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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吭離開了我們全家人,從此天上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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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一眼時鐘;立海大學校的放學時間快到了,想到這裡,更紗忍不住輕嘆,側首,映入眼簾是餘暉漸漸沉落於山峰彼端的樣子。

上午;柳生與仁王在醫院陪了她很久;直至中午他們才各自離開。臨近下午,姍姍來遲的高橋知子帶著溫熱煲粥抵達醫院;在高橋知子滿富抱歉的眼神中;更紗勉強進食了一些清粥。而此刻,高橋知子正坐在病床邊為她削著蘋果。

更紗收回落在窗外的視線;面向高橋知子:“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這個……”高橋知子稍稍一愣,隨後變得支支唔唔:“更紗小姐……”

聞言,更紗微微低垂眼瞼,目光落在自己相握的手上:“昨晚,我夢見了二木亞槿。”眸子隱隱流露哀傷:“他牽著我的手,一直不曾放開。”更紗知道,也明白,昨夜與她手手交握的人是誰。那場夢,只不過是她自己編織的謊言,夢醒,現實依舊殘酷。她抿抿唇,對著高橋知子露出蒼白笑顏:“或許,我很快就能見到他了。”身子是她的,能活多少時日,最終結果或生或死,她比別人更為清楚。

“見到他?”不知何時,滿容神色悠閒儒雅的二木亞奧信步踏進病房:“見到誰?”攪亂了病室裡原先的沉重氣氛。

“……”見狀,高橋知子起身,迎向二木亞奧:“先生。”

“嗯。”二木亞奧頷首,隨即揚手一揮,示意高橋知子退下。

高橋知子領意,欠身,默默退出病房。

室內瞬間只剩下她與他兩人隔空靜靜對視,很久,二木亞奧的一陣嘆息打破沉悶,他渡到病床邊,雙手插袋,居高臨下,以一種王者姿態俯視她。

察覺到二木亞奧投來的目線,更紗用垂首的方式加以逃避。

他微勾起嘴角,對她的反應很滿意。然後,他直直身:“感覺好些了嗎?”深深盯看她一眼,語氣淡淡,可嘴角卻溢著稍許譏諷:“這次,真該好好謝謝仁王學弟了。”

他的隻言片語如一顆已燃引線的炸彈,轟然讓她心中狂亂:“你想幹什麼——”她情緒激動的喊叫起來,生怕他會做出對仁王雅治造成生命安危的事情。

他不再說些什麼,只是對更紗微微一笑,笑得竟是那麼耐人尋味。

面對他的笑,她只感到一陣強烈眩暈朝自己襲來。

*

喉嚨與四肢撕裂般的乾渴,無力。昏暗中醒來,更紗只感覺氣力被吸光。掙扎不已間,她努力睜開雙眼,漆著乳白色既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映入她的眼瞳。一時之間,她想不起自己身在何處。

“噢?醒了?”

是二木亞奧的聲音,更紗嚇得重新閉起雙眸裝睡。

二木亞奧走到床邊,沿床而坐,抬手輕點她的額頭,語言略帶兄長對後輩的溫柔氣息:“身為二木家的小姐,怎麼能有懶散的賴床舉止?”

更紗緩緩睜開雙眼,暗自觀察四周的場景,發現自己在昏迷期間被二木亞奧從醫院帶回了家中。再看著他那張年少輕狂的臉,他長得俊美端正,氣質感覺不錯。倘若不相識,即便不對他產生好感,也不可能對他產生厭惡。可他的目光不對。他眼神中充滿放任不羈的玩味,令人覺得渾身不自在。那目光讓更紗恐懼,就算他什麼也不做,只是這樣安靜注視著她,她內心僅存的冷靜依然會被這股無形的恐怖快速吞噬——她害怕他。

瞧見她懼怕他的模樣,二木亞奧心情大快,他捏捏更紗的臉:“給你十分鐘梳洗。”將她從床上拽起:“不要讓他等太久。”說著,他聳聳肩:“他是一個很重要的客人,必須好好款待。”

二木亞奧說的溫文爾雅,更紗卻全身寒慄不止。她避開他偽裝在溫柔下的壞意眼光。那雙似蛇蠍般的雙眼,完全沒有笑痕,與他嘴角此刻懸著的那抹溫和弧度呈現鮮明強烈的對比。

二木亞奧口中的那個他——是誰?

*

十分鐘後,她穿戴整齊的出現在偌大客廳裡,眸光鎖在那位久未照面的人身上:“……”越前龍雅的電子郵件她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收到,可她卻連一封回覆郵件的勇氣都沒有。而他今次突然回到日本,出現在她面前,著實教她無從應付,她不知該用什麼樣的表情來面對越前龍雅,只得佯裝呆愣來掩飾自己忐忑不安心理。

二木亞奧丟下神情呆滯的更紗,自行走到沙發邊與越前龍雅並肩而坐:“他是我的朋友,越前龍雅。”他身微側,舉止曖昧的環住越前龍雅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