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月出了這醜事,自己今日哪裡會被眾人嘲笑!他日,她定要爬上高位,讓皇后都以她為尊。
“哎呀,我身邊定沒有這樣的寵物,人家都說上樑不正下樑歪,哎,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
“你!”
兩人劍拔弩張,兩宮宮女更是互看不順,虎視眈眈。
“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
兩人冷哼了下,跟著眾人蹲了下來,“皇上萬福金安,皇后萬福金安。”
皇上輕笑了聲,舉起酒杯就說著:“都平身吧,先喝杯酒暖暖胃。”
眾人舉杯相邀,共祝來年新禧。
待人人入座,皇后娘娘首先斟了一杯酒,笑著說道:“祝皇上福澤萬年。”
皇上抿了杯酒,微微頷首。
待酒飲得正酣,皇上掃了眼大殿,有些失望看了眼永福宮的方向。
此時雪下得淺了,可以清晰看見雪花的形狀,六瓣輕巧可愛。
保和殿居於高位,可以看到不遠處的梅花凌寒盛開,火紅妖冶,似是要燒起來似的。皇上倒是生出了幾分興致。
突然一陣幽香引來,瀰漫在空氣裡。
皇上深吸一口氣,問著身旁的江前榮,“可是梅花香?”
江前榮頷首,“回皇上,正是。”
“眾位愛妃暫且在這坐著,朕去看看。”話畢,皇上便朝著永福宮的方向而去。
皇后僵硬地舉著手,方才剛剛斟了第二杯,此時手已經高高舉起,叫她如何再眾位妃嬪面前放下手中的酒杯。
然而,儘管如此,她依舊笑了笑,“眾姐妹就陪著本宮在這賞雪,待會兒,我們就看看滑雪,今日的滑雪可是一絕呢。”
皇后的聲音不小,皇上也聽了,卻無半分興致,只想著早點去那梅園,腳下的步伐就更大了。
皇后雙眼一眯,冷冷看向永福宮的方向,對著小冷子使了個眼色,便和各宮妃嬪飲酒看起了表演。
永福宮前凍著一灣冰湖,到了冬天便好似一塊鏡子。
鏡子上站著一個身著白衣的女子,她的長髮隨風飄逸,勾勒出她完美的身形和清冷的味道。
皇上愣了下,似乎看到昨日畫中之人走了出來,那女子深深看了他一眼,兩臂張開,任著廣袖隨風而動,像是一個等著人擁抱的纖柔女子。
突地,那女子眼神哀傷,轉身快步奔跑了起來,烈風凜冽,她身上的梅香更盛,衣袂翻飛,如仙子欲飛昇而去。
明知不會有仙子,皇上卻依然忍不住跟著跑起來,朝那女子奔去。
“皇上?”江前榮愕然。
卻見那女子被皇上抱了個滿懷,天地間只有一縷黃和一抹白。
齊悅嗚咽道:“皇上早忘了齊悅,齊悅等了這些日子,盼了這些日子,都始終不見皇上的影。”
皇上愣了一下,頓時一抹狂喜湧上心頭,他呵呵笑道:“沒想到是你,竟然是你。”
瞬間打橫抱起懷中的女子,朝永福宮走去。
一路暗隨的小冷子臉色一變,怔然看著皇上大笑著抱著嬌羞的女子而去,臉色發沉。
何姑姑從暖房裡出來,就笑著對念青跪拜了起來,“還是多謝三小姐,若非有三小姐,麗妃娘娘的福分怕是來得遲了。”
念青深深看了眼何姑姑,見她眼裡的歡喜無一分是假,便點了點頭,扶了她起來。“日後姐姐身邊還多得倚靠何姑姑,何姑姑當多保重才是,這地上冰寒,莫折騰了膝蓋。”
何姑姑笑了笑,讚賞的目光一掠而過。何姑姑當初是伺候安平侯府出來的寧貴人,後被分配到永福宮,自然是見過不少人不少事,還是第一次遇到了真心佩服的主子。
江前榮此刻立即返回保和殿。
保和殿前的表演剛好結束,引起眾妃喝彩。
皇后宣了滑雪表演的小太監過來,“剛剛表演的節目是什麼名堂?”
小太監恭敬說道:“奴才剛剛表演的叫兔死狗烹,狗急跳牆。”
皇后聽了臉色一沉,怎得取這般晦氣的名字,卻見敬妃笑了起來。“今日這劇還挺適合,我們看了還看不得深意,若是玉妮妹妹倒是能看出其中門道來,是吧?”
這話剛剛落地,玉妮的臉色微微一變,伸手就要潑上一杯酒水。
皇后眯起了笑,“玉嬪,就我們姐妹無須動怒,當初你妹妹麗妃可非如此,時時刻刻都溫柔恬靜呢。”可麗妃還是被冷落了,皇上又怎會記得她。皇后低眉淺笑,細細品了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