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行遠一回憶起來,腦子裡都是**裸的畫面,他作為一個嘴上沒把門的,但是身體極為純潔的古代男子,想起來那個畫面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誒……也沒什麼其實,就是脫光了的一群男男女女抱在一起,後來我就跑九門提督顧侯爺那兒了。”
“你跑顧侯爺那兒了?”
“可不是嗎,”齊行遠還是一臉驚恐,“顧侯爺一聽,就帶著人把那院子給抄了。當年我記得邀請我去的時候說是賞花會,如今改了詩文會,換湯不換藥,都是朱承冠章俊彥這些人。當年顧侯爺身邊就帶著咱們楚世子,把章大公子從女人身上拎了起來,所以到現在,章俊彥一見著楚清和就腿軟的厲害。”
楚清和話很少,此刻二人說話,他如同老僧入定一樣,光是看這個正兒八經的楚世子,誰也想不到,他是那種會給朱承瑾寫信的人。
朱承瑾拿到信,差點以為是誰偷了楚世子印鑑,模仿的筆跡寄來的。
原本有什麼訊息,楚世子都是讓心腹傳遞,但是口頭傳遞,到底不如寫在信紙上,更能瞭解心意。
最起碼景豫郡主看著素雅信紙上,龍飛鳳舞鐵畫銀鉤的楚清和筆跡,心裡一暖。
楚清和的字如同他的人一樣,如松如柏,又有軍人獨有的氣魄在其中,朱承瑾忍不住笑起來。
崔然奇道:“郡主看見了什麼,心情這麼好?”
朱承瑾笑道:“崔姑姑你看——‘見信如唔’。”她手指點上開頭四個字上,就如同見到了楚清和麵容一般。
“……”崔然木然點頭,“是,見信如唔,之後呢?”
朱承瑾將信紙縮回來,道:“我自己看,崔姑姑,給我準備茶點。”
“我看吶,就清茶淡酒就好,點心決不能放糖,”崔然揚眉一笑,“郡主就著這封信,心裡已經甜的不行了,咱們吶,都趕緊下去吧。”
朱承瑾將信紙在桌上展開,一字一字讀了下來,唇角忍不住微微上翹,眼中笑意盎然。
明明寫的都是正經事,朱承瑾偏偏在簡簡單單的字裡行間,讀出了屬於楚清和的一份溫情。
☆、第一百二十二章、虎狼之心
楚世子寫信也如為人,落筆如刀,言簡意賅。
寫的就是關於朱承冠其人。
“書生面貌,虎狼之心。其心思之陰毒,不可不防。”
朱承瑾覺得楚清和並非無的放矢的人,她心中的朱承冠一向是文雅而又有屬於自己的心思的,要說對立,的確是有,但是陰毒之說……
朱承冠,難道還有什麼值得楚清和特意寫這封信的地方嗎?
朱承瑾指尖嬌嫩,點在信紙上,描摹墨痕筆鋒,眉目柔和,心裡澄淨一片。
“崔姑姑。”朱承瑾揚聲叫崔然進屋,垂首仔仔細細將信紙疊好,收進了檀木盒子中。“我這個大哥,有些什麼光輝事蹟,一件件的,我都要知道的清楚、明白,與哪些人相處,相處起來都做了些什麼。玩樂場所在哪裡,最重要的一點,他與四皇子關係如何。”
崔然做事,比滿堂這些人更為穩妥一些,道:“楚世子提醒郡主,小心大公子?”
“只是提了一句,我心中有所感念,不敢鬆懈。”朱承瑾起身,少女窈窕身姿顯露無疑,“走吧,去看看程側妃如何了。她與梁庶妃都是府里老人,打聽朱承冠的事兒,不要只侷限於外面,多留心府中。”
“郡主放心,”崔然為朱承瑾理了理有些褶皺的裙襬,滿堂珠玉來伺候著朱承瑾去程側妃的院子,“自打大公子回來,我也派人盯著了,只是他年歲大,在外面也有些自己的人手,跟起來更加小心謹慎,萬一被發現打草驚蛇也不好。”
楚清和很厭惡朱承冠,原因就是當年賞花會一案,最後招供的人口中,章俊彥是徹頭徹尾的紈絝,吃喝嫖賭欺男霸女。
朱承冠則隱藏的更深一些,單看外表,朱承冠是瑞親王府的大公子,才貌品性雖不是盡善盡美,但是也總給人斯斯文文的表象,甚至還有不少人暗中欣賞。楚清和一直不喜歡這樣的人。
這些人將自己的野心,對於權謀的不擇手段都掩藏在一張文人的表皮下,做著最噁心齷齪的勾當。
最後審問出的結果,由顧侯爺稟報上去,並且讓楚清和當做沒聽過這件事。
如果說瑞王頂多算是個葷素不忌口,朱承冠就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瑞王有分寸,對床上人總是心軟而又憐惜的。只要是跟過瑞親王的人,無不滿口誇讚瑞王的大方疏財。
朱承冠年輕氣盛,又被丁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