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青低眉,嘆了一口氣,當初自己救不了媽媽那日,她也在教堂裡禱告了一夜。最終也未能改變命運。
求神拜佛,怎麼會值得信。
大夫人說道:“明日夫君納妾後,我就陪你去。”
念青頓了頓,抬眼看了眼大夫人,這還是當初的她嗎?記得自己剛入府的時候,她可是能敲就敲,自私地很。許是如依得了自己的眼,天下父母心。
念青抿了抿唇,當初就應該阻止尉遲同,把紫音那禍水送到了刺青園,日後大夫人還不知道能不能制住。
念青見她盯著自己,期許的目光讓她心頭一暖。念青點了點頭,“好,等你忙完了就去。”
大夫人這才撥出一口氣,笑著說道:“如此,甚好。”
兩人聊了一會兒,大夫人就起身告辭了。這要為相公納妾,先不說日後如何,這表面功夫也得做足了。
念青見大夫人離去,低頭一笑。不全然是噩耗,最起碼有些本不會關心自己的人來了。她眯起了笑,起身伸了個懶腰。
還不到最後時刻不是嗎?多點耐心,再多點耐心。
念青繼續研究著這些東西,絲毫未覺門外的男子駐足不前的身影。
尉遲燁走到門邊,他看著屋內的女子。雙眼卻是微微一凝,低頭對著蕭昂說道:“後日去蘭若寺你要保護好她。”
這兩日她一見到自己,除了憂傷便是憂傷。方才見她對著大夫人笑了,他心頭的花似乎也跟著開了,只是那一瞬,他的心疼得厲害。這兩日,丫頭見到自己除了睡,便是埋頭不理。要麼就是淚如雨下,他到底要拿她怎麼辦?那本是屬於自己的微笑,也已然不再呈現。卻在大嫂面前微微浮現,他深吸一口氣,或許,她不見自己會好一點。
尉遲垂了垂頭,轉身入了書房。
大夫人剛剛回了院子就見二奶奶在屋中坐等。她面上一凝,卻依舊笑著走了進去,“弟妹怎麼來了?”
二奶奶笑道:“見大嫂這裡這麼多年頭一次辦喜事,便過來沾沾喜氣。”
大夫人臉色一變,瞪大雙眼,“弟妹那也會辦的,以三弟那脾性,那是遲早的事情。”
“你!”
大夫人挑了挑眉,“可有什麼事?”
二奶奶想起今日所來之事,面上立即掛了笑,這才問道:“這不是這兩天閒著嘛,聽說如依的琴藝見長。我就來打聽一下她的琴師是誰,看她什麼時候得了空來教教我。”
大夫人聞言疑惑地盯著二奶奶看,二奶奶扯了扯錦帕,笑道:“我只是閒著打發時間,這段時間相公常出門,也是怕被哪個狐媚之人勾了去。”
大夫人聞言瞭然一笑,“她是範珂。”
哦,範珂。她在京城是有一定的名氣,聽說孤女出生,因著被前第一琴師收留,才習得這一身技藝。現下也有二十之齡了,卻還未嫁人。
二奶奶挑眉,倒是個送的出手的。這才笑著去了如依的屋子。
見如依收琴,她才笑問道:“如依,範師傅在嗎?”
如依點頭,“剛去換了琴絃,一會兒就回來。”
二奶奶挑眉,自又是坐了下來。今日之行也算是有收穫的。自然是要多等等才是。
範珂剛去換了琴絃就見一個女子坐在院子中,笑著看向她,她蹙了蹙眉,笑著行了禮。
二奶奶上前,扶了起來,將琴放在一旁,這才笑道:“我是侯府二奶奶,有事要和你說說。”
範珂心下疑惑,讓如依依著早上教導的方式好好彈奏。這才隨了二奶奶走了出去。
二奶奶眉眼帶笑,見範珂遮著面紗的面上露出了眸子,那眸子真有幾分像。她點了點頭,這才笑道:“可想結束這漂泊的生活?”
範珂抬頭,眉頭微微一蹙,“民女不知二奶奶此言。”
“你認為侯爺如何?”
範珂眯起了眼,心下卻是陡然一動。卻是低頭說道:“對夫人極好。”
二奶奶聞言一笑,“你與夫人五分相似,侯爺不是個注重出身之人,當初夫人還只是庶女就已經被侯爺屬意。如今侯爺與夫人因著這謠言,定是生了嫌隙。夫人是個良善的,定不忍心侯爺無所出,你與她又有幾分相似,可願意為侯爺的一片赤誠,也為你的漂泊之路做個了斷?”
二奶奶這話說出,確實讓長年漂泊的範珂動了一分心。只不過她歷來心氣兒高,若非好男子即便是給了妻位,也絲毫不能讓她動心。
想起方才侯爺對夫人的那般維護,自己與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