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八妹,你與平弟弟是龍鳳胎,我給你們挑了一對平安金鎖。”朱承清自然不會漏下程庶妃的一雙兒女。
朱承宛暗暗咬牙,好個朱承清!就她會做人情不成?“說起來,我這兒也給二位妹妹備下了禮物,只是今日匆忙,忘記帶了,改日幾位妹妹弟弟去我院子裡,父王賞給我的,你們儘管挑就是。”
朱承漣心下輕蔑一笑,面上卻是十足的欣喜:“那可就多謝宛姐姐割愛了。”真當她們不好意思去討要?
朱承宛私庫本就不豐,如今許諾出去就後悔了,那可還有許多準備日後做嫁妝的呢!
姐妹幾人說這話,就有下人通報:“津北侯夫人到了,正在前廳與王爺說話呢,一同來的還有津北侯府二公子,請諸位小姐屏風後敘話。”
請的是諸位小姐,其實不過主要是朱承宛朱承清。
一聽說津北侯府二公子到了,年紀大一點如朱承漣,都忍不住笑著看向朱承清。
朱承清不見羞赧,回以淡淡一笑。
朱承宛一陣氣悶,這還沒怎麼,彷彿就定下了是她朱承清的一般!
津北侯府二公子,打小操心自己親哥哥,帶著親弟弟,年紀不大,心性不錯。穩重而又得體,就是瑞王不是十分欣賞。
這才讓朱承宛朱承清更加堅定,看看瑞王欣賞誰吧,鬥蛐蛐的,玩花弄草的,愛養個馬養個雞狗的。
更兼之津北侯府基因好,仨公子,個個都是玉樹臨風的模樣。
隔著一道屏風,見不到人影,只能聞聲。
瑞王笑道:“不知不覺,都這麼大了,果然是歲月催人老。當年我還去看過你小子洗三呢。”
被提起小時候光屁股趣事,津北侯府二公子也不見害羞,聲音聽著便帶有恭敬:“王爺說笑了。”
“你小子,不經逗,不如你大哥。”瑞王是十分喜歡齊行遠的性子,那種混世魔王的架勢。
朱承宛和朱承清豎著耳朵聽呢,都不由心底鬆了鬆——得虧不經逗!
津北侯夫人笑道:“王爺別打趣他了,行思這孩子實誠,這次前來,實在是唐突了,還請王爺見諒。”
“這叫什麼話,夫人與王妃是親姐妹,咱們王府與你們侯府是連著親的,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都知道是來幹什麼的,但是總要說些場面話遮掩一下。
“行思如今也到了婚配的年紀,王府小姐端莊得體、品性柔嘉,欲為我兒求娶淑女,不知王爺舍不捨得將愛女下嫁?”津北侯夫人頓了頓,頗為歉疚,“本來是該找媒人來說,但是我總覺得,咱們親戚之間,由我親自上門,方才顯得有誠意。”
“夫人太客氣了,行思人品端正,是打著燈籠也難找的夫婿,能與津北侯府結親,也算是知根知底,美事一樁啊,本王焉有拒絕之理?”瑞親王哈哈一笑,“對了,本王那兒,從五皇子處奪來一幅仕女圖,行思與本王鑑賞一番?”
齊行思道:“卻之不恭。”
都明白這是為了給津北侯夫人和幾位王府小姐留時間說話,瑞親王與齊行思一前一後出去了,男子出去了,屏風便撤了下去。
朱承宛姐妹幾個還有些內斂害羞,紛紛行禮。
王府小姐們算是風姿各異,燕瘦環肥,都美貌過人,只是看著都是一種享受。
津北侯夫人道:“快別多禮了,剛才王爺都說‘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此刻你們倒是又疏遠起來。”
這些人中,朱承宛居長,她溫聲道:“夫人多日未見,風采更勝從前。”抬手挽發,腕間赫然就是當初津北侯夫人送的那鐲子。
津北侯夫人也是淡淡一笑,道:“宛小姐也是。”當她心中人選是朱承宛的時候,那鐲子便是定親的證明,然而朱承宛這種性情,這幅鐲子戴在她手上,也不過就是普通飾物罷了。
朱承清輕聲道:“是啊,說起來夫人與二姐還有過一面之緣。”
津北侯夫人笑道:“我在宮中,也與婉和縣君遇見過。”
按長幼論,的確是該朱承宛先說話。但是若是朱承清計較起來,朱承宛雖然是姐姐,只是無爵位的宗室女,朱承清已經得封縣君。按照太后的關懷,成婚的時候得封縣主也是正常的。即使成婚時候不封,朱承清是郡主一系,郡主是穩紮穩打的太子一系。
為人父母,總要多為兒女考慮。
朱承宛聽得眼珠子都冒火了,那次宮中!那次宮中該是她去!縣君的位子是她的!結果都被朱承清搶了過去!
津北侯夫人打量二人一眼,朱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