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林芝瑤微眯著眼睛,“你這是在威脅嗎?”
“就威脅你怎麼呢?老子他媽出來混,就沒怕過誰,法律都他媽狗屁,不就坐牢嘛,老子牢房進進出出,就我家一樣親,我進去了,總會出來,出來就弄死你!”田哥左臉有一道疤,擰著眉頭,看著十分駭人。
“田國忠,1978年10月13日出生於貴州遵義習水縣二郎鄉馬林街道雙龍村132號,小學文憑,輟學後在家務農,年紀漸長,無所事事,成為混混,1994年10月13日,你16歲生日那天,你因盜竊罪被判半年,進少管所。
出獄之後,你繼續跟著當時的街頭頭馬哥混,1996年7月12日,你因幫馬哥頂罪涉嫌故意傷人罪,被判入獄四年。
出獄之後你幫馬哥收保護費,看守歌舞廳,帶小姐,2000年1月12日,因為涉黃被判入獄,判刑五年,馬哥也因此倒臺。2005年你出獄之後,你跟了一位叫蟲哥的人,幫他放高利貸,2008年,你因分贓不勻,打傷了同夥陸某,因故意傷人罪入獄,判刑七年,2015年出獄,你父母去世,給你留下兩套房,你一下子就買了,夥同了王輝,李平二人放高利貸,你靠自己的狠辣,慢慢做大,還有就是當中間人,這牽線搭橋,三年賺了不少吧!老家一位替你生兒育女的妻子,這裡一位柔情蜜意的小姑娘,然後……”林芝瑤將田國忠這生平所經歷的事情都娓娓道來,聲音婉轉,像是在道一個人的故事。
田國忠臉上那玩世不恭略帶狠辣的笑容漸漸凝固,他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年輕的女律師會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將自己的過去挖的這麼清楚,“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他沉聲說著,“就越危險……”
“我這麼瞭解田先生你是怎樣的人,你覺得我找到你說出這一切,我會怕嗎?”林芝瑤垂眸,抿嘴淺笑了兩聲,片刻,她纖長濃密的睫羽輕輕地顫抖,抬眸看著田國忠,“誰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我從不吃虧,若是陳曉雲她真欠你們錢,我替她還了,無所謂。可是她並不沒有欠,我不會給這錢。田先生你也進過這麼多次的牢房,想必也知道牢房裡的黑暗吧,如果你再進一次牢房,萬一出不來可怎辦呢?”說罷,她挑了挑眉毛,眼角眉梢是道不盡的妖嬈,帶了幾分冷意。
就在這個時候,田國忠接了一個電話,他說話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語氣順從,低三下四。
掛了電話之後,田國忠冷笑了兩聲,“小姑娘,好手段了!”
林芝瑤挑了挑眉,嘴角上揚似一彎月牙。
田國忠那一雙濃眉擰成一川,“都能請動袁老闆來說話,看不出來呢!”他轉過頭看著王和,“回去把這小丫頭片子的身份證拿過來。”
王和不敢多說什麼,老老實實的應了下來,站起身來離開。
林芝瑤坐直了身體,閒適的往後靠,“田先生你看不出來的可多了,”
“小姑娘你可別得意了,老子出來走南闖北這麼多年,吃過的鹽可比你吃過的米多……”
“的確是,你走南闖北多年,積累不少人脈,可是人啊,無論再怎麼努力,起點是很重要,還有現在,可是法治社會,若你真能手眼通天的厲害,就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接連入獄,狠,從來不是嘴上的狠,”林芝瑤輕聲說著,然後憋了癟嘴,“說狠話,誰不會呢?”
田國忠目光陰騭地瞧著林芝瑤說:“你會知道我到底狠不狠!”他心裡恨不得壓倒這個臭娘們,讓她知道自己狠不狠。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王和就拿來了陳曉雲的身份證。
林芝瑤接過了身份證,然後遞給了陳曉雲,柔聲說著:“傻丫頭,身份證可不能再交給別人,你可得自己好好保管。”
陳曉雲激動的點點頭,剛剛她坐在旁邊,聽著林芝瑤和田國忠唇槍舌戰,她全身的汗毛都倒豎起來了。
林芝瑤和陳曉雲站了起身,她笑說:“二位,再見。”
田國忠坐在座位上,抬著頭瞧著林芝瑤,勾唇冷笑,不語。
臭娘們,我們會再見的。
林芝瑤和陳曉雲離開之後,她就給袁安山打了電話,“袁先生,十分感謝你。”
對方的聲音並沒有什麼喜悅,而是冷冰冰的說著:“一週之內能把程式辦下來嗎?”
“當然,我已經和我朋友打了招呼,你明天去,過兩天就能把程式辦下來過了。”
“真看不出,林律師的口味還這麼新奇。”說罷,對方就掛了電話。
林芝瑤聳了聳肩,這袁安山是鼎悅會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