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張大嘴。
偏偏範珂卻是抿緊了唇,一張臉從蒼白變為微紅,再慢慢漲紅。她用力一抓,伸手繞道楚秀的背後用力一扯,只見楚秀的頭髮落下幾根,痛得楚秀一個齜牙咧嘴。
範珂不等她反應。立即撞了她衝了出去。
“救命,救命啊!”她大呼了起來,不少被支走的人聽到聲音紛紛趕了過來。
楚秀暗道不妙,想起公主的吩咐,她不動聲色出了屋子,朝著黑暗的地方躲去。
“範姑娘。”管事的走了過來,見範珂一臉赤紅,脖子上有明顯的淤痕,她驚魂未定地看著管事,咳嗽著說道:“有人要殺我。”
“誰要殺你?”
眾人尋聲而去,見來人正是嶽韌宣,紛紛低頭行禮,“見過公子。”
“都散了吧。”嶽韌宣走向範珂,見她迷離的雙目頓時腳步一滯,那雙眸子多麼像她啊。即便是這個原因,也要留下範珂。“這裡是危險的,你明日就隨我回了宰相府。”
範珂猛地抬頭,即便是納為妾室也有一頂粉轎,難道要這般無媒苟合嗎?
“公子,我可否要求一頂粉轎?”
嶽韌宣低頭,見女子眼中的淚花,尤其是哪雙眸子,他的心一軟。“那你明日便先待著,後天我便來找你。”
範珂心裡一沉,這嶽韌宣一旦回去,哪裡還有她的前途。見嶽韌宣眼中露出憐惜之色,她溫柔道:“這脖頸疼得厲害,我很是想念公子,不若公子就暫且留在這吧。”
嶽韌宣被範珂這麼一說,心頭微微一動,更是初嚐了她的味道,這會兒哪裡經得起誘惑。
範珂見狀,添了一把火,“今天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還沒擦藥呢。”
“我來幫你擦。”說著,他將懷中的女子打橫抱起,走了進去。
楚秀只聽得那門砰地一聲,便已經咬牙切齒,好你個狐狸精!
這公主這般在乎駙馬,她竟然將駙馬留在這幾天,那公主一旦妥協,不就讓你這狐狸精得逞!她握緊了拳頭,閃身離了出去。
這一夜,有人睡的香甜,有人輾轉難眠。
黑暗中,斐然躺在床上,摸著一側空落落的床,心頭煩躁難耐。楚秀的話還一遍一遍在她的耳邊徘徊,她不願意聽,卻是字字句句都一清二楚。
“駙馬這幾天可能都不回來了,被那叫範珂的狐狸精迷了個正著。”
韌宣哥哥,你怎麼捨得這般對待我?
天色剛亮,斐然便收拾了下,帶著楚秀前往皇宮。
安平侯府前一輛馬車早早停在府外,一個紫袍男子,頭戴赤金落冠。而他身旁的女子身著輕黃蜀錦,兩人上了馬車,便說笑了起來。
“相公,你可確定斐然入了皇宮?”念青挑眉,這斐然一入皇宮接著連鎖反應可想而知。這石將軍最疼的人莫過於石妃和石妃的三個孩子。當然,死去的石音染也在內。
如今石將軍這剛打了勝戰回朝,各方之人紛紛宴請,他暫時無暇顧及,不表示他並不生氣。當初石音染被沉潭,以他的性子,不是不報,恐怕這賬是要一併清算。只不過,安平侯夫人哪裡會給他時間。
先是宰相與他兩人之間陷入僵局,現下又是斐然與嶽韌宣開始從恩愛夫妻變成怨偶。親上加親?怕是已成枉然。
尉遲燁笑道:“還得感謝三弟送我範珂,若非如此,這棋局還擺不成。”他伸手擁過念青,見她看著自己儼然直笑,這才低頭說道:“日後這唇上就別抹了。”
“為什麼?”念青抬頭,一臉不解。這入宮可是不能素顏的。
尉遲將她攬了個近,伸手將她嘴上的胭脂擦了乾淨,這才低頭深深吻了起來。
念青愕然,卻是被他的唇舌勾引了去。待兩人一番溫存,念青才恍然道:“我這唇白了。”
尉遲笑了笑,抽出馬車內的一個匣子,見一個琉璃瓶子。尉遲伸手,點了一點,才抹上念青的豐潤小嘴。
“這是江南新制的唇脂。芬芳宜人,質地清透,日後我們二人便不必擔心了。”
念青見這東西新鮮,拿過來看了一下,後知後覺想到尉遲這話,立即瞪了他一眼,就為做這羞人的事想盡法子。
尉遲抬手,見宮門就在眼前,而那停著一輛馬車,正是宰相府的無疑。
鋒芒微斂之中篇 018 嶽韌宣納妾(好戲捲入宰相家)
二人下了馬車,這就走了進去。
突然,宮門口傳來馬蹄噠噠之聲。
只見馬車停下,走下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