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關聯也無。我只想護住她的元神、她的命,至於未來如何,從來不是我能掌控。”沉夜望著窗上樹影,有些無奈。
素扶只顧忿恨,全然沒意識到沉夜言中他意。她垂目,拳頭不知不覺地握緊:“為什麼……為什麼你只看得到她?而我呢?你從未正眼瞧過我。如果我不是子顏的妹妹,你連看都懶得看我,是嗎?”
沉夜道:“心裡只容得下一人罷了。況且,感情也從未有什麼先來後到之說。”
雖是感到挫敗,然素扶向來無懼挫敗:“可是,除了她先遇上,我與她,有區別麼?”
“有。”沉夜如是道,“她,絕不會如你這般。”
“我這般?呵,爭取自己想要的,或說是應得的,有錯?”素扶冷笑悽然。
“你能說出這番話,那麼,有些東西,便不是你應得的。”沉夜的話不留半分餘地,就像他不願做半點無用之事。對於素扶,稍稍說得緩些,她便不會罷手。
素扶想哭,卻流不出淚。她看著沉夜:“好,不是我應得的,但你現在這副樣子,就是你應得的?沉夜,你知道你的情況有多糟糕嗎?元神已有損傷,以我的修為根本無法修復完全,如此下去,稍有不慎,你可能形神俱滅,這樣……也沒關係?”
沉夜沒有回答,僅是淡然一笑。素扶急道:“你現在是下界凡身,若是死了倒無妨,然你傷的是元神,元神一毀,魂體皆傷,你有可能、可能再也回不了天界!”
“那又怎樣?”沉夜平靜得可怕,全然是不可思議的自若。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在某些方面,素扶的觸覺比子顏靈敏得多。
“凡事莫要強求。若是註定,我也懶得一爭。”沉夜侃侃而談,談笑間,似讓人捉摸不透。他的目光頓在素扶眼前:“我早已無所顧忌,自也無所畏懼。你懂了?”
素扶懂了,卻不想懂。他的意思已經明擺著,他可能再也回不了天界。雖不知他為何如此肯定,但他是沉夜,他說是如此,還有何變數麼?
沉夜含笑道:“回青丘去吧,狐帝定在找你。”
素扶冷笑:“阿爹……他在乎的,不是隻有一個姐姐麼?哥哥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