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點了下頭,沒想到只是輕輕一瞥,他的雙手就不受控制一顫,真是一個曼妙女子。那女子披著白煙輕紗,靜立在沙洲之上,那雙如水的眸子眺望遠方,似乎是在等著什麼人。
想著,腦海裡便出現了一個楚楚可憐的人兒,記得她的霓裳舞當初喚起了他的憐愛,她素來愛穿白紗,每一次他上朝之時,她就如畫中的女子痴痴地看著他,這一刻,他的心軟了,他想她了。
念青深深看了皇上此時的神色,默默將那畫記在心裡。
她要讓姐姐成為唯一一個定格在皇上生命甚至腦海裡的女人!
004 笑送前王妃幽禁(刺激)
豔玲見皇上進來只是盯著畫中一個虛幻的女子看,頓時心裡打翻了醋瓶子,“皇上?”豔玲的聲音不比齊悅差,同樣溫柔細膩,只是,這會兒,她忘了場合。
聖母皇太后眯起了眼睛,這永昌伯送來的女兒怎麼這般無形無狀。
敬妃竊笑,臉色一冷,這會兒竟然發騷發浪了?
本是曼妙的聲音,此刻皇上卻想起了一個故事,“東施效顰”。眉頭卻也是不經意蹙了起來,心裡更是著了魔一樣,只想著要去永福宮坐坐。
只是,這些日子,他有意冷落她。
再見面,會不會冷了場。
他不禁蹙了眉頭,得做些什麼,讓她得知我的心裡還是有她的。
崔嬤嬤見一宮女探頭探腦,便走了出去。
那宮女臉色不太好,“嬤嬤,前王妃來了。”
崔嬤嬤聽得一愣,難道就這樣沒臉沒皮嗎?她記得那天嶽鈴可是被脫了褲子當眾打的板子,怎麼還敢入宮來?想著早上玉嬪娘娘差點小產的事,不由得一陣嘆氣,走上前去,“嶽姑跟奴婢來。”
一早,宰相就打通了宮裡的各層關係,倒沒有遇到什麼亂嚼舌根之人,她不禁心中得意。見崔嬤嬤來,也只是點了下頭便跟了上去。
簾帳被拉開,一道光線透了過來,念青朝外看去,一道模糊的影子走了進來,逆著光,她看到那人束著婦人的髮髻,隨著那人走近。
裴令閣頓時安靜了下來。
念青眯起了眼,笑得冷冽。
“臣婦給皇上請安,給太后娘娘請安。”王妃半蹲著,雙眼卻是怨毒地掃了念青一眼。
皇上的臉色沉了下來,玉妮才在一個時辰前出事,她就已經入宮了,這皇宮和宰相府還有什麼隔著了沒?到底皇宮是宰相府的還是朕的!
聖母皇太后見皇上臉色不好,也只是讓嶽鈴平身,接著就讓崔嬤嬤帶到一旁去。
念青上前,神色自然,沒有半分慍怒,“臣女給太后請安,太后萬福金安。”
端木麗華見嶽鈴進來,好心情便不翼而飛了。
不知道念青當初花了多少工夫才收集了嶽鈴那些罪證,若非如此,怎能讓一向不願意踏足後院泥潭的駿業也站了出來,非要休了嶽鈴不可,怎麼可能讓一向顧忌宰相的皇上破了戒,打了宰相最為疼愛的侄女。
但是,要讓嶽鈴死,怕是極不容易的。
就是那離世的雲姬當初也頗得自己的心,若是讓嶽鈴入宮,不就是留了一條毒蛇在身邊?
想到這,端木麗華就說道:“不知道嶽姑入宮所為何事?”
“日前,我頭痛的時候都會讓她進宮陪著才好,這幾日天氣陰冷,身子也不大爽利,就讓宰相把她給我送來了。”聖母皇太后說著,還滿意得看了眼嶽鈴。
“哦?那母后頭痛多久?”皇上禁忌聖母皇太后與宰相府過渡親近已經成為他們二人之間跨越不了的鴻溝。皇上如此一問,聖母皇太后眉眼的笑頓時消退了。
“前兩日方太醫還說母后頭痛已有大好,看來這方太醫也會陽奉陰違了,竟然敢欺君罔上。”皇上抬手,江前榮點了下頭,轉頭就要往太醫院的方向而去。
聖母皇太后大喝一聲,“不用了!”
端木麗華坐在一旁看了起來,皇上自小和自己親近,也是因為從皇上登基到現在,她也一副頤養天年之態,與宮外的聯絡較少。而那老婦卻不同,這二十年來,皇宮都快成為他們宰相府的後花園了。
嶽達也是三天兩頭來請安一次。
所以,從小沒怎麼和男人接觸的斐然就粘上了嶽韌宣。
“江前榮,去把太醫院所有太醫給我請來,讓他們都給母后診脈,看母后到底病到什麼程度,三天兩頭頭痛一次,御醫也不看,只要看看宰相府的人就能好?!”
江前榮應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