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位同階強者的鎖定在袁建業身上的氣息非常不友好,甚至有兩股氣息還帶著一股子暴虐,似乎只要他再說出哪怕半句話,那兩股暴虐的氣息就會直接動手。
袁建業被嚇住了,一張原本就陰沉的臉,此時黑得都能滴出水來,曾幾何時,身為長生皇朝供奉殿的客卿,他都是用這樣的方式去欺負別人的,現在,他終於有幸切身體會了一次。
這種感覺,真的很讓人討厭!
可就在袁建業被嚇得閉嘴,林德放低了姿態說話,眼見著今日之事就要到此結束的時候,一把清朗中帶著些許磁性的聲音,再次把原本冷靜下來的氛圍挑撥的緊張了起來。
“林長老,您身為我長生皇朝的客卿,身份何等尊貴?這兩個小輩雖然出自名門,但霸神宗和生佛寺再強,也不是什麼事情都輪得到他們管吧?!”
隨著聲音傳來,一身紫色華貴法袍,面色俊逸,氣勢優雅的凌紫河邁著悠閒的步子,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城主府大門。
凌紫河這話,大有一股不將霸神宗和生佛寺放在眼裡的意思,因此在他話才說到一半的時候,就被至少五道強悍的七階元神給鎖定。
一股股恐怖無比的王者威壓席捲而來,元神氣息裡那股子滔天怒意,似乎要直接把凌紫河給撕碎!
不過凌紫河非但不懼,反而強撐著露出一臉笑意。表情隨意地衝著四周的虛空拱了拱手,扯著僵硬的笑容道:
“幾位未曾露面的前輩。想來便是霸神宗和生佛寺的前輩吧?凌紫河無意冒犯,還請幾位前輩息怒。紫河此來,為的是和落月城城主的私怨,還請諸位前輩看在長生皇朝的面子上,不要干涉!”
最後四個字出口,凌紫河咬音極重,長生皇朝就算不如霸神宗和生佛寺兩家中的任何一家,但總體實力上也差的有限。
此時凌紫河將問題的重心轉移到唐楚陽身上,這就不屬於幾大勢力之間的衝突了,而是他和唐楚陽的私怨。若是霸神宗和生佛寺依然強行干涉的話,那就是不把長生皇朝放在眼裡了。
大勢力之間輕易不會開戰,因為一旦開戰,不論輸贏,至少也得是個兩敗俱傷的結果,每個大勢力都不可能只有一個敵人,打了這個,就便宜了那個,這不是任何大勢力願意看到的結果。
因此。即便是起了衝突,也是透過協商和互相給幾分顏面來解決問題,此時凌紫河就把問題抬到了大勢力的顏面方面,若是霸神宗和生佛寺不給面子。那今後便算是與長生皇朝交惡了。
這一點,隱藏在暗處的霸神宗和生佛寺的強者就不得不考慮一下了,不過考慮是一回事兒。凌紫河囂張的態度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凌紫河不過是個皇子而已,竟然如此不客氣地想要和霸神宗。生佛寺兩大頂尖宗門對話,他未免有些太看得起自己了。藏在暗處的兩大宗門強者心中不滿,強大的元神威壓兜頭就悶了過去。
“呃!”
凌紫河原本就強撐著的僵硬笑容突然一繃,整張臉瞬間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樣,變色紫黑紫黑的,一縷鮮紅色的液體緩緩自他嘴角滑到下巴,緊接著滴落下來,摔到地面上,七零八落。
至少五名七階強者的恐怖元神一起壓迫,豈是凌紫河一個天位修士能夠承受得了的?只是來自元神上的威壓,便直接讓凌紫河受了內傷。
凌紫河心中憤怒於霸神宗和生佛寺的壓迫,但面上卻不動聲色地強撐著可怖無比的威壓,突然衝身後揚聲道:
“趙兄,看來只有我們長生皇朝出面,對霸神宗和生佛寺的前輩們來說分量還不夠,你是不是先出來說句話?”
“哈哈,凌兄說笑了,霸神宗和生佛寺可是名聞大陸的頂尖名門,諸位前輩怎麼可能和咱們這些小輩一般見識?”
隨著這把豪爽的大笑聲,凌紫河所望的方向人群突然分開,一名身著青色錦袍,面容普通,但氣質超群的青年越眾而出,一邊走一邊想著虛空拱手道:
“青華皇朝三皇子,趙銘,見過霸神宗,生佛寺諸位前輩,我等此來是為攜著凌紫河解決私人恩怨,還請諸位前輩看在長生皇朝和青華皇朝的面子上,不要干涉我們這些小輩行事……”
趙銘這話雖然說得客客氣氣,但話裡的威脅意味,怕是隻有那些藏在暗處的霸神宗,生佛寺強者才能體會出來了。
霸神宗和生佛寺的強者之所以來到落月城,無非就是因為海大富和布衣的遊說而已,兩大宗門雖然沒有完全瞭解唐楚陽底細,但在海大富和布衣的陳述裡,唐楚陽顯然是個潛力極大的靈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