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指著咱們侯府脊樑骨說不孝薄情呢,若是您將我們置於不義之地,心內何安呢?”
柳氏不僅要收下,還得笑著謝恩!
分了家了,她還想擺譜?太后身邊的宣嬤嬤親自將這些東西送去的,宮中都點了頭的事兒,柳氏敢說一個不字?
宣嬤嬤道:“郡主還吩咐老奴帶句話,請二夫人千萬好好照料老太太,畢竟當初老太太是要跟著您過的,若是身子不康健,風寒頭痛的,可千萬別當成小病小災糊弄過去,您只要派人去府裡說一聲,自然會請御醫前來診治。”
這番話總結下來,柳氏心頭怒火燒個不停,幾乎失態。
宣嬤嬤冷笑著走了。
朱承瑾正與楚清和說話,“送她傢俱、奴才,你當是好心不成?那些老舊傢俱若是不送過去,你信不信過幾日她就要讓老太太送書信來,添置新家當。再有奴才,那些我可沒說錯,都是柳氏安插在各院裡的,可不是她用的慣的嗎?要是將那些奴才攆出來,誰知道奴才嘴裡能說出什麼。再者說,傢俱保養,奴才花銷,這筆錢又不用咱們出,當時那麼些人都看見了,是老太太要跟著他們去的。”
“那咱們的二叔、二嬸,可就要一千一萬個小心,老太太但凡出了什麼事兒,都與他們有幹!”朱承瑾剛回府,要做的事情何止一二,只是暫且騰出手來,將楚老太太與二兒媳一併算計一番,“柳氏或許有嫁妝,有私房。但是你可得想想,她若是買得起宅子還富餘很多錢,便不會租下來了。畢竟買了就是自己的,租了可是白送給別人錢,她那精明性子,不會做這等事兒。所以她那銀子要麼就是還有用處,要麼就是所剩不多。聽聞她前些日子又買了許多奴婢。新人舊人在一起,哪裡能沒有摩擦呢?”
楚清和歎為觀止,“這等學問,我怕是看不懂了。”
朱承瑾失笑:“看你的兵書去,你看得懂這些我以後豈不是不能耍花招了。”
“郡主還要耍什麼花招,後院之中唯你一人,”屋裡只有夫妻二人,楚清和握住她的手,“心裡也只你一人,你若是耍花招,我只管接著就是。”
朱承瑾霎時感到臉上一陣熱燙,“趕緊起開,別耽誤我做事兒。”
“郡主,夫人,好娘子,”楚清和本就憔悴許多,這麼一看起來還有些惹人憐的意味,朱承瑾不禁打個寒戰,楚清和接著道,“你如今被皇上下令只能在家裡,那些瑣事日後再做也無妨。”
朱承瑾聽出些許不對勁:“合著我只能在家,你反倒開心?”
楚世子胳膊被擰了一圈肉,道:“不敢、不敢。”
神色磊落,儀態大方,依舊是一派正經丰神俊朗的楚世子。
☆、第二百零六章、薨
“驥兒,”昭華公主一腳踏進東宮,太子正倚在床邊看著什麼,見她來了將袖子攏了攏,昭華沒放在心上,有件更為重要的事兒,“那丫鬟可算是鬆口了。”
太子也是精神一振:“哦?”
昭華這些日子都沒怎麼休息,眼眶下不免出現幾分憔悴的黑色,太子道:“姐姐辛苦了,先去休息吧,接下來的交給我就是。”
昭華勉強一笑:“左右我也睡不著,也不知道能幫上什麼忙,我去看看母后。”
太子聲音輕柔,道:“好,那我去父皇那兒稟告。”
昭華不疑有他,去看望周皇后了,太子握緊的拳中露出一張紙條,上面是清秀字跡,帶著微微檀香,“皇上偏袒至極,乃意料之外。靜觀其變,待其狗急跳牆。”
皇帝要保下四皇子,又不想殺兒子,這件事的替罪羊便毫無疑問的是衛郡王妃。
丫鬟是她的人,秦家也是大家族,拿到梧桐油不是什麼難事兒。
皇家的兒媳,大不了再找一個就是。
即使這丫鬟招了是四皇子做的,又能如何呢,皇帝……皇帝……太子閉目凝神,唇角緩緩勾起一個嘲諷笑容,讓他們這對父子相殘,也不失為是件好事兒。
他以往無論如何也不能忍到此等地步,但是一想周皇后是為了自己才如此,就強迫自己,忍耐,再忍,如今覺得忍耐起來也不是什麼難事兒。只要一想到如何報復皇帝與他的愛子四皇子,他就覺得再多忍十倍痛楚,也能受得住。
太子道:“來人,宣殘荷。”
若是最穩妥的做法,無異於是讓殘荷當著幾個重臣的面將此事說出來,坐實四皇子的罪責,但是太子直接將人帶去給了皇帝。
父子二人,面對著殘荷一個。
皇帝看了一眼太子,似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