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借,廢話那麼多作甚麼!”韓武揚強忍著怒火,低吼道。
軍醫老頭極不情願的將跟隨他多年的藥箱放到了榻邊。
“霖飛還有事要勞煩韓兄。”白霖飛朝韓武揚拱了拱手,溫文儒雅,就連說話的模樣也令人有著說不出的舒服。
此時,韓武揚才看清了白霖飛的樣貌!
劍眉星目,挺鼻薄唇,俊美非凡,雖與楚子慕有幾分相似,但比起楚子慕那隱含的霸氣,他給人的感覺卻是俊逸如仙般的,似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美人。
一瞬間,韓武揚便失神了!眼前這個男子,正如於諾說的那般,是個勝過星華的男子,即使緊皺著眉頭說話,也讓人有如沐春風的感覺。
“何來勞煩,有何需要儘管開口便是。”韓武揚的心中滿是苦澀,卻依然揚著笑臉笑道。
“需要一些補血養氣的湯藥和一桶熱水。”白霖飛沉吟道:“補血養氣需要藥性溫和的藥,藥性不能太過霸道,不然諾兒的身子受不住。”
聽到於諾需要藥性溫和的藥,韓武揚一驚,“為何?”
白霖飛看了眼楚子慕,搖頭道:“諾兒體內寒氣甚重,本應該在燕京養傷,得知西楚內憂外患,不顧身體匆匆趕來助你,此次為救我,又受了那麼重的傷。身子本就弱,更是補不得藥性過烈的藥,只得慢養。”
去年祭祖之後便失去了於諾的訊息,而當問及此事時,於諾卻絕口不提,韓武揚看著躺在榻上眉頭微皺的女子,微微的搖了搖頭,真是倔強的女子!
“好,我便命人去弄。”韓武揚輕嘆了口氣,便轉身離開了大帳。
三日後,於諾醒來,睜開眼後發現身上的衣物被人換了,又未見到白霖飛,猛的從床上跳了起來,扯到傷口後疼得呲牙咧嘴,仍中氣十足的怒吼道:“韓武揚,你丫的,哪個貨給爺換的衣服?爺砍了他!”
整個西楚大營內,在天微亮的時候一陣雞飛狗跳,於諾的一聲吼比號角還管用,一陣騷動後,只見韓武揚異常狼狽的從大營一側飛奔了過來。
見韓武揚胡亂套了件褂子就奔了過來,於諾的怒火反倒冒得更高了,揚著手中的方天畫戟,對著韓武揚是一陣劈頭蓋臉的罵:“二貨,說,誰給爺換的衣服?敢看爺身子,丫的,爺挖了他雙眼!”
韓武揚冷汗直冒,於諾受傷後都是白霖飛在照顧,他就是想插手也插不上,一進帳內便被白霖飛趕了出去,他實在不知道白霖飛對於諾做了什麼。
一道白影閃了進來,白霖飛的手中端著一碗熱騰騰的小米粥,見於諾揚著方天畫戟正指著韓武揚,而韓武揚衣衫不整異常狼狽的眨著眼向他求助,白霖飛也愣了愣。
“眨什麼眨,求他也沒用,說,誰給爺換的衣服!”於諾手中的畫戟朝著韓武揚的肚子指了指,嚇得韓武揚一個趔趄,後仰了過去。
“咳咳…諾兒…”白霖飛的臉突然紅了起來。
“霖飛,不要幫他求情,敢看爺身子,就挖了他的眼!”於諾叉著腰,火氣異常的大。
“諾兒…你的身子…是我幫你清洗的…衣服…也是我…”白霖飛很是尷尬,於諾的火氣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大,不過還好聲音還是中氣十足的,傷口應該癒合得很好。
“都是你弄的?”於諾將畫戟指向了白霖飛,而一旁的韓武揚則換上了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嗯。”白霖飛紅著臉點了點頭。
“鏘”畫戟落地的聲音異常清脆,戟刃從椅子上穿過,椅子應聲裂成了兩半。
“挺有能耐嘛!”於諾揹負著手,站在榻上,居高臨下的看著白霖飛,而白霖飛此時更是尷尬得不行。
“立馬去於家下聘,否則,我閹了你!”於諾惡狠狠的威脅道。
“……諾兒,這…這…”白霖飛的臉紅到了脖子根,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立馬去下聘…這是強娶還是強嫁!!!
看戲的韓武揚當場淚奔了,剛才還一副要將看了她身子的人扒皮抽筋的模樣,現在立馬換上了一副惡狠狠的威逼利誘的模樣!
於諾揚了揚眉:“不願意?”
白霖飛搖頭,“我願意,可是…”
“願意就行了,別那麼多廢話,還不過來餵我吃粥!”於諾撇了眼癱坐在地上一臉表情怪異的韓武揚,使喚起白霖飛來。
白霖飛那喜悅的表情溢於言表,黑亮的眸間泛著明豔的光,端著手中的小米粥顛顛的跑到於諾的榻邊,像個賢惠的小媳婦般餵了起來。
本書ht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