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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一種銳利的冷色,一瞬間有種高高在上的壓迫感。

「那麼,言豫珩是誰?」他壓低聲音,冷冷地盯著蘇遠恆,慢慢地問。

「我不認識!我說了我不認識他!」蘇遠恆的身體不易察覺地抖了抖。

「你、撒、謊!」北堂敏謙緊緊盯著他。

蘇遠恆快要到極限了。今天他已經被北堂敏謙的姐姐壓迫得快要喘不過氣來,此時被懷疑的憤怒讓他爆發。

「夠了!北堂敏謙,你有什麼權利這樣懷疑我?難道你自己的花邊新聞還少嗎?難道要結婚的不是你嗎?如果要分手,也是你逼我的!」

大廳裡一下子靜了下來,北堂敏謙沒有說話,只是緊緊地盯著他。

蘇遠恆微微顫抖。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盛怒之下說了什麼。

北堂敏謙默默看了他片刻,忽然轉身走向大廳的另一邊。

「今天我在客房睡。我想我們都需要冷靜一下。」

他淡淡地說,將蘇遠恆一個人留在了那裡。

晚上一個人躺在冰冷的大床上,炎熱的空氣讓人呼吸窒悶。

蘇遠恆將空調開到最大,裹著薄毯輾轉反側。

沒有北堂敏謙在身邊的日子,他本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可他只是回來了一個晚上,這具不爭氣的身體就在渴望他的擁抱。

蘇遠恆在黑暗中呆呆地睜著眼,目光不知落在何處,直到雙眼漸漸酸澀,才朦朦朧朧地進入了似睡非睡的夢境。

「小離,記住,在這裡等我。爸爸很快就回來。」

「小離,記住,要等爸爸。要乖哦。」

「好孩子……不要忘記……不要忘記你的名字……小離……非離……你說過,永遠不離開……你說過……」

那個在寒冷的冬夜低聲哀泣著拋棄自己的男人。他是自己的父親……

蘇遠恆在噩夢中掙扎。

小離……小離……非離……

非離!

那是誰?那是他嗎?不、不不!他不叫非離!他叫遠恆,他叫蘇遠恆!他不叫言非離……

「不──」

蘇遠恆急喘著氣,猛地坐起身來,從噩夢中驚醒。

渾身冷汗涔涔,睡衣都溼透了。

蘇遠恆用力抱著自己的頭,蜷縮在床上。

不!我不認識你!言豫珩……你不是我的父親……

北堂敏謙早上是被誇張的門鈴聲吵醒的。他草草地穿上睡衣,蹙眉不悅地開啟大門。

「噹噹噹──早上好!」

Siva大叫著跳了進來,拎著手上的東西神氣十足地叫道:「營養早餐!啦啦啦──帥哥,不要太感激我,我是多麼體貼的經紀人啊。」

北堂敏謙皺了皺眉,看著他堂而皇之地走進廚房,開始張羅,嘴巴還不停歇地一直在說話。

「你昨天打電話給我,真是嚇了我一跳。剛回來兩天你就不老實,和蘇醫生去逛街居然會被逮到,你的智商下降了啊。哈哈哈……幸好你有我這麼一個能力出眾的經紀人。放心吧放心吧,我已經提前和報社打好招呼了,都被我擺平了。

「如果今天上了新聞,就說是你和朋友去逛街散心被逮到,不會露陷的。再說哪有那麼多人會胡思亂想啊,大家的注意力都會集中在你身上,不會連累蘇醫生的……咦?蘇醫生呢?還沒起床嗎?」

北堂敏謙蹙眉:「車子取回來了嗎?」

Siva一攤手:「我來拿鑰匙。沒有鑰匙我怎麼取車啊。」

「你等等。」北堂敏謙站在主臥室外,見大門緊閉,低頭敲了敲。「阿恆,起床了嗎?開門。」

Siva張大嘴巴,吃驚的瞪著眼,用口型道:「你們分居啊?」

北堂敏謙根本沒理他,繼續敲門,卻沒有人應。他皺了皺眉:「我進來了。」說著推開臥室的門,卻見床上空無一人。

北堂敏謙愣了一瞬,走到浴室,那裡也不見人影。

Siva在後面探頭探腦:「蘇醫生不在嗎?這麼早就上班了?哎呀,不對呀,我不是幫他請假了嗎?」

北堂敏謙走到臥室櫃前,開啟櫃子看了看,發現少了幾件蘇遠恆的衣物,還有底下的一個旅行袋。

Siva見他不說話,感覺氣氛微妙,輕咳了一聲,小聲問:「怎麼回事?你們吵架了?」

北堂敏謙靜靜默立了片刻,淡淡地道:「沒什麼。他可能心情不好,出去散心了。」

「散心?」Siva吃驚道:「你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