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震國沉沉地開口:“雅如之前流過產?小宇結婚前就知道為什麼沒跟我們說?”
陸宇答:“因為覺得沒什麼必要。”
“沒必要?”陸震國冷哼一聲,“這麼大的事你都敢瞞著我們,你真是不得了了。”
陸宇看陸震國抓著胸口,便擔心地問:“爸你沒事吧?你先別激動了。”
陸宇剛想去攙扶陸震國,就被陸震國一把推開:“我不用你這小子假惺惺,我回去了,眼不見為淨,我再也不管你們了。”
陸震國離開後,白雅如焦慮地問陸宇:“你真不用去看看你爸嗎?我怕他的身體吃不消。”
陸宇搖頭:“不會的,他這輩子什麼事兒沒見過,剛開始肯定會生氣,靜下心來氣也就慢慢消了。我爸在氣頭上的時候,我一般都不去惹他,等他平靜後再去好好說就行了。”
“我還是擔心你爸的身體。你爸現在歲數大了受不了啥刺激的。”白雅如不安地抓了抓頭髮。
“這會兒擔心起我爸的身體來了?剛才不是還氣我爸呢嗎?怎麼又變這麼乖?”陸宇笑著問。
白雅如吐舌:“我向來很乖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陸宇:“好,接著上去睡午覺吧,我繼續收拾房子。”
白雅如搖頭:“算了,你爸又折回來怎麼辦?還是我跟你一起吧,反正我現在也睡不著。”
陸宇笑著感嘆:“還是我爸治得了你呀。”
白雅如白了陸宇一眼:“你很開心是吧?”
陸宇無聲地笑了。
幾天後。
白雅如又接到蔣柔的電話,心裡有些怪怪的。
白雅如問:“怎麼了?”
蔣柔的聲音有些含糊不清:“我在家,你現在能過來一下嗎?”
“你喝酒啦?”白雅如皺眉。
蔣柔答:“就喝了一點,你能過來一下嗎?”
白雅如猶豫了一會兒,說:“好,我現在過去。”
蔣柔一個人住在市區的一間簡陋的單身公寓裡。
蔣柔見白雅如進門,笑得有些誇張:“沒想到你真會過來。”
白雅如淡淡地說:“我只是擔心你。”
蔣柔眼中的笑意更濃了,低低地重複了一遍,“擔心?”又說,“坐下陪我喝點酒吧,一個人喝悶酒很沒勁的。”
白雅如坐下後說:“我開車來的,不喝酒了,你有什麼話就說,別憋在心裡。”
蔣柔冷哼一聲:“以前真沒想到會和你成為朋友。”
“我也是。”白雅如聳聳肩。
蔣柔接著說:“你辭職後,郝總顯得精神恍惚的,你們真沒什麼?”
見白雅如沒接話,蔣柔擺手:“別誤會,我只是隨口問問。”
白雅如笑了:“你怎麼對郝總那麼關心?難不成你喜歡他?”
蔣柔的眼眸迅速暗了下去,舉起酒杯抿了一口。
白雅如愣了一下,說:“你該不是是真喜歡他吧?”
蔣柔點點頭,笑得有些落寞:“沒錯,我是喜歡上他了。”
郝帥是個公私分明的男人,生活上愛開玩笑,愛逗女孩子開心,工作上則十分嚴格。不知不覺她便對這個僅僅“看似”花心的男人產生了好感。
直到白雅如初來乍到,蔣柔才逐漸意識到,自己對郝帥的感情不只是好感那麼簡單。前一陣子,蔣柔忍不住向郝帥表白,郝帥則鄭重地拒絕了她,並承認自己一直只愛白雅如一個人。
蔣柔問:“怎麼我喜歡的男人個個都喜歡你?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白雅如心情更加複雜,伸手輕輕握了握蔣柔的手。
蔣柔順勢將酒杯遞給白雅如:“你陪我喝點吧,喝醉了就在我這兒睡,或者叫你老公來接你也行,如何?”
白雅如遲疑了一下,拿過酒杯,說:“好,聽你的。”
蔣柔笑著點頭:“夠意思。”
白雅如去了趟洗手間,回到座位,蔣柔拿起杯子,說:“來咱們一起幹一杯。”
“好。”白雅如笑著又抿了一口杯中酒,眼眸閃過一絲不經意的光,又不漏痕跡地掃了一眼對面的蔣柔。
“怎麼了?”蔣柔問,眼神有些迷離。
“沒事,覺得這酒挺好喝的。”白雅如笑道。
“這就是在超市買的劣質葡萄酒,還以為你會喝不慣呢,你不嫌棄就行。”
白雅如跟蔣柔又喝了會兒,最後覺得有些困,就靠在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