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前。小心的將畫慢慢鋪開,展平在了桌子之上。
錢老和袁老二人以及其門下弟子都是圍了過來,當他們看到桌子上這一幅被陳逸小心對待的畫作後,不禁有些目瞪口呆。
不是因為這幅畫的精美而震驚,而是因為這幅畫太過劣質了,雖然說比他們中的一些人可能要強一些,但是方文博等幾名畫功較強的人,所畫的絕對要比這幅畫更好,更不用說剛剛作了一幅驚人之作的陳逸本人了。
以陳逸現在在他們心目中的印象來說,覺得他最起碼也要拿出一件精品之作。卻是沒想到如此劣質,不值一提。裡面有秘密,就這麼一幅垃圾的畫作之中,又能有什麼樣的秘密。
這還是仿董其昌的畫作,可惜,卻是根本沒有董其昌十分之一的功力,作為最近一些年,書畫交易市場上最為火熱的董其昌,他們自然聽師傅特別講解過,就這幅畫,對畫作稍懂一些的人,也會看出這是件贗品。
他們如此覺得,可是袁老和錢老二人卻並沒有如此的想法,原因也只是陳逸之前所表現的一切都太過於驚人,如果不是有一定的把握,陳逸絕不會如此鄭重其事的將這幅畫拿給他們觀看。
董其昌對於他們這些書畫界的專業人士,可以說是瞭如指掌,董其昌在華夏美術史上地位十分的重要,哪怕他本人的品行尚處在爭議之中,但是他對華夏書畫的貢獻,是不可磨滅的。
這幅畫,他們自然一眼便看出是仿作,而且仿的太過隨意,只不過陳逸從中發現了什麼秘密呢,袁老二人在畫作上仔細觀看,許久卻也沒有發現有任何秘密存在。
以他們對書畫的瞭解,如果這幅畫上真的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他們定然能夠發現,可是如今,卻是隻看到這是一件贗品而已。
“袁老,錢老,您二人怎麼看這幅畫。”陳逸看著身旁眾人的表情以及議論聲,絲毫沒有在意,向著袁老二人問道。
錢老不禁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陳小友,不說這幅畫的畫功,就說它的結構,董其昌此人擅書法,精繪畫,哪怕是一幅畫畫得再著急,也不可能不留下半點字跡,反而只留下一個像模不像樣的鈐印,這只不過是一件贗品而已,你發現了什麼秘密,就告訴我們吧,別賣關子了。”
“是啊,陳小友,你是古玩鑑定師,能夠看到一些隱秘的東西,可是我們卻只是普通的書畫作者而已,在眼力上,自然無法與你作比較的。”一旁的袁老也是附和道,他們很奇怪,究竟在此畫上發現了什麼秘密,值得陳逸將其拿過來。
陳逸頓時擺了擺手,“袁老,您老千萬別這麼說,你們可都是我的前輩,至於這幅畫秘密的發現,不是靠我的眼力,而是靠著我的運氣。”
“我在古玩城發現這幅畫後,雖然是件仿作,卻是有著董其昌的一些功底在其中,甚至於有些地方與董其昌相差不大,所以,我把將其買了下來,想研究一下,來讓我對仿作有更深的瞭解。”
“在研究之時,我一時興起,想照著這幅畫中的一些技法來臨摹一下,一不小心將筆上的幾滴清水,滴在了畫作的上方,不過由於此畫作是一件價值不大的贗品之作,我便沒有在意,可是等了一會,我忽然發現,在幾滴清水的地方,出現了一枚模糊的印章,就在現在畫上這枚印章的下方。”
陳逸面上帶著驚歎,“當時看到了印章上模糊的幾個字後,我驚為天人,不禁用手沾了些清水,再次在周圍塗沫,這次,那枚之前的印章再次顯現出來,而且在這幅贗品畫作印章的下方,也是出現了一枚印章的輪廓,而且我稍加清水在印章附近塗沫,更是發現了一些小字,這讓我覺得,這幅畫作下面定然隱藏著另外的畫作,很可能是董其昌的真品,所以,藉著給袁老拜壽的機會,想要找機會將這幅畫取出來。”
“什麼,滴了一些清水,在這幅畫上出現了新的印章,而且還發現了小字,陳小友,不知這兩枚印章各寫的是什麼。”袁老二人面上露出驚異之色,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陳逸不禁一笑,“袁老,您二人還是親自看看這印章上寫得什麼吧。”說完,他用一支幹淨的毛筆,蘸了點清水,在印章處稍稍一抹,沒過一會,清水滲透畫紙,在上面空白的地方,出現了一枚紅色的印章,還有一些模糊的小字。
“董氏玄宰,這贗品畫作下方的印章被覆蓋,倒是難以觀察清楚,還有這行小字,甲子秋,玄宰為繒北丈僧行,董玄宰,這不正是董其昌嗎,這幅畫下方真的隱藏著董其昌的真品,難以相信。”袁老面上露出了驚歎之色,本來一幅劣質的贗品,現在卻是有可能隱藏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