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四十七年 農曆九月二十五日 八貝勒府中
“華南,胤祥到底為什麼被關?”
“我也不知道,這在歷史裡面也是個謎案。”
“難道是雍正又把這檔案給……?”
聽我一說,華南好象想起重要的事情,“跟你說的那兩件事,跟你老公說了沒?”
“都交代完了。他答應我不去見大阿哥。”
“那就行!我先走了,你家小倫留下來吧,就說跟彩蘭玩兒慣了分不開,我怕要是一出事,你想見孩子都見不到。”
“能有什麼事?”
“八哥,你說大哥安的什麼心?你明明沒面過什麼相啊?”十阿哥的聲音。我跟華南對視一眼,立刻禁聲。
“八哥,皇阿瑪是最煩這些妖道的,今天大哥如此一說,恐怕對你不利。”表哥也來了?
胤禩已經沉默很久,緊繃著面頰,像在思考著什麼。
一旁的十四繼續開口:“八哥,要不咱們兄弟跟皇阿瑪擔保去!你根本就沒見過這個什麼張明德!怎麼就傳出看到你有後貴的相?”
“此舉萬萬不可。我看你們各位先回吧,我有些事情要考慮下。”
我跟華南早已聽的疑雲萬分,知道這時胤禩是要來找我,華南點了下頭,自己從角門出去了。華南走了,留下一頭霧水的某人,看著四個交談的人影,無奈嘆氣……
劫
一看來人,我也不再多禮,直接就問:“揆敘可是你的人?”
胤禩本來是一臉思考狀,一聽我問,立刻眼放出光:“是了!還有伍爾佔!”
這次換我驚訝了:“幾個舅舅還不夠,你連伍爾佔也拉了過來?”
對面人艱難的點點頭:“果然都是大哥看上的人!”
“他以為太子倒了就該輪到自己,沒想被你搶了先,所以就要擊倒你?”
來人不語,似乎不願意承認這眼前的一切。
“胤禩,那道士最後如何了?”
“皇阿瑪交給大哥去審問。”
完了,人在他手裡,想怎樣就怎樣,而且要也要不來,強要還很可能被滅口……心裡著急:
“胤祥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大清楚,十四弟說他好象私自去跟幾個蒙古臺吉結交,被皇阿瑪知道了。估計是當成幫著二哥聯絡外臣,所以一併關了起來。”
我點了點頭,嘆道:“他只是為了妹妹。想知道溫恪過得好不好……”胤祥撫摩著跳跳虎眼神悲慼的樣子,我至今還記得。
胤禩一下把我摟到懷中,下巴輕抵著額頭:“焱兒,你總是把人往好處想。”
懷裡的人品位著:十四弟說、和臺吉結交、皇阿瑪知道……胤禎,為什麼你要去告密?想著幼時大家一起在姑姑殿中歡笑守歲,一陣傷感:“人之初,性本善。不是嗎?”
事情接下來就壞得不能再壞:內務府里加緊趕工,老公手頭的案子已完結。大BOSS把他叫了去,看到凌普的案子,非說胤禩辦案不徹底,罵他妄博虛名,想做皇太子NO。2。
華南聽見事情下來,撇了撇嘴,丟出四字:“故意找茬!”
回家後的胤禩意志消沉,晚飯也沒有吃,早早的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睡不著,不到天明,又被老爹叫去聽訓。前腳老公剛走,後腳華南就進了府,一路不顧形象的跑過來:
“你那表哥,居然帶著毒藥去上朝!我攔都攔不住!”
“什麼!他怎麼糊塗到這地步!”
“還有,你們府裡絕對不乾淨!我的貼身丫頭有在惠妃處當差的妹妹,據說有人又跟惠妃說你不讓胤禩再去碰那倆侍妾,就連你們平時說的話,也有人傳進去!”
我當真心下一驚:“難道是我和他說內務府的事情被人聽去了?”
華南艱難的點點頭。我只感覺瞬間沒了脈息,全身都在往下沉,“內府女眷妄議朝政,華南,什麼罪?”
罪名很快就下來了:八貝勒被革爵,降為閒散宗室。八福晉的檔案表裡,多了‘嫉妒行惡’評語。
當天問罪的時候,到底康熙做了些什麼,胤禩不肯說,華南也不告訴我——想告訴也不成,府外都被侍衛包圍了……心裡感謝著她提早把孩子留下來。看著那明黃聖旨上的處處‘打人就打臉’,字字‘罵人就揭短’,想到老爺子的怒氣沖天——男人的更年期竟然如此可怕?
胤禩回到家時,表情裡面有茫然、有落魄、有失望、有傷心、有難過、有……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