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渾身舒暢,連慕容澤也都變得沒那般討厭了。
念青站在院中,站定。
兩手抬起,提氣。動作如行雲流水,本是簡單的幾十個步驟,卻是讓念青微喘,雖是個冬日,她的鬢角已經微汗,待收勢,她拿起帕子,擦乾了汗水,覺得渾身通暢。
她回頭道:“可是學會了?”
不想,半晌都沒人回她。她怔了怔,回去卻看到兩人都揮起了手腳,動作凌厲連貫,氣息吐納也是配合著動作,看得念青瞪大了眼,這一個個都是武學奇才。
安平侯練習完,立即坐了下來,調整自己的呼吸,將身體中的廢氣排出,身子頓時神清氣爽了起來。黑曜石的雙眼直直看向念青,一抹笑含在他的嘴角,他卻是上前幾步,撈起念青便要走。
慕容澤才剛剛收勢就看到安平侯這般動作,但凡練過此拳的人都會知道這個拳法配合內力是多大的威力,他還有幾個問題要問,安平侯怎得這般心急。
“侯爺……”
安平侯冷眼一眯,動作卻是快準,只聽見空氣中刷地一聲,他的手中多了一個刻著榮字的玉佩,“他日,用著玉佩換皇上一句諾言。”
說著,安平侯縱身躍起,如鷹一般消失在黑夜中。
慕容澤看著那消失的人影,眸色一沉,雙眼閃過一絲思量,卻是入了屋,暗道,那女子絕非一般女子可比,安平侯真是有福,只是為何只是為妾?
身子被放在馬車上的時候,念青猛地就丟下大灰裘,臉色不愉地看著安平侯,“我長得很見不得人?”
男人頓了下,點了點頭。
念青刷地就要扯了簾子跳出去。
安平侯輕笑,卻是將女人抱了個滿,搭在自己身上,見她氣地腮幫子鼓鼓,他輕輕啄了下,“莫讓那慕容澤看了去。”
念青聽得,猝然一笑。
安平侯卻是冷哼了起來,“我當時也想蒙了他的。”
念青笑聲戛然而止,玩笑的語氣便跟了上來,“倒是個俊的,又是個乖順的,王妃也是個好相與的。”
還未說完,身子被猛地一拉,脖子上陡然一痛,她倒吸一口氣,男人溫熱的鼻息噴在她的脖頸,她驀然一縮,暗道,這該死的!
男人抬頭,臉上卻是掛著惡劣的笑。
念青低頭,猛然看見脖子上又青又紫的痕跡,她不免低呼。
男人輕輕一笑,卻是將她抱在懷裡,深深地聞著她的馨香氣息,一個輕輕的吻落在她的髮間,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傳來,“後日,我便讓侯府上下準備下去凌雲王府提親。”
念青只聽得心臟砰砰狂跳,所有的煩躁和不安都被壓了下去,她抬眼見他雙眼裡的沉澱氣息,心裡都軟成了一片,一聲細膩的“恩”溢位她粉嫩的雙唇。
瞬間就被人給吃了去。
回了皇宮,便開始照料起了齊悅的生活起居。短短三天,日子卻是過得很是漫長。
這三日,宮外卻從未傳進來什麼訊息,無論是榮郡王府,凌雲王府,安平侯府,都杳無音信。
一早,倒是聽說了個事,安平侯府的老太君帶著石音染小姐進宮了,而且是直奔錦華宮而去。
安平侯府的老太君姓石,是石將軍的堂姐,只是傳聞老安平侯是被石氏氣死,也不知道是否真有此事。早聽聞老太君一直屬意著石音染為正室,但也只是傳言罷了,沒多少做了真。
但今日,老太君入宮,到底所為何事?
錦華宮裡。
老太君手持龍杖,低頭就要跪拜,“老身給皇后娘娘請安。”
皇后立即上前,扶了老太君道:“姑姑何須多禮,快快坐。”
嬤嬤們立即上了頂好的雪山毛尖和凝香糕,小冷子也搬了椅子給石音染坐,這會兒便擺手讓幾個服侍的宮人退下。
這下錦華宮主屋便是石老太君三人。
石音染首先紅了眼睛,昨兒個一聽聞侯爺要向端木念青提親,她的心啪啪地就被抽了兩巴掌,更是火急火燎地地讓姑姑帶自己入宮了。
這事萬不能讓端木念青如意。
暗想當初在永雋殿,端木念青定是早就想要這侯府夫人的寶座才對自己下了套子,自己真真是傻,竟然與她下了賭注。賭什麼一輩子只能為妾。
早就在端木念青面前抬不起頭來了。若是端木念青入主侯府,她該如何自處?她這一輩子是非安平侯不嫁了,更不會屈就在端木念青之下。大不了,讓所有相當侯府夫人之人一個個都沒有好下場!想著,石音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