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淺嗤笑了一聲,輕蔑地說道:“看來你們是怕了?”
男人們自然不服氣:“我們怕啥?你這個小女子拋頭露面的,能是什麼好東西!”
秦淺也不管他們的詆譭,只說:“你們是怕自己家娘子賺得比你們多多了,以後就不好控制,不好拿捏她們了是吧?
你們自己也知道,以你們自己的家世,外貌,財力,根本就娶不到更好的。
現在身邊的這個就是自己最好的選擇,沒了她,就真的不會有人嫁給你們了。
呵呵,我懂,我都懂,所以你們著急,你們生氣。
怕自己家婆娘賺了錢就不要你們了,是不是?”
男人最怕激將法,無論幼齒小兒,還是百歲老漢,只要還能聽得懂人話,都會為了自己的面子奮起掙扎!
果然,秦淺一使出激將法,那些男人立刻氣得跳腳了!
一個個大喊冤枉,說自己才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秦淺繼續說:“既然你們都是心胸寬廣之人,又怕什麼呢?一個個都說自己是男子漢大丈夫。
連自家婆娘要賺錢這種利於自己的好事都不支援,眼裡只有洗衣服做飯這種蠅頭小利。
你們大在哪裡?不會是餓得全身瘦巴巴,只有腦袋大吧?
我問你們,眼看著旱災越來越嚴重,不賺錢買糧食,你們吃啥喝啥?
我再問你們,一個個平日裡不都喜歡玩牌喝酒,沒錢怎麼玩牌喝酒?
你們要是多疼疼自己老婆,老婆賺來的錢又哪裡會不捨得給你們花?
最後再問你們,自己兒子討不討婆娘?沒有彩禮誰家姑娘嫁給你門?
自己閨女嫁人給不給嫁妝?讓閨女去夫家給別人欺負去?虧你們想得出來?
多掙幾個錢不好嗎?”
聽秦淺這麼說,有一個大娘也站了出來。
“我覺得人家老三媳婦說得沒錯,眼下正是到處都是要用錢的時候,男的有這麼個機會給大家賺錢。
從前咱們村子又不是沒有過這種時候,你們自己回想一下,我們女人誰賺了錢,就拋夫棄子了的?
哪一個不是現在還在跟你們過日子的?
你們不想女人賺錢,怕不是就想把女人當奴隸使喚吧?”
這下,大部分人都沒脾氣了。
倒也不是承認女人的價值,是想到了自己的那口小酒,和那手牌和色子。
果然,從他們個人的利益出發,最能打動人了。
再想想兒子的彩禮,女兒的嫁妝,那更是心裡鬆動起來。
這下子,那些大娘大姐們的氣焰頓時高漲起來,一個個雄赳赳氣昂昂的。
彷彿要去鎮守南天門。
有人問道:“那你就能保證,這個營生一直能賺錢嗎?而且要是一個月也弄不出一兩件像樣的繡品,那豈不是白忙活了?”
秦淺說:“當然不能保證,這個世界上很少有永遠賺錢的生意,那樣的生意也不是咱們平民百姓能摸得著的。
如果收購繡品的富商破產了,那這個生意自然也就停了,但是現在有錢賺為啥不賺?
那肯定是能賺一兩銀子就不要只賺五錢,這個道理很明顯,對不對?
我會給大家發基礎工資,就是每個月按照合同上所寫的工作日結算工資,就算她一個月沒有一件合格的作品被選中,也會有最低的工資拿。
但是連續兩個月沒有合格作品,我可就不會再留人了,畢竟我也不是施粥的粥棚子,養不了閒人。
除了工時工資之外,我還會額外給每一幅未選中的繡樣10文錢辛苦費。
不會讓大家白乾,當然,在我這裡糊弄做事,渾水摸魚那也是不行的。”
這下大部分男人也動搖了,都恨自己手笨不會繡花,要不然自己也可以賺錢去了!
秦淺說:“大家有啥想問的儘管問,今天咱們就一口氣說清楚,講明白,你們今天對我說了一些話,我很不愛聽。
我跟各位姐姐嬸嬸好,所以不想跟你們計較。
只是今日我把道理跟你們講明白,咱們雙方的付出和得利也都白紙黑字寫清楚,日後如果再跑來跟我嘰嘰歪歪。
我秦淺連婆婆都敢打,你們又多什麼少什麼?別說我婆婆,就連傅家的二哥在我手上都走不過兩招。
你們有誰不服氣的,只管過來打一架就是了。”
眾人面面相覷,都不敢再輕慢她了。
秦淺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