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還可以告訴你一件事。”白羽看著藍月的樣子。心裡有種瘋狂報復的快感，“你可記得你跟夢魘的最後一次通訊，夢魘說他是虛擬中誕生的人物，配不上你，祝你幸福。哈哈，其實。在那之前，是你向他發了通訊，說他是虛擬人物，你們是不可能結合的，只不過你不知道而已。”

藍月怔怔地站著，整個人矇住了，兩行淚水從眼眶中湧出。

一時間，遺憾和悲痛充滿了心懷。

當年，藍月和夢魘相戀。是在宇宙帝國已經屬於見慣不怪的網戀。

兩人聯絡了整整兩年，越來越惺惺相惜，於是藍月提出要見面。

只不過，夢魘一次又一次的拒絕了。

藍月很不理解，他們作為網友通訊的時候，也時常影片，夢魘的形象是個很英俊的帥哥，不存在說生怕長相太差的原因。

藍月一次又一次的催促。最終夢魘如實相告，說他其實在現實中不存在。他只是一個虛擬中誕生的人物。

藍月當時就呆住了，非常不相信。

但之後，夢魘運用了許多虛擬的手段，並透過藍月能理解的方式，解釋清楚了自己是如何一個存在，終於讓藍月相信了。

但同時。藍月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很長時間沒有跟夢魘聯絡，因為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一個虛擬人物。

繼續跟他這樣一個虛擬人物相愛？這若是讓父親，或者讓其他知道，都會把她當成傻子吧？

但不可否認的是。藍月對他的這份感情，是真的。

當然，還有一部分原因，是藍月對夢魘產生了一絲害怕的情緒。

自己對夢魘的感情是真的，可是夢魘對自己的感情，是真的嗎？一個虛擬程式，就算是智慧的，又真的算是有感情嗎？

或者說，自己所感覺到的夢魘對自己的感情，全部都是虛假的，都只不過是一道道完美的程式所起到的效果？

經過了長時間的掙扎，藍月覺得自己該跟夢魘好好談談。

但讓她想不到的是，她剛跟夢魘通訊，就接到了夢魘的分手告別信。

那一刻，藍月感覺到撕心裂肺的痛，意識到自己對夢魘的感情，比想象中還要深，但原本心情就猶豫掙扎的她，沒法在夢魘拒絕的情況下，還能好好跟夢魘談。

所以，她沒有挽留，或許正如夢魘所說，他是虛擬人物，自己是現實人類，雙方是不可能結合的。

卻沒想到，原來在夢魘給自己發信之前，自己已經先向夢魘發了分手告別信，現在回想起來，當年最後一次跟夢魘的通訊，似乎確實存在一些不協調。

“白羽，你真是蛇蠍心腸，你不得好死。”藍月嘶聲道，雙目佈滿了血絲。

“哈哈，我本來不想告訴你的，只是你自己不識好歹，竟敢背叛我。”白羽邪笑，看向手上通訊手錶浮現的信件，緩緩道，“你自己聽聽，這是你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先向他傳送的信件。親愛的夢魘，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可那是基於你是人類的前提下產生的，而不是對一個虛擬程式，我實在沒法接受一個虛擬人物……”

“你住口。”藍月怒道，身體劇烈顫抖了起來。

她想像得到，夢魘當時收到自己這封信件，會多麼的痛心。

所以，夢魘才會說配不上自己，祝福自己。

雖然說兩人原本就不一定能走在一起，他們只見存在重重阻礙，然而白羽的這一手，無疑是一劑可怕的催化劑，讓他們原本就處在脆弱狀態的關係，瞬間崩潰了。

夢魘心死了，她也心死了。

更可怕的是，數年之後，夢魘所創造的夢境之橋，入侵現實了。

這似乎，是在對“現實和虛擬不可逾越”的說法，進行最有力的反駁。

這似乎，是在向藍月證實自己的存在。

這似乎，是在拿所有現實世界洩憤，向現實世界報復。

藍月甚至懷疑，如果當年自己跟夢魘依舊相愛，那不僅僅是成就了他們的愛情，夢魘也不會讓整個夢境之橋入侵現實，也就沒有了之後的宇宙帝國生靈塗炭的場面。

“現在，你可以選擇了。”白羽面無表情地看著處在沉痛中的藍月，“選擇重新回到我的懷抱，並且作證是辰天控制了你，那麼這一切都依然是秘密。選擇繼續留在辰天身邊，那我會公佈你跟夢魘關係的證據，當然你們分手的信件不會公佈，那樣你將成為整個宇宙帝國敵視的存在，而且你有沒有考慮過，辰天要是知道你的真實身份，還會保著你嗎