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感嘆一句大好日子,平白晦氣。又再次熱鬧起來。
景福宮,恪昭媛仍舊是一宮主位,皇帝對她不算以前的言聽計從,卻也還是每月裡固定幾日要來看她。即使四皇子被廢了,皇帝心裡對這母子二人仍舊還有情義,反而來的更多。
這次後宮宴會,恪昭媛肯定不會被帶去礙太后的眼,一個人坐在宮裡落淚。
恰巧皇帝進來了,頓了頓腳步,問道:“愛妃怎麼了,平白垂淚,惹人心疼。”
恪昭媛眼角餘光早就看到了皇上,不然眼淚怎麼來的這麼及時,她柔柔弱弱起身,眼中還帶淚水,面龐百媚千嬌,身段風情萬種,“沒什麼,妾身一想到……”
皇帝幾步跨過去,摟著恪昭媛肩頭,柔聲道:“朕不是說了嗎,你的位份,朕尋個由頭給你升回來,前些日子你不是說羅昭容欺負了你嗎,朕已經狠狠斥責了她……”
“皇上,妾身的意思並非如此,”恪昭媛抹去眼淚,眼眶還是微紅,“妾身無論是什麼位份,只要能常伴皇上身邊,就是采女寶林,又有什麼。只是澤兒……”
皇帝皺眉:“別說澤兒了,他的事情以後你就別管了,朕金口玉言,哪能出爾反爾。”
“並非是為了澤兒王位的事情,”恪昭媛連忙辯解,“他犯了錯,皇上罰他是應該的,只是今天傳來訊息,說是她府裡劉氏也死了,這個劉氏實在是福薄,澤兒身邊也不知道有沒有體己人……”
“好了,知道你心疼孩子。府裡王妃、側妃庶妃都還有呢,怎麼死了個劉氏,澤兒身邊就沒人了?那個叫什麼……張卿的女兒,便很不錯,她的身份,可是足夠做正妃了。就這樣,你還不滿意呢?”皇帝對劉氏是完全沒印象了。
恪昭媛道,“雖說如此,死了個身邊人,澤兒如今又這樣,難免心裡……”
“那你想如何,這爵位,是不會再給他了。”皇帝最看不得恪昭媛哭,旁的女人,哭就哭,沒有一個人哭的比恪昭媛更梨花帶雨,惹人心生憐愛。
恪昭媛柔聲,還帶著哭腔,道:“臣妾哪有那麼多的心思,只是,只是想見一眼澤兒……”
皇帝猶豫道,“當初朕可是說了,不升爵、不可參朝政、不得隨意出府,你要見他……”也沒說可以,卻也沒拒絕的徹底。
“皇上……”恪昭媛就是能耐,說一句話掉一滴眼淚,“臣妾,臣妾也就這麼一個心思,如今臣妾還不知道有幾天活頭……”
“好好的怎麼又說這些話,”如同方氏對付章青雲一哭二鬧三上吊,恪昭媛也是這一套,偏偏其他女人都沒有在皇帝面前尋死覓活的魄力和底氣,皇帝無奈得很,“好了好了,過些日子瑞王府的小姐出嫁,趁著喜慶,朕與母后求個情。”
“臣妾多謝皇上!”恪昭媛破涕為笑,容顏十足豔色。“還有……”
還沒來得及說話,便有宮女在外面喊道:“皇上,不好了,皇上奴婢冒死打擾——”
恪昭媛銀牙暗咬,“什麼人,不知道皇上正與我說話呢嗎,混賬,哪個宮的奴才!”
外面應聲而道:“奴婢是永安宮蘇修儀的婢女!修儀娘娘被貓傷著了,正喊著心口發悶呢,太醫們被昭媛娘娘派去了四皇子府看顧四皇子妃,求皇上去看看娘娘吧!”
蘇修儀。
恪昭媛微微一愣,才想起來這就是以前的那位蘇美人,復寵以來便一路勢不可擋,四品的美人當了許多年,一朝復寵就成了與恪昭媛品級的正二品九嬪之一。
宮裡隱約有傳言,說是太后皇后都喜歡蘇修儀,如今貴妃淑妃兩個位子都空著,說不得這位無子的蘇修儀娘娘,又快要升分位了。
“皇上……臣妾還有話要說……”恪昭媛聲音淹沒在皇帝的話中。
皇帝道:“下次萬萬不可再如此了,宮裡御醫自有規制,怎麼可全部派去四皇子府,成什麼樣子!”一甩袖子,便走了。
蘇修儀如今就是皇帝的心尖兒,恪昭媛再哭,也是隻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
之前住著的冷宮早已過去,如今永安宮,比景福宮裝扮的還要精緻幾分,蘇修儀躺在簾子中軟榻上,正揉著胸口,眉頭緊蹙,嬌弱美麗更勝賀氏。
皇帝一見了蘇修儀如此,什麼恪昭媛,什麼愛子朱承澤,拋到腦後,趕緊問道:“愛妃怎麼了,哪裡來的畜生傷著了愛妃,傷到了哪裡?”
一連幾問,關懷備至。
可是蘇修儀壓根兒不領情,還是那去景福宮喊皇帝的婢女道:“娘娘正傷心呢,還不是悅寶林,好端端的養什麼貓。咱們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