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他抬起頭。
“隨便吧。”她HL地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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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鮮蝦雲吞,一籠蟹黃燒賣,兩個紅豆撻,一碟櫻花水晶糕……她看著侍者剛剛送來的夜宵,愕然抬首。
“這麼晚,Paul關門了,”秦淺出聲,“否則可以有你喜歡的蛋糕。”
“可是,我吃不了。”她說。
“我有說是你一個人吃的麼?”他喝了口茶,拿走一個蛋撻。
天真怔了一下,又忐忑地望著他:“那個……雲吞是你的還是我的?”
他看著她,黑眸深沉如墨。
“你的。”他說。
低下頭,冷峻的容顏上浮現一絲隱忍不住的輕淡笑意。
他不能再帶她回家,也不方便和她在公眾場合多接觸,今天聚會的人都知道分寸,而在顧永南這裡是安全的,這一點他可以放心,所以此刻,他能幸運地看她享用美食的模樣。
看她吃的樣子,似乎很滿意。
本來可以走的,但她醉成那個樣子,他實在放心不下。
看著她睡得不省人事,心想再留一會兒就走好了,可是貪看著她的睡顏,這樣的念頭卻重複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她醒來。
明明知道這笨小孩睡相不好看,睡品也不好,他卻還是像著了魔一樣,走不開。
換到以前,他今天一定會狠批她一頓的。
酗酒、丟了自己的臉不說,連他的面子也給丟光了。
可此刻看著她一聲不響地吃著東西,像只小貓一樣,他覺得胸口暖暖的,卻又漲滿了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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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離你遠遠的,再也不想看見你。
恥辱啊,段天真。
她想起自己那天對他撂下的哪句話,沮喪地戳著碗裡無辜至極的雲吞。
遇見他之後,她說的話的全都成了廢話。
她抬起頭,她哪有離他遠遠的?此刻他就站在離她不到三米的地方,氣定神閒地翻著酒店雜誌。
“吃完了?”他問道,抬起頭看著她。
燈光太柔,他身上穿的那件白襯衫領間解開了一扣,露出線條完美的頸項,有種說不出的性感迷人。
天真慌亂地點點頭,恨不得甩自己一耳光。
“快三點了,”他看了看錶,“你洗個澡快點睡吧,明日週日,可以起晚一點,我走了。”
“這麼晚了,你去哪裡?”一出聲,天真幾乎想要掉自己的舌頭。
她的臉頓時漲得通紅:“我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