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兼官僚大地主,到最後七十高齡,還看中了佃戶家中的美貌女兒,因而強搶民女,激起民憤,最後落荒逃跑。
在歷史上,江南一些橫行鄉里之人,都是家財萬貫,但這些有錢人,有很大都是文化極低,董其昌,一個有功名且在書畫藝術和文物鑑賞方面有相當造詣之人,卻是墮落成一個為非作歹的惡霸,讓人不禁嘆惜。
只是對於董其昌人品是好是壞,歷史上並沒有形成一個共識,有些史書對董其昌完全是讚揚,斥責這些事情都是對其名聲過大,嫉妒所產生的汙辱,但有些史書,卻是完全的貶低,所以,也是使得一些人對董其昌人品開始研究,只不過,到現在都沒有一個定性。
可是人品歸人品,這並不影響對其藝術價值的評價,董其昌的每一件作品,都是海內外人士爭相搶購的目標,特別是歐美收藏家,對於他的作品,十分喜愛,只是奈何他們自身對華夏古玩鑑定知識不足,所以不敢輕易購買,不過一旦確定為真品,則不惜重金。
當時高存志也是著重講了這個明代著名的書畫家,當時陳逸十分的感興趣,便詢問董其昌人品究竟如何。
高存志則是笑著回答,欣賞文物古玩,只是欣賞其內的文化內涵,這則是與作者人品好壞沒有太大的關係,如果硬是糾結於此,那麼歷史上有名的書畫家,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缺陷。
對此,陳逸十分的贊同,說起與此有關的事情,那莫過於秦檜,這個歷史上最大的奸臣惡臣,致岳飛於死地的人,卻是宋體字的發明者,難道說因為對其厭惡,便不使用宋體字了嗎。
“不可能,不可能,杜老闆,杜老闆,我求求你,你是嶺州古玩城有名氣的鑑定師,只要你認可了,我這幅畫還是能賣出去的。”聽到杜思遠的最後結論,中年胖子大聲的哀求道。
杜思遠冷冷一笑,“周經理,你太糊塗了,這種事情豈能做假,身為一個鑑定師,必須要對每一件東西的真假負責,指鹿為馬,說假為真,那樣的事情,我杜思遠做不出來,如果所有的鑑定師都照你說的去做,那這個世界上,還有真品存在嗎,拿著你的畫,離開這裡吧。”
“杜老闆,我錯了,我錯了,這幅畫求您收了吧,我一百萬買的,只要二十萬,雖然是贗品,但它總是有些價值的吧。”中年胖子看著桌子上被杜思遠漸漸捲起來的畫,連忙說道,整張臉已然充滿了悔恨。
他不想再拿著這幅畫回去,那些朋友一旦得知,絕對會對他更加的嘲諷,他覺得這幅畫再怎麼是贗品,也能夠賣點錢。
聽到這中年胖子的話語,杜思遠望著他,搖了搖頭,“二十萬,此畫宣紙雖然古舊,但其畫法根本未達到董其昌十分之一,別說二十萬,就連一萬都未免能達到。”
“杜老闆,我千不該,萬不該,後悔沒有聽您的話,以後每一件東西我都會認真的去研究,再買下來,難道這幅畫真的連一萬都達不到嗎。”中年胖子哭喪著臉,一百萬買來的畫,連一萬都不值,簡直讓他連死的心都有了。
杜思遠搖了搖頭,“此畫缺陷太多,但凡對董其昌瞭解一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周經理,好好吸取教訓,下一次買東西的時候,不要這麼著急了,好了,這幅畫拿回家吧,我不會要的。”
中年胖子接過畫,用手抓了抓頭髮,之前鋥亮的髮型,現在已然成了披頭散髮,可見這一百萬買了件不值一萬的贗品,對他的打擊有多大,而在場的幾人,都沒有任何的同情之意,這樣不尊重他人的人,又豈能在落魄時得到他人的尊重。
正當中年人拿著畫,朝著門口走去時,陳逸面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輕聲說道:“周經理,慢走一步。”
中年胖子面帶欣喜的回過頭來,當看到喊他的人是陳逸是,頓時整個臉恢復了原來的無力,他還認為是杜思遠改變主意了呢,“小夥子,你有什麼事情。”剛剛經歷了打擊,使得他再也無法像之前那般的說話猖狂。
“呵呵,周經理,按照你所說,這幅畫雖然是贗品,但總是有些價值的,這上面有董其昌的一些畫法,所以我想研究一下,以便於日後不會上當,不知你這幅畫多少價格可以讓給我。”陳逸面色平靜的望著中年胖子,笑著說道。
中年胖子不禁露出了驚訝之色,“小夥子,你想買這幅畫。”
杜思遠面上同樣有些異色,但跟陳逸不熟,他也不能出言提醒,否則,就是與這周經理過不去了。
“陳老弟,這幅畫是贗品,價值並不高啊。”杜思遠有些思慮,但姜偉卻是沒有,看到陳逸想要這幅贗品,他頓時出言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