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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鳳秋霜也向前阻攔,“其實下需陛下親征,行我等對付這種小賊已是足夠了。”

姬玄舞伸出修長的手掌橫亙在他與臣子的中間,眼中的堅決與意志讓人無法動搖。

“我心意已決,三日後出兵。玄楓、秋霜此次依舊相我同行,各為左右先鋒,你們先回去準備吧!”

新月驚慌失措地跑進苑門,未到門口就先大聲嚷嚷:“娘娘!您聽說了嗎?陛下要御駕親征了。”

雲裳一怔,“去哪裡?”

“據說是四王爺集結十萬大軍在邊境叛亂。”新月憂心忡仲,“陛下為什麼要自己去呢?其實朝中能打的武將不少啊。”

雲裳神情一變,喃喃問道:“他以前也常自己上戰場嗎?”

“當然啊,陛下還是皇子時,有不少大戰都是陛下去打的。那時候太子總是稱病躲在皇宮裡,陛下得勝回來又急著搶功,可不要臉了。”

新月口無遮攔地評價前太子的品行,又很奇怪似的反問:“對了,這些事當年就很轟動,陛下登基後那些說書的更是到處宣揚,難道娘娘人宮前不曾聽說過嗎?”

雲裳默默無語。她依稀記得,的確曾有人和她說過關於姬玄舞的生平,包括他的二皇子身分,包括他率軍作戰的英勇,包括他和太子的皇位之爭……種種有關他的一切?但是為什麼 這些己憶都很模糊,像水中月、鏡中花,彷佛記得,又無從串起?

第六章

忙了整整一天,姬玄舞伸了個懶腰,從書房踱步而出,才剛剛踏進後宮,忽然聽到有人躲在暗處角落哭泣。他皺皺眉,揚聲問道:“誰在那裡?”

蘇妃聽到他的問話,從暗處走出。

“你在這裡哭什麼?”姬玄舞聲音又高了幾分。

蘇妃抽抽噎噎地說:“臣妾聽說陛下要出征,擔心陛下的安危,所以才躲在這裡哭,請陛下恕罪。”

姬玄舞的眉頭緊蹙,想說什麼又忍了下來,最後道:“好了,你先回宮裡去吧?在這裡哭像什麼樣子?”

好不容易勸走了蘇妃,再往前走,竟然看到有一排人跪在半路上,讓他不得不再度停下。

“你們這是做什麼?”他的一雙黑眸中已經有怒氣慢慢積聚。

領頭的是李妃。她跪在最前面,雙眼紅腫的好象是桃核一樣,顯然也是剛剛哭過。

“臣妾聽說陛下要出征……”

又是相同的一套,姬玄舞已經聽得很個耐煩,打斷她後面的話:“我是問你跪在這裡要做什麼?”

“臣妾想請陛下收回成命,國不可一日無君,陛下是萬乘之尊……”李妃滔滔不絕,仿效歷史上有名的后妃勸諫帝王時所應說的話。

姬玄舞猛然一揮袍袖,暍道:“住口!”

李妃登時嚇得說不下去了。

姬玄舞冷冷地掃視著眼前一千人等,“我還沒出徵,你們一個個就哭哭啼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在提前給我哭喪,這點眼淚還是收起來,等我死的時候再哭也不遲。至於國事,我看我應該在後宮中立上牌子,寫著”禁談國事“,你們才會知道自己的本分是什麼。”

他說完看都不看眾人,拂袖而去。

飛快地行走一段路之後,那蘭苑的宮門牌已赫然呈現在眼前。

他默默望著那道門牌,並沒有進去。

“陛下,要進去看貴妃娘娘嗎?”侍從緊跟在他身後,見他忽然停下不免覺得奇怪。

姬玄舞卻問道:“這兩日丞相有沒有來看過貴妃?”

“丞相?”守護在那蘭苑門口的侍衛回答:“沒有,丞相一直沒有來過。”

考慮了一會兒,姬玄舞終於走進苑內。他阻止住要通報雲裳的太監,悄無聲息地走入那蘭苑最深處。

天色很晚了,雲裳卻還沒有睡。她的身影清晰地投射在窗紙上,低著頭,手中似乎拿著什麼東西。

另一個身影靠近她,聽聲音是新月──

“娘娘,這麼晚了,睡吧,明天再做也不遲啊。”

雲裳低柔地開口:“陛下後天要出征,我的時問已經不多了。”

斬月說:“聽說其它娘娘今天都躲在自己宮裡哭得昏天暗地,好象多不捨得陛下似的,其實陛下從頭到尾都沒正眼看過她們,她們不過是伯陛下萬-出了什麼意外,她們就成了寡婦。”

“下許胡說!”雲裳放下手裡的東西,聲音有有著慍怒:“你不是它們,不能隨便猜度別人的心情。她們的苦不是你能理解的。大概是我平時太好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