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萬里卻被白冰玉的反應驚呆了,他設想了千萬種真相解開的樣子卻沒有一種和眼前的情形符合,這個女子真讓他琢磨不透,難道她自己當真不知道嗎,還是在裝傻充愣的在欺騙自己?他的心中突然覺得一陣陣的發涼,一時間忘記了該說什麼好。
“你搞錯了,帕子在哪裡?我不相信,我要看,我白冰玉冰清玉潔,清清白白,怎麼可能有過其他的男人,你,你把帕子拿來!我不信!你騙我!我要自己看!”白冰玉的聲音已經變了,忘記了小聲,忘記了院子裡還有其他的丫頭婆子們在。
薛萬里看見白冰玉如此心中竟然痛起來,忙用手捂住白冰玉的嘴說道:“千真萬確,絹子潔白如雪,我滴了雞血給了母親。”他甚至不知自己此時再說起這事情是對是錯,或者他寧願相信白冰玉是清白的,是他看錯了。
等白冰玉心中稍稍清醒一點看著薛萬里想他重重表現方才明白,待要解釋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如何來說明,如何說自己是個清清白白的女子,清清白白的女子卻在新婚之夜不曾落紅,憑她有一千張一萬張嘴也說不清楚,萬般委屈,千般疑問竟然不知道從哪裡理起,淚水就順著臉頰開始流,整個人軟在地下,默默無語。
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無助,絕望,不知道該如何辦,心中滿是怨恨,滿是委屈,不知道去怨恨誰,不知道該向誰訴說委屈?
她開始回想,將自己記事以來的(炫)經(書)歷(網)仔細回想,沒有什麼都沒有,越想腦子越亂,然後都是空白,這是什麼事情?難道老天爺向她開的玩笑?她白冰玉生來便是不潔之女?
淚水肆意流淌,白冰玉的心一點點的死去了。
薛萬里卻愣在那裡,如果不是他而是大月別的男人誰會容忍這樣一個女子,或者她早就被休回家了,或者……
薛萬里想白冰玉或者還是個幸運的女子,因為遇到他,遇到一個有目的待在薛家的人,否則她的下場會慘的很多,可是為什麼他又覺得白冰玉的話有幾分可信呢,還好自己並不在乎的……
“小姐,李家娘子和家中資格老的嬤嬤都到了,奴婢請小姐過去。”孔雀不敢擅入,便在門口喊道。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白冰玉突然從這樣無情的打擊中清醒過來,雖然絕望卻不會因為絕望就不顧一切的無所事事,這便是——白冰玉。
薛萬里心情無比複雜,這種複雜遠遠超過了白冰玉的絕望,但是他還是嘆了口氣扶起白冰玉說道:“哎——是我魯莽了!不該說出來的。夫人,夫人也不必放在心上了。”
白冰玉雖然絕望卻又迅速冷靜下來冷冷的看這薛萬里卻對孔雀說道:“你先招待各位嬤嬤,我隨後便到。”
略微梳洗,對鏡理紅妝,雖然眼睛略微有些紅卻俏顏依舊,薛萬里站在身後默默的看著這一切,對身邊這個貌美如花的女子有了一絲絲好奇……
白冰玉突然轉過身來冷冷的看著薛萬里說道:“少爺以後不必來我這屋了,有事情的時候我自然會找少爺商量,西邊的書房和少爺的臥房我已經派人/炫/書/網/整理出來。”聲音雖小,聽來卻讓人決絕無比。
白冰玉自己打起簾子出了東屋,眼角的淚水還是滑落了滴,卻趕忙用絲帕將淚拭去,心中卻想:雖然自己清白,但是薛萬里這樣輕易便放過這件事,還真是應了那句俗語“有錢能使鬼推磨”,這究竟是自己的幸運還是自己的悲哀……
廳中坐下燈火通明,包括李家娘子在內一共來了五位婦人。芙蓉百靈並李嬤嬤並沒有在這裡,見白冰玉來了忙都起身相迎道:“少奶奶!”
“眾位都是府中的老人,快請坐吧!”白冰玉伸手扶著孔雀走向廳中央的正位坐下了。
先是用眼掃了下下站的幾位嬤嬤,便吩咐道:“坐吧!孔雀請奶媽來!”
孔雀便知道是要請賬本過來的,便躬身退下,不一會便將百靈芙蓉並李嬤嬤都請到了廳上。
“賜坐,今個怕是要說的不少,眾位也是有年紀的了,這樣站著傳出去倒要說我白冰玉刻待下人了!”白冰玉並不喜歡一群人戰戰兢兢的立在自己前面,她向來是不要人怕的。
眾人聽少奶奶如此說,又見白冰玉面無表情,眼睛有些微紅,一時都有些摸不透忙坐了。
“孔雀派兩個丫頭守著門,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進來!”白冰玉知道今日必然問道薛府一些不足為外人道的事情便這樣吩咐道。然後轉身說道:“奶媽,你來問吧!”白冰玉因為一直事物纏身並不曾親自檢視賬本,只是大略聽孔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