刺入了手裡。
除了王掌櫃之外,其他的當鋪掌櫃卻是覺得,這柳公子是自找的,本來好好的沒有一點事情,卻是偏偏要出言嘲諷陳逸,這就是後果。
換做之前,他們真的沒有想到,一個年輕人,能夠把柳公子逼到如此的地步,甚至於主動求饒。
只是,陳逸那不屑一顧的模樣,讓他們也是有些佩服,果然是一個有個性的人。
看到柳公子那壓抑著憤怒的模樣,吳公子內心是十分的舒爽,“柳公子,我們現在吃完飯了,是時候去寶源堂鑑別雞缸杯了,沈叔,你先回去吧,多謝你能親自前來。”
沈管家笑了笑,“公子言重了,老奴就與你們一塊去鑑別古董吧,老主人還在家裡等著我們呢。”
“好,好,我們現在馬上去,柳公子,我們走吧。”吳公子連聲說道,之前他最不願意的就是回家,最不願意的是見自己的祖父,因為每一次見到,不是捱罵就是數落,可是今天,他去是十分著急的想要回去,因為這一次,等待他的,不會是捱罵,而會是表揚。
柳公子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氣,面色變得非常陰沉,“吳公子,我家裡有些事情,就不和你們一塊去了,雞缸杯的結果出來之後,你們告知我便是,我不會食言的。”
他必須要儘快的回到家族之中,向家族的長輩告知這件事情,否則,等到家族長輩被動的知道,他要承擔的後果,會更大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