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大叫一聲,立刻拉著永康往一邊走。
永康隨即也意識到不對,“咦,她們人呢!”
“我們往回走!”她竟然沒有聽見西荷的聲音,而且如果有危險西荷會提醒自己的,可是現在她竟然沒有了蹤影。
突然,一陣陰風四起,桃花紛落如雨。
永康一驚之下忙拉著裴菀書往一座假山邊上退,將她護在身後,大喊了一聲來人。
這座宮殿雖然無人居住,卻常有人打掃,而此刻,她們竟然全都不見。
感覺到永康手心溼的厲害,裴菀書雖然也緊張卻強自鎮定,握了握永康的手,低聲道,“永康,我們從最近的門出去,到了外面就好了。”
卻感覺永康的身體越來越抖,見她臉色煞白,忙抱住她,抬手拍拍她的臉頰,“永康,別怕!”
“姐姐,這裡,這裡有鬼!”永康顫聲說著,身體抖得像風中飛舞的桃花瓣一樣虛弱。
“別怕,這裡沒有鬼,哪裡都沒有。”她慢慢地說著,扶著永康往回走。
“姐姐,你快自己走,不要管我。”永康如此說著卻用力地抓緊了裴菀書的手,似乎後面真的有什麼,讓她嘴唇發青,看都不敢回頭去看。
“永康,你看到的是什麼樣子的?”裴菀書扶著她,走得很慢,永康比她高大,加上有了身孕,幾乎扶不住。
“他,他臉上黑黑的,除了白森森的牙,就是白白的眼球,沒有黑眼珠,沒有眼瞼……啊……”她突然大叫了一聲,伸手用力地去摳自己的喉嚨,“不要來抓我,不要抓我,”
裴菀書蹙眉,將頭上的髮簪拔下放在袖中,一手緊緊地抱著永康,看來花追風的復仇竟然是從永康著手。將她嚇成這個樣子。
“你別嚇唬人了,出來吧!永康是無辜的。”裴菀書抬眼看了一圈,卻只有花瓣隨風飛旋,落滿了她的裙裾。
如果花追風是沈醉的師傅,那麼他有能力讓西荷一聲發不出的。
“放了西荷她們,你想做什麼,儘管說吧!”她總覺得身後如同有雙眼睛,但是回身過去卻又覺得依然在身後。
突然,四面八方響起隱惻惻的笑聲,那聲音彷彿是從一隻破敗的嗩吶裡發出來的一般,刺耳剮心的難受。
她猛地回頭,卻見謝小天站在她的身後,神情呆滯地看著她,那雙本來澄澈如水的眼眸卻如同被什麼定住一般,目光哀傷地讓人不忍細看。
“小天?”她微微蹙眉,然後用力地將永康摟起來,拍拍她的臉頰,低聲道,“永康,永康,什麼都沒有,是人啦,快點起來。”
永康轉了轉眼睛,看著裴菀書,忙爬起來又將她順手拉起來,戒備地看著謝小天。謝小天她在王府的時候見過一次,對他沒什麼印象,今日見他竟然在此出現,倍感疑惑。
“姐姐,他怎麼會在這裡?”永康轉了個方向,將裴菀書擋在身後。
“可能是為了殺我的。”她淡淡地說著,看著謝小天慢慢地靠近。
永康厲聲道,“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
陰陰的笑聲再度響起,“公主殿下,老婆子是為了幫公主治病的。”
裴菀書忙回頭去看,卻見一個矮胖的婆子,身穿普通的宮廷奴婢衣服,一臉皮笑肉不笑地走過來。
看起來有點眼熟,似乎哪裡見過。
“親身涉險,這等危險,無非為仇或者為財。嬤嬤不妨直說,我二人可與你有仇?”裴菀書握住永康的手,讓她鎮定。
那婆子又嘿嘿笑了幾聲,搖頭道,“不曾。”
“那婆婆是為財了?不管別人給多少,我們願意出十倍!”如果對方真的是為了財,她自然有辦法打動她,不過裴菀書懷疑婆子實際沒那麼簡單。
“好呀,不過老婆子怎麼知道夫人不會欺騙於我呢?”她陰陰地笑著,朝裴菀書走進,嘴裡唸唸有詞,一邊的謝小天便朝她走過去,站在她旁邊。
在離裴菀書兩丈開外之處站定,一雙小眼如豆,目光詭秘地盯著裴菀書的肚子。
永康下意識地想擋在她面前,厲聲道,“你是哪個宮裡的婆子?竟然敢在這裡出現?”
那婆子看看她們身後的廊道,詭異地笑了笑,“公主殿下,這裡現在可是老婆子的天下。為了找到這麼個機會,我們可是費盡心機。夫人是瑞王殿下最心愛的人,而公主殿下卻是皇帝最寵愛的公主,如果拿了你們兩個,那將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便宜。”說著得意地笑起來。
“你要是想要財,儘管開口。”裴菀書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