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門邊出現一個身著素白的女子,女子的發簡單綰起,只簪了白玉簪,臉上更是無半分脂粉。
念青雙眼一亮,倒覺得方姨娘乃一清純佳人。
“爺,夫人,方氏日前做了些對不起你們的事還請原諒。”說著,方氏磕頭。念青驚了下,不免疑惑地看了眼尉遲。
尉遲雙眼一眯,卻是走到了文案便,拿起了狼毫筆寫了幾行字。
方氏看著念青笑了起來,“夫人,您這一生是有福之人,此生定要與侯爺相生相伴。”我也要找阿昌,此生只與他一人相依相偎,絕不離棄。
她嘴角掛著微笑,那幸福的笑讓念青微微一愣。
方氏低頭,又磕了一個頭,接過安平侯遞上來的一張紙,她笑著接了去,遞上一個藥瓶,她說道:“每日一服,半個月後再好好調養即好。”
“她在西城城門口那等你。馬車已經在門口等著了。”說著,尉遲燁將那藥瓶子收緊,看著方式撩開裙角,轉身而跑的樣子,嘴角浮起了溫暖的笑意。
念青這會兒可糊塗了,見到那藥瓶就要拿過來聞聞,尉遲說道:“這藥強身健體,一夜可七次。”
念青眯起了眼,白了尉遲一眼,的確聞到了一些補氣補腎的例如黃芪的味道,她眯起了眼,暗道,這色胚。
她看了眼方姨娘離去的方向,眼裡閃過一抹疑惑,昨夜可是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方姨娘剛剛拿的那紙,莫不是?
“相公,你給方姨娘寫休書了?”
尉遲燁點頭,卻是親了親念青的髮鬢,“丫頭,今日是花朝節,答應了我要出去的哦。”
念青笑了下,想起今日的約會,便牽著尉遲的手走了出去。
草長鶯飛,淺草蔥嫩,人間似水如畫,這迷雨霏霏之後,更是芳草青青,香氣襲人。
花朝節,是人們踏青,賞江,放花神燈之節。
因著花朝節前後,繁花開盡,春緋迷人,人們耐不住春色誘惑,自然都會出來走走。京城各街小巷也是熱鬧非凡。
攤販子一早就擺了各色花神燈,都是各家自己做的,花色各樣,均是不同。
念青上了街便是笑看這些花燈,真是匠心獨運,各色花燈倒在一根二人合抱的粗柱子上,依著樣式的不同而層層往上,最下方的便是最常見最平凡的,一般窮人家的孩子便是買了這下方的花燈。
到柱子中部,花樣就出現了令人稱讚的巧來。
有著金魚一樣的靈巧身子,中間就開了小小的一方蠟燭可用的空間,這若是放水裡,便是魚戲水中了。
念青朝那最上頭的花燈看去,她嘴巴微張,驚歎了起來,“真是妙啊。”
和敦煌莫高窟如出一轍的女子做貴妃側躺之狀,纖細的腿勾住一朵盛開的蓮花,蓮花中間點著一個蠟燭,那女子被描地活靈活現,一雙眼睛正慵懶地看向前方,有著睥睨蒼生之態。
尉遲看向那花燈,笑看念青,“看女子也能雙目發光。”
念青覷了他一眼,小攤販立即上前介紹道:“這花燈擺在這兩年了,是花副將當初為了夫人親自雕刻的,也因著這份緣由,我這花燈擺著也是不賣的。”
花副將在兩年前為他的妻子所做?
念青不禁佩服這花副將,可是長情之人。
尉遲看向那花燈,卻是笑了笑,讓隨行的侍衛買了兩個花燈,便拉著念青往前走。
“把他給我帶出去!”一家醫藥堂兩個大漢將一個瘦小的男子推了出來,一邊還罵罵咧咧,“只不過是給多要了一兩銀子,日後你家中上下有病就別到這來了!”
那瘦弱男子猛地咳嗽,雙眼卻的盯著著醫藥堂罵道:“不去你這還能去哪兒?”
沒人理他。
念青轉頭看向尉遲,“這京城藥鋪子很少?”
尉遲道:“大錦的醫術本也是精進的,因著開國之初先祖皇帝下令焚燒前朝的書籍,導致很多醫書失傳,好一些的也是放在了太醫院。這民間的醫術先天不足,現在後天只能懂得皮毛,缺了這博大精深的一角。”
念青聞言,點了點頭,心裡倒是起了心思。
走了幾步,兩人就到茶樓喝了茶,眾人都在說笑,念青也點了豆子,磕了起來。
“聽說了嗎?今日花副將夫人去了宰相府做客,宰相夫人還親自到門前迎接。”
“不是吧?我記得兩年前花副將可是極其排斥宰相府,難不成還變成了宰相的人?”
“噓,小聲點,這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