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就這樣吧!散了吧!都散了吧!”敏感的元滅大師對圍著的眾僧人揮著手說,“都幹自己的事去吧!”
眾僧人小聲議論著慢慢地離開了,現場只留下方丈、元滅、虛性和飛鷹。
元弘大師看著飛鷹,輕聲說:“談談你的看法!”
“唉!真慘!虛直師侄是被人謀害的呢!”飛鷹站起身嘆了口氣。元弘大師嚴肅地點著頭,若有所思。
“從屍體的僵硬度來看,他已經死了有兩天了!”飛鷹接著說,“而且,這裡不是兇殺第一現場!”
“說說看,你都發現什麼了?”元弘大師說。
“嗯!”飛鷹沉吟著說,“虛直的頭是被人從背後用鈍器敲碎的,他身上的血跡很少,可是裹著屍身的黃幔卻到處都塗滿了血跡,很顯然這黃幔是用來擦過血跡的。還有,這門前地下這樣乾淨,一點血跡也沒有,顯然是有人移屍過來的!”
“是什麼人對虛直有那樣的深仇大恨,非要置他與死地?!”元滅大師恨聲說,“難道是謀財害命?可一個和尚,身上能有多少錢呢!”
“哼!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元弘大師說,“看見那黃幔了嗎?這可是寺中之物!”
“嗯!方丈說得對!”飛鷹說,“要弄清這件血案,我們先得找到兇殺現場。同時,我們還要分析是誰殺了虛直,為什麼要殺他?”
“元滅師兄,找兇殺現場這件事,就勞你帶人去辦吧!”元弘大師說。
“是!這是老衲本分之事,我這就去辦!一定要把那傷心病狂的歹徒找出來,為虛直報仇!”元滅大師說著話滿臉的白鬍子都無風自飄,看得出他的內心很激動。“是誰吃了豹子膽,欺人都欺到榆林寺頭上了!”
“阿彌陀佛!”元弘大師合十頌了句佛號,柔聲說:“師兄,慎之!”
“是!”元滅大師合十低下了頭,看得出他對方丈很敬重。
“虛性!”元弘大師叫道。
“弟子在!”虛性走上前來。
“你帶人把虛直葬了!”元弘大師說,“然後,你再查查虛直都與誰有仇,近來和什麼人有過爭執。”
“是!”虛性低頭去了,只是看得出來他走路的步伐不是很穩,也許他的心中還顫抖著呢。飛鷹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你還別說,空性身高八尺相貌堂堂,這樣英俊之人怎麼就如此膽小呢?
“唉!”元弘大師嘆了口氣,看著飛鷹說,“看得出來,你還有話要說。這兒沒外人,你說吧!”
飛鷹低聲說:“我擔心這件事和佛寶有關!”
“噓!心照不宣!”元弘大師說著看了看元滅。元滅若有所思地低下了頭。
飛鷹沒有再說話,而是蹲下身扁著腦袋,順著光朝地面四處檢視。
“飛鷹師弟,看見什麼沒有?”元弘大師關心地走過來。
“虛直師侄的屍體是一個矮個子或是一個女人扛來的。”飛鷹站起身拍了拍手,指著下山的路說,“他只是一個人來的。還有,他是踩著露水,順這條路來,又順這條路回去的。”
“哦?”元弘大師看了看地面凹凸不平的石板路,那上面其實什麼也看不出來。大師轉頭欽佩地看著飛鷹,“師弟就這麼看看,就看出了這麼多問題?”
飛鷹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原來,自從在御筆峰下練成笑月神功後,飛鷹的眼神就具有了與常人不一樣的功力,他能清楚地看出常人無法看見的東西。這時他看著那神秘的腳印,好像有些熟悉,雁平,是你麼?他的心中漾起一絲激動。
“一個矮個子?清晨送來的?他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虛直又是被誰殺害的?……”一連串的問題攪得元弘大師頭都有點暈了,他嘆了口氣抬起頭看向陰沉著的天,鬍子微微顫抖著。“要下雪了吧?”
飛鷹沒有再說話,只是把頭仰著,他心中還有一絲疑惑,卻時隱時現地無法抓撓,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
雪三三兩兩的飄著,榆林寺裡的空氣彷彿也被一層陰霾籠罩著。寺裡的僧人們除了早晚課,其他時間都三三兩兩的在交頭接耳,低聲議論。
“嘿,聽說了嗎,虛直其實兩天前就死了呢!”
“嗨!聽說虛直是被人謀害的?”
“還聽說是被寺裡的人謀殺的,誰竟這麼惡毒!”
“寺裡出殺人惡魔了!大家要小心呢!”
……
“你都查得怎樣了?”在禪房,元弘大師關注地看著元滅大師。飛鷹和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