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姨娘聽得慌了,拉著念青的手道:“青兒,別出去,等你父王回來,一定會沒事的啊。”
念青亦沒想到嶽達竟用起了這般手段,逼她就範。她輕啜了口茶,笑著對雲姨娘說道:“娘,您就別擔心了,那些人不過是想娶我為妻罷了,這心還是實誠的。”
可是,雲姨娘猶疑著,那些農民的生活很是困苦,有一頓沒一頓的,每天還要下田種地,她看著女兒細嫩的面板,搖著頭下了狠心,決不能讓青兒嫁給那些人為妻。
念青安慰了雲姨娘幾句,就隨了那傳話的丫鬟去了前堂。
這會兒,那些農夫村婦商人們都進了王府,然而王府門前又停了一些人,這些人華衣美服,出身高貴,都是京城富家子弟。細細一看,那清俊之人立於人中,正是宰相之孫嶽韌宣。而離他不遠處一人攬著一個妖嬈女子正笑看這裡的風景。
那女子紅唇一動開口問道:“沃禎,對端木念青感興趣了?”
永昌伯之子沃禎一向是桀驁不馴,風流不羈之人,這會兒握緊了那女子的腰,細啜了下她的嘴唇,雙眼卻是看著王府翻出幽光,“經過我這些日子的觀察,想要獲得更多,首先就得得到她。”但是,同樣的,我亦不會娶她為妻。
想是今日來的公子們都與他抱著同樣的心情,端木念青定不會嫁給那些農夫商人。她便只能低頭就範,如此他們便可以接手念青為妾。
嶽韌宣看著王府前的兩座張牙舞爪的石麒麟,“端木念青,你一定會向我妥協的。”
蕭昂這幾日很是辛苦。作為侯爺的貼身護衛更辛苦。
“侯爺,今日三小姐那誓言整個大錦都知道了。”蕭昂苦著一張臉,他已經蹲樑上好幾天了。自從那日斐然公主生辰後,他的工作就變了,他總是默默地奔走於王府與侯府中間。“還有,今日不少農夫村婦去了王府說要提親,嶽韌宣和永昌伯之子沃禎也去了。”
安平侯放下賬冊,悠然走到窗邊,看著窗外蕭條的光景,他笑了笑,“天色又不好了,估計商貨不好賣了。”
蕭昂只聽得這話悠悠的,心裡打了一個冷顫,侯府經營的皮革買賣生意中宰相府也分了一成股。
“去和宰相說,這段日子商貨盈利只有上幾次的兩成,問他還要不要參股?”說完,安平侯來到碳前,搓了搓手,雙眼發出一陣陰冷的氣息。
蕭昂不敢貪戀屋子裡的暖氣,走了出去。暗想都是宰相那孫子,膽子真不是一般大,敢和侯爺搶女人。啊泣,蕭昂打了一個激靈,快速消失在冷風中。
然而在蕭昂離去的那一刻,他眉目一挑,套上深紫色的長袍,那長袍金絲滾邊而成,更是顯得氣度不凡。迎面而來的白管事正要說什麼,見侯爺一副要出門的樣子,笑著問道:“侯爺這是要出門?”
“去安排馬車,我要出門。”
白管事立刻下去吩咐了馬車,見車伕一臉決然的樣子,心中疑惑,問道:“這是要幹嘛去?”
那車伕坐在馬車上不是隻趕車而已,也是聽了點侯爺與三小姐的曖昧……如今京城盛傳三小姐誓不為妾的誓言,這還什麼人都去王府提親,不是跟侯爺搶人嗎?頓時也生出幾分氣勢,“給侯爺搶老婆去。”
白管事一愣,這會兒侯爺已經上了馬車,馬被鞭子一抽,雙眼更是紅了,刺溜一下,朝著王府的方向而去。車子行走到一半,安平侯開口道:“安子,把你衣服脫了。”
車伕安子身子一顫,嗓音嫋娜,“王爺……”
卻說王府這已經鬧得沸騰了。
前堂裡黑壓壓的一片人,王妃一邊暗笑,一邊掩鼻,這什麼怪味啊。
幾個王公公子竟然也都不嫌臭,只是坐在一旁,眼睛卻朝著後院的方向看去。
捲簾一起,一女子身著緋色長裳,行動好比風扶柳,她笑著對眾人點了點頭,朝著王妃行了個禮。
那些村婦門都忍不住暗歎,王府三小姐真是仙人,這要是娶回家做媳婦,四鄰之內可都沒有這等殊榮啊。
商人農夫們兩眼發亮,怔怔看著念青。
王妃看眾人的反應,滿意地點了下頭。轉眼看著念青面露微笑,“起身吧。”
念青端坐在一旁。眼眸一掃,見落座在一側的沃禎和嶽韌宣,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雲淡風輕。
商人們已經等不及了,開口問道:“王妃,小人雖然只是商人,但商人重誠信,三小姐若是做了我們家的當家主母,定不會虧了她。”
農夫拉著驢上前,“王妃您別聽他胡說,商人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