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了嗎?”
錢寧磊也像大家一樣被這個問題逗得發出了“哦——”的聲音,不過他沒有扭頭關心是哪個妹子問的,而是直接關心老師是怎樣的反應。
老師笑著對全班擺了擺手示意大家起鬨可以停止了,然後大方地告訴女生:“我28歲,其實我看起來比這年輕我知道。你看我這樣,顯然沒結婚,要不我才不半夜跑這來開什麼選修課。”
後排一個女生緊接著問:“老師這個課期末怎麼考試?”這才是一個代表最廣大同學最廣泛最根本利益的問題,這個問題立刻得到了全場響應。
顧懷斌說:“考試形式我也還沒最終確定,肯定不難,而且全校任選課平時成績佔40%,你們平時表現好一點,不用擔心掛科的。”
錢寧磊腹誹:好圓滑好官方的回答!說了等於沒說。
離下課還有十分鐘的時候,錢寧磊回絕了黃芸芸要一起去校門口買糖葫蘆的要求。既然原計劃選修課上寫的微生物學作業沒寫成,那放學之後就得加把勁補上了,明晚還有兼職,後天就要交作業了。所以下課後,為了節省時間不用到處找自習室,錢寧磊打算繼續留在這個教室寫作業。
不過打算終歸是打算,老師剛把講臺投影儀鎖好,教室不上自習的學生剛走完,錢寧磊剛把課本筆記本作業紙攤開,就接到了黃芸芸的電話:“寧磊,我在西六207給你佔了個座,我不吃糖葫蘆了,陪你寫作業,你過來吧。”
錢寧磊向後靠在椅背上,斜向上看著天花板,無奈地說:“好,五分鐘後到。”
他收拾好東西走出體育學院教學樓的時候,看到顧懷斌老師正站在路邊和一個同樣高挑的男人說話,旁邊停了一輛黑色轎車。現在是三月,他們所在的北方海濱小城D市還很冷。那個男人只穿了呢子風衣,錢寧磊看著都冷,默默把自己羽絨服的拉鍊網上拉了拉。錢寧磊走近他們,聽到顧懷斌說:“……林盛你太客氣了,我都說了不用來接我……”那個高大的男人始終背對錢寧磊,說了什麼聽不清。錢寧磊從轎車旁邊經過,那兩個男人正好鑽進轎車,錢寧磊看到,在校園昏黃的路燈下,那個陌生男人似乎也很俊美。
作者有話要說: 2013…5…2
歡迎來看!
☆、第二章 講座
大學生們看起來每天揮霍青春尸位素餐逃課臭美打遊戲開房無所事事,實際上還是很忙的,為了畢業他們有很多工要完成,比如聽講座。
說起畢業前必須聽夠多少講座這個制度,錢寧磊又要罵學校腦殘缺根筋形式主義官僚作風了。
正如這天晚上臥談時他的室友趙貫則所說:“你要讓我們聽那麼多講座,首先你得有那麼多講座。你說就咱這兒的條件,這破D市天涯海角的又邊緣又鳥不拉屎的地方,能有幾個學術會議來這開?能有幾個牛人往這走?人家順便路過都順不到咱這兒來。還有咱濱海大學這師範學院升級來的破大學,能辦的起來幾個像樣的學術會議?能請得動幾個像樣的專家學者大師?這些都沒有,讓咱們聽個P講座啊!”
王貝貝補充說:“頂樓主!我們姑且不論聽夠量的講座是不是真能提高學生學術素養和綜合素質,也暫時不考慮講座的質量是否值得一聽,單說就算有講座,就算那講座勉強跟我們的專業沾邊,勉強能聽懂,也沒人告訴我有講座啊!有一回我從化學院路過,看見他們就在學院門口立了個易拉寶海報,說W市某大學某長江學者來講座交流。我看那課題跟生物沾點邊,是什麼生物感測器。你說搞得跟地下黨接頭似的隱蔽,誰知道他們要辦講座啊!想讓我們提高素質也要有點誠意好不好!”
李贇關了電腦裡的A片,慢慢悠悠爬上床說:“要我說,咱們也去美術學院讓人給刻個戳,自己蓋章得了。我看過隔壁大鵬他們找美院學生刻的章,那叫一個以假亂真!而且美院那哥們兒收費合理,比外面貼小廣告那些刻章辦證的便宜多了。”李贇的辦法是基於學校統計聽講座數量的方法提出的,學校也是剛要求聽講座數量不久,很多環節還不成熟。現行統計辦法就是每個學生髮個講座卡,上面有十個格子,聽一場講座就在一個格子里扣章,像奶茶店買夠五杯奶茶贈一杯的卡一樣。每場講座都有負責的老師,章就由這個老師來蓋。只有堅持聽到講座結束才離場的同學可以得到那枚珍貴的戳。畢業前蓋滿十個,就算合格。當然這也許又是學校一時腦熱想出來的政策,能不能執行到他們畢業誰也說不好,畢竟這樣雷聲大雨點小的事也算屢見不鮮,何況學校現在處在“發展變革”期。但是既然出臺了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