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挑剔,依然吃的津津有味。
他二人吃的差不多時,餐廳大門一開,從外面走近來幾位東方面孔的青年,一各個年歲不大,但衣著怪異,髮型前衛,耳朵、鼻子上掛著銀環,有兩人胳膊上還紋著花案。只看幾人的外表,就知道不象好人。
這幾人進來之後,先賊眉鼠眼地環視一週。今天不是週末,又非飯口的時間,餐廳裡客人不多,除了謝文東這兩桌,只有兩位客人。
看罷,那些人往櫃檯前一站,對餐廳裡的幾名服務生招招手,道:“過來!”
看到他們幾人,徐忠衛等服務生無不嚇的一哆嗦,彷彿老鼠見貓,一各個面如土色。
看幾名服務生站在原地沒有動,其中一獐眼青年重重拍下櫃檯,發出啪的一聲巨響,把屋裡的客人嚇了一跳,包括金蓉在內。
謝文東皺皺眉頭,舉目看向那幾個青年。
餐廳裡兩名客人識趣地扔下沒吃完的飯菜,草草結帳,閃人走了。
站在櫃檯後的中年老闆心中暗氣,可敢怒不敢言,賠笑道:“各位,我們這裡還要做生意,嚇跑客人就不好了……”
沒等老闆說完,一名高瘦青年的巴掌也打了過去。
“啪!”這一巴掌打的結結實實,老闆哎呀一聲,眼冒金星,踉蹌兩步,差點倒地上。
獐眼青年瞥了老闆一眼,哼笑兩聲,沒有理他,對幾名服務生道:“操你媽的,我讓你們過來沒有聽見嗎?”
眾服務生相互看看,面露驚駭地緩緩走上前去。一位頭髮金黃,戴著鼻環的青年老氣橫秋地問道:“這個月,你們的費用交了嗎?”
幾名服務生聞言,忙垂下頭,一各個沉默不語。
“媽的!”黃髮青年罵道:“怎麼?現在都他媽啞巴了?拿我的話當放屁嗎?”說著,他吸了兩口氣,然後陰陽怪氣地說道:“現在,交錢,把這個月的費用都給我交了。”
好一會,服務生沒有一個動的,更沒有人上前交錢。
黃髮青年兩眼一瞪,惡狠狠踢出一腳,正蹬在一名服務生的小腹上,叫罵道:“我操你媽的,你當我在和你玩呢?今天誰要是不把錢交上來,我就打斷誰的腿!”說著,他向身旁獐眼青年一揚頭。
那人嘿嘿一笑,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彈簧刀,來到被踢倒的服務生近前,舉起手臂就準備往他身上刺。
服務生驚叫一聲,連連搖手道:“別殺我,別殺我,我交錢!我交!”
“恩!”黃髮青年滿意地揮揮手,示意獐眼青年先站到一旁,接著,用手指敲敲櫃檯的檯面。
那服務生手捂小腹,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步履蹣跚地走到青年近前,將口袋裡的錢統統放在櫃檯上。
黃髮青年低頭看了看,又歪著腦袋瞧瞧服務生,嗤笑道:“操你媽的,你糊弄鬼呢?就他媽這點錢……”說著話,他一嘴巴拍在服務生的臉上。後者一栽歪,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嘴角流血,目光呆滯,滿面的痛苦與茫然。
“我等一會再和你算帳!”黃髮手指他的鼻子,狠聲說道,然後,又注視其他服務生,道:“你們的費用呢?”
懾於對方的淫威之下,又有幾名服務生紛紛開啟腰包,交出自己辛辛苦苦賺來的鈔票。
看到這,謝文東大感迷惑,問金蓉道:“小蓉,他們是什麼人?收的是什麼費用?”
金蓉面露怒色,道:“這些人都是中國人,但來英國卻幹起黑社會的勾當,英國人他們不敢惹,專門欺負中國人,至於收的是什麼費,我也不清楚,不過聽打工的同學說,凡是在學校附近打工的中國留學生,每月都要向他們交錢,不然,就會被他們打,被他們鬧,連打工也幹不下去了。”
“靠!”坐在他倆臨桌的金眼聽完,低罵一聲,道:“原來是這樣!出門在外,大家都不容易,竟然自己人欺負起自己人,真是畜生!”
謝文東低頭喝了口茶,並未說話。
金眼問道:“東哥,用不用我去教訓一下他們?”
謝文東太明白被人欺負的滋味了。當年,他上初中時,正是不堪忍受別人的欺辱,才走到今天這一步的。他放下茶杯,搖搖頭道:“不用!你能幫得了他們一時,卻幫不了他們一世,如果自己選擇了懦弱,那也就等於永遠向人家低下頭,誰也幫不了他。”
說話間,幾名服務生紛紛交出自己的錢,只有一個人還沒有交,徐忠衛!
黃髮青年把散放在櫃檯的鈔票收攏在一起,邊清點邊向徐忠衛陰笑道:“兄弟,你怎麼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