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躺著一支玉簪,是白霖飛送於諾的那支,於諾一直一直都帶在身上。
“記得不要理那個大小姐!”白霖飛不放心,再次叮囑道。
“不理就是了嘛!”於諾應道,“武揚,我隨霖飛去涼州,玉潼關就交給你了!”
“你的傷…”韓武揚不無擔憂道,於諾許了白霖飛,而看白霖飛的模樣,對其的寵愛不下於自己,只是聽白霖飛說於諾的身子寒氣入體,需靜養才行,又怎能顛簸。
“好得差不多了。”於諾揚起左手想去抓畫戟,不想白霖飛眼疾手快,一把按住給抓了回來。
“莫亂動!”白霖飛斥道。
於諾嘿嘿的乾笑了兩聲,縮著手不敢再亂動了,卻看的韓武揚扯起嘴角開懷的笑了起來,看於諾那模樣,想必正是那所謂的一物降一物吧!白霖飛一皺眉,於諾便不敢再亂蹦躂了。
一輛馬車緩緩的駛進了重海城,而重海城關內早已候著幾人。
馬車的簾子隨之被掀了開,露出一張好看的臉,清亮的眼眸靈動的眨巴著,好奇的打量著重海城內的一切。
“諾雲!”那候在一側的白霖樾瞧見馬車上露出的那張臉後,喜悅的情緒早已寫在了臉上。
於諾揚著胳膊朝白霖樾招著手,起身便想蹦出車外,卻被白霖飛一把按了下來,白霖飛嗔道:“傷還沒好就想蹦躂。”
於諾撅了撅嘴,倒是沒敢反駁,規規矩矩的讓白霖飛牽著她的手下來了。
“飛哥哥…”一個脆生生的聲音隨著跳動的桃紅色的身形飛奔而來,話音未落,那桃紅色的身形已飛撲向了白霖飛。
於諾的手被白霖飛牽著,只見她飛起一腳分毫不差的踹向了那個桃紅色的身影,只一瞬間,那個桃紅色身影便如斷線的風箏般被飛了出去。
於諾若無其事的收回了腳,很是優雅的整了整裙角,然後笑嘻嘻道:“白霖樾少爺,好久不見啊,嘿嘿…”
而白霖樾早被於諾剛才那一腳的英姿給怔住了,突然很頭疼的想到,一個能把自己氣得半死的諾雲,一個又能把自己欺負得半死的葉清歌,這兩人現在湊到一塊了,那自己的日子…是不是會變得毫無天日???
“笨丫頭,哪有你這樣連名帶姓的叫少爺的!”白霖樾板著臉,佯怒道:“還敢一個人單槍匹馬去北鮮大營,是嫌命太長了嗎?”
“只是去那轉了一圈嘛!”於諾晃著白霖飛的手,滿不在乎道。
“霖飛!”見白霖飛安然無恙,吳曜昊也鬆了一口氣,而看到於諾的時候,目光也隨之變得柔和了許多。
那日得知於諾一人一戟獨闖北鮮大營,後又帶著白霖飛全身而退,心中對這個平日裡總是一副吊兒郎當模樣的女子更是刮目相看。
“王爺,霖飛無恙,令王爺擔憂了。”白霖飛輕輕頷首道。
“無恙便好,那諾雲…”吳曜昊見白霖飛緊握著於諾的左手,甚是不解。
“一點小傷而已啦,霖飛怕我亂蹦牽扯到傷口。”於諾揚著右手擺啊擺,很不安分的催促著白霖飛帶她去城中逛逛。
白霖飛笑著緊了緊於諾的手,“你傷還未好,下次再去吧!趕了幾日的路,先回去好好歇息才是!”
於諾扁了扁嘴,極不情願的點了點頭,那模樣卻把白霖樾看得大嘆,這廝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聽話了!
“飛哥哥…”葉清歌不知從哪裡又冒了出來,一把拽住了白霖飛的胳膊,嬌裡嬌氣道:“飛哥哥,聽說你被北蠻子抓走了,你有沒有受傷啊?”
白霖飛皺了皺眉,乾笑了聲,不著痕跡的將胳膊抽了回來,“未曾受傷。”
“飛哥哥…”葉清歌又貼近了白霖飛,手腳也不安分起來,開始伸手摸白霖飛的臉。
於諾眉頭跳了跳,一把拍開葉清歌的鹹豬手,“再敢碰他,我把你扔河裡去!”
葉清歌吃了於諾一腳,現在更是不敢造次,用她十八年來的人生閱歷來肯定,敢踹她的人絕對敢把她扔河裡去,然後極不情願的縮回了伸出去的手,朝著白霖飛哭腔著:“飛哥哥…她欺負清兒!”
白霖飛只是淺淺的笑道:“小樾,你帶清歌去重海城逛逛,我先帶諾兒回去。”
“不要不要,我也要回營。”葉清歌掙扎著,白霖樾的臉色卻異常的難看。
白霖飛淡淡的掃了眼葉清歌,不帶著絲毫的情緒道:“那帶她回營吧,諾兒,我們走罷。”
白霖飛輕柔的摟過於諾的肩,於諾掙扎了下,脫不開身,怒道:“勾肩搭背的,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