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旁邊的王操之看了看陳逸,面上則是有了一些驚異,最後搖頭說道:“父親,先生一稱則是對有學問之人的尊稱,並非所有人都可稱先生,此人與我年紀相仿,又如何能稱得上先生一詞呢。”
他昨天也是聽了自己父親講了與這個陳逸相識的事情,那六隻通靈白鵝,他同樣感到有些驚異,只是在他想來,這個陳逸估計與他父親一樣的年紀。
只是今天一看,他卻是不敢相信,竟是一個與自己年紀相仿之人,他本身也是一種放蕩不羈之人,常常跟隨父親出外見識各種人物,一個與他年紀差不多的人,讓他稱呼先生,他卻是無法做到。
“哈哈,子重,輕雲的學問和才能,或許遠遠超出你的想象,在為父看來,這一聲先生,當得。”王羲之此時大笑了一聲,與陳逸交流雖然時間並不長,但是他已然從中察覺到了其學識的淵博,特別是其氣度非凡,遠不是常人所能相比的。
王操之再次搖了搖頭,“父親,想要讓我稱之先生,必須要有讓人信服的學問才能,如果是之前早有學名之人,那我自然為之敬仰。”
“可是這陳輕雲一名,我卻從未聽過,年輕又與我相仿,僅憑之前您說的通靈白鵝一事,實在恕孩兒不能稱之。”
聽到了王操之的質疑,陳逸面上露出了一抹微笑,換做普通人家的公子,或許就會聽從其父親的話語,可是王羲之的性格在哪裡擺著,有其父必有其子,“子重公子說的在理,先生一稱,確實不能濫用,那依你來看,如何才能表現出學問呢。”
與現代動不動就稱呼別人為先生不同,這古代的先生,則是對有學問者的尊稱,沒有學問者,根本不能讓他人如此稱呼。
“字如其人,有無學問者,透過字跡便是最好的驗證,想要讓我稱之先生,那麼其字跡,能夠讓我信服。”王操之毫不猶豫的說道,他覺得自己父親似乎被這個陳逸給矇蔽了,他必須要予以揭穿。
書法,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夠達到一定水平的,他們出身於書法世家,才能做到比旁人更加優秀,換做一般的人家,寫出來的字跡,足以令人怡笑大方。
當然,或許一些有學問者,不一定書法寫的好,但是書法寫的好,一定會是有學問的人。
“子重,輕雲乃是為父的客人,你怎敢如此無理取鬧,大千世界,學問種類何其之多,僅靠字跡,便可一概而論嗎。”聽到王操之的話語,王羲之輕哼了一聲說道。
在王羲之看來,陳逸擁有著開啟靈性之秘術,在茶道上又有如此高的造詣,那麼必然會犧牲掉一些時間,想要在書法上有所成,所需要的就是時間,必須要經過長時間的苦練,方能有所成就。
他邀請陳逸前來做客,與其書法能力無關,只是他覺得這年輕人十分有趣,所以才臨時起意,而現在他的兒子提出以字取人,這分明就是胡鬧。
“先生,子重公子說的不無道理,有些對某一學問精通之人,自然要以這種學問讓其信服,才能得到尊重,正巧今日來的匆忙,未曾給先生準備禮物,就寫一幅書法,當作此次拜訪先生的禮物吧。”
聽到王羲之的話語,陳逸笑了笑,然後緩緩的說道,在他看來,這王操之的表現,有著王羲之的一些風範,如果都是那種唯唯諾諾之人,恐怕也不是王羲之教出來的兒子了。
這個名字在古代,有著操行,操守的意思,而放在網路文化極為豐富的現代,這個操之,就實在有些讓人忍俊不禁了。
王羲之不禁看向了陳逸,在其面上所看到的,只是一種風輕雲淡,彷彿這件事情對於其來說,不值一提一般,“輕雲,你已經決定了嗎。”
他並沒有去勸說陳逸,只是再次確認道,他覺得陳逸沒有準備禮物,想要書寫書法,並不是臨時起意,或許是早有打算,就算他的兒子不出來質疑,到最後陳逸恐怕也會找機會書寫。
“是的,還要勞煩先生為我準備筆墨紙硯。”陳逸笑著點了點頭,他本來就是想要以書法來結識王羲之,與其一同學習交流,現在正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王羲之微微頷首,“好,既然如此,隨我來書房,你們二人也一塊跟來吧。”他覺得,陳逸既然有信心書寫,那麼必然有著把握,此時此刻,他的內心也是有了一些期待,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會不會像泡茶一樣,再次給自己帶來驚喜。
在去往書房的路上,王操之和王獻之二人則是遠遠的跟在他們身後,忽然,王操之用手碰了碰王獻之,充滿疑惑的說道:“子敬,以你的秉性,怎麼會在剛才那般唯唯諾諾,老實的稱呼一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