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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元福可吃不消,刀一滑開,自己收力不住,而且橫向裡多出股力,他身子一側歪(zhāi wāi),整個人和刀“啪!咣啷!”撲在地上,差點划著大當家的腳。
“你小子想死啦?差點砍著我!”坐在椅子上的大當家斜叉裡拿起交椅邊的九環刀,“嘡啷啷”一揮,端端正正地捧在手裡,“老十一還不起來?”一腳尖輕點兩下柯元福,“你小子就是不夠成熟老練,叫你換把重傢伙又不聽!來!用我這把九環刀壓碎這個小子!”
柯元福趴在地上,滿面緋紅,又羞又惱。爬起來吧,在座的各位大哥不笑死他;不動吧,這樣趴著更不會事,猶豫一陣。聽見大哥要借兵器給他,他“嗷嗷”大叫,倏地爬起來,綽起遞給他地的九環刀,往空中一舉,雙手合握刀柄,再“嗷嗷”大叫兩聲,使勁往下一劈。
卓老闆一直看著場中的人群,不由地顯出憐憫之情,長吁短嘆,耳中除了嗡嗡聲,還是嗡嗡聲。一陣怒吼的聲音傳來,她總算聽清了,急忙轉身去看,只見柯元福雙手揮刀,牙關緊咬,這一刀已經砍在半空中,臉變成死灰色,嘴裡剛喊出個“啊!”字刀已經落了下來——其實,以她的速度完全可以截獲這一劈,只是心裡一慌啥都忘了。
李三與老太太兩人被這吵鬧的嗡嗡聲,弄了個天旋地轉,別說注意到身後的事,就是有人連拍他們肩膀十下,說不定都沒反應,因此,當這一刀劈下來時,他倆都傻愣愣地瞧著前方。
楞頭青這人雖然有點傻愣,可心眼挺實在,他把刀一推掉,就又沉入他的幸福對比中,可他推刀的手在接觸早晨的刀時,有一點涼冰冰的感覺,他的眼睛和他的鼻子、嘴突然覺察了這種感覺,都掠過一陣驚疑,他回頭一看,剛好看到柯元福怒紅的惡臉,眼一瞟,刀正在啟動落劈這個動作,他嘴一張,渾身一哆嗦,腿一軟,頓時癱倒在寨門上。
“咣——”刀背砍在寨門頂兩側的石護欄上,彈起老高,眼睛惡狠狠地瞪著癱倒在地上的楞頭青的雙眼,大喘著氣,收回刀,轉身又交給大當家,“大哥!你的刀太重,差點給崩飛了!他奶奶的,手都麻了!”彎腰拾起他那把輕刀,掂了掂,看看在晨光中,雪白中透出紅暈,這才抬起頭來。他的大當家不耐煩地講:“老十一你他孃的,有什麼話就快說!你看那賊太陽又高了,想兄弟們給熱死啊?你聽聽各位當家的和下面的兄弟們——都在埋怨你啦!”
陳家幹一溜風,穿過人群,推開搶食的大人小孩,好不容易用託板端來點吃的——四個灰溜溜的饅頭、幾塊黑肉,還有幾塊鹹菜。他剛上寨門,就大叫起來:“香噴噴的饅頭,脆酥酥的牛肉,饞死人的鹹菜!來啦啊——”——他也許當過吼堂師。他把東西往剛鬆了口氣的卓老闆手中一放,“好吃得很!快吃嘛!”回頭把胸脯一挺,與柯元福一對視,“十一哥,沒事了吧?我下去了?”見他沒什麼反應,一溜風,溜下寨門,撞進他的人群中去。
柯元福把刀又在石頭上一頓憨瞧,“靜一靜!靜一靜!”下面紛亂的人群總算安靜了許多,不過石頭下面的楞頭青可受不住了,連滾帶爬地闖到最外的李三身邊,“你們幾個一邊吃,一邊聽著!”怒容中又泛出點喜悅,“各位弟兄!昨天晚上咱幹了一筆不錯的買賣,我順手請來這四個人,我為什麼這麼幹?因為我決定……”把刀又敲了幾下,“安靜!你們吃飽了是不是?再吵就減你們的糧!”臉上出現了歡樂,“我決定成他孃的一個家!這個年輕的丫頭以後就是我的了!”
寨門上的十個當家一個個大笑起來,下面的人一陣無邊無際地亂吼,卓老闆臉上變得又驚又喜又恨。其他三個都聽得清楚,傻愣愣地瞅著她,楞頭青趕忙從她手中接過吃的,再看著她。
卓老闆反手一握刀柄,“唰”提刀在手,口中怒喝出泰山壓頂的氣勢:“呀——呔!”全場的人眉毛一皺,肩一提,牙一齜,靜下來,“柯元福!你有什麼本事?敢欺負到我頭上來了!你不瞧瞧你二兩多的本事,你要是贏不了我手中的殺豬刀,別動歪念頭!否則,血流成河,可別怪我!”
柯元福一聽這番話,不怒反喜:“各位大哥!弟兄們!這種女人跟我們老粗生活在一起肯定爽!我的眼光不錯吧!”扭頭,提刀笑嘻嘻地對卓老闆說:“娘子!我們兩個還動手?”
卓老闆臉一沉,平靜地狠說:“小子!別他祖宗奶奶地亂叫!我贏不了你,是死是活,這身肉交給你了,我贏了你,定叫你當我一輩子的孫子!乖乖地奉養我一輩子!”
柯元福大笑起來,“傻婆娘,你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