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人做地?”
衛珍惜點頭,聲音有些哽咽道:“是的,他從小被人截斷八脈,無法習武,才會受盡欺凌。”
“是什麼人做地?”洪氏再次追問,她一改平和地語氣,十分激動地問道,“塵兒,你知不知道,當年你外公也被人如此害過,他終生不能修習上乘武功,才轉而鑽研醫道。倘若他能習武,成就會更大,他在世時常因此遺憾嘆息。為娘一直想找到那個害了你外公的人,可惜到現在仍然沒有任何線索。”謝啟塵頗有些意外:“娘,這事您以前為什麼沒有提過?”
“也許為娘是你外公唯一地孩子,又是女子,身體柔弱,武功也不好,你外公一直不讓為娘去查當年的事情,他臨終的時候還讓為娘發誓絕不再計較此事。所以為娘沒有對你們父子提過。可是這件事情像一根刺,深深紮在為孃的心中,不計較卻也忘不掉。”洪氏說道,“為娘總想知道究竟發生過什麼,是誰為了什麼原因能夠對人用這樣歹毒的手段。如今聽你說易空靈也被人如此殘害,為娘實在忍不住了。”
謝啟塵說道:“娘,那個會用截脈之術的人曾為攝政王效力,究竟是誰,現在還在不在王府,孩兒都不知道。但是王爺說因為易空靈的父親做過壞事,為了防止易空靈將來為惡,才用此下策。現在看來不會武功的易空靈就已經犯下累累重案,他若能習武豈不是危害更大?”
洪氏搖搖頭說道:“聽你外公說,若施展截脈之術,須在三歲之前,不到三歲的孩子,如何能斷定正邪?人之初,性本善。倘若是因為易空靈的父親犯下什麼罪過,就讓一個孩子來承受,這難道不殘忍麼?”衛珍惜的眼中湧出淚水:“伯母,易空靈其實是無辜的對不對?我們應該幫他對不對?否則他也太可憐了。因為他的父親做過壞事。他就要接受懲罰,這不公平。就算他已經誤入歧途,但也是被逼地。只要我們有耐心,給他希望。他會改過自新的對不對?”
洪氏點頭道:“是啊,塵兒,你之前說有大事要做,是不是去追查易空靈的下落?如果有機會,你們應該多幫幫他。”
謝啟塵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道出實情:“娘,其實孩兒答應了王爺,要去北國刺殺易空靈。按照王爺地說法,易空靈已經落入魔道無可救藥,他投入北國權相葉墨門下,會威脅到王爺在北國的部署,不得不除。”
“你爹知道這件事情麼?”洪氏不放心道,“去北國行刺不是鬧著玩地,應該與你爹商量了再應承。”
“王爺本來是想讓爹安排別人去的。但是孩兒不願見易空靈枉死。”謝啟塵嘆了一口氣,“孩兒總覺得此事或許另有隱情,所以定要親自見到易空靈。查個究竟才能安
“原來如此。衛姑娘也一同去麼?”衛珍惜說道:“是的,無論結果如何。我都要見到易空靈。不過。一會兒我要當著謝盟主的面坦白一件事情,到時候能不能去北國。還未可知。”
幾人正說話間,有僕人稟報,謝延年及方氏已經回來了。
事不宜遲,洪氏帶著謝、衛二人去見謝延年。
五個人在正廳坐定,賓主行禮寒暄。
謝延年將發現衛半仙屍體前後經過交代了一遍,問衛珍惜該如何操辦。
衛珍惜卻離座起身,跪在當場。
“衛姑娘,你這是做什麼?”謝延年不解道,“我輩俠義中人,替你裝殮你師傅的屍體不過舉手之勞,何必行此大禮?”
衛珍惜鄭重道:“晚輩並非因此事。其實晚輩一直隱瞞了身世,如今,想當著謝盟主和各位長輩地面交代清楚。”
洪氏說道:“身世是你的私事,你有權不說啊。”
“倘若是尋常人家的身世,晚輩也不會如此內疚。”衛珍惜說道,“只因晚輩也是最近才知曉,晚輩的母親很有可能是玄素宮的人,晚輩一直修煉的內功心法就是《玄素心經》這門邪功。我師傅的遺物裡有半本武功秘籍,謝大哥曾經看過《玄素心經》,對照一下不難發現如出一轍。在雲軒城晚輩就隱約猜到自己的身世,晚輩當時很害怕,就瞞著未說。後來晚輩被紅衣妖女擄劫,又聽說晚輩的母親確實是玄素宮地人,當年偷了《玄素心經》叛逃到南朝,才生下了晚輩。晚輩也算玄素宮的餘孽,雖然晚輩問心無愧,不曾為非作歹,但是恐怕世人難容。”
謝延年聞言沉默片刻,他從衛珍惜的眼神中看到了堅毅和坦誠,能有勇氣在如此地時間地點說出自己的身世,她決非奸邪之輩。她如果想繼續隱瞞,有地是機會毀掉那半本武功秘籍,但是她善良單純,不忍受良心煎熬,光明磊落,頗有俠義之風。謝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